琴酒的機械臂死死箍住他的腰,卻仍被引力拉扯得寸步難行。
"小心!"神秘聲音在腦海中炸響。工藤新一本能地側身翻滾,一道黑色鎖鍊擦着耳畔飛過,将地面犁出深不見底的溝壑。
克隆體不知何時從亂流中重組身形,胸口的黑色晶體閃爍着詭異的紫光,"以為毀掉潘多拉就能結束?真正的鑰匙,早就藏在你體内!"
工藤新一感覺後頸傳來灼燒般的劇痛,記憶如潮水湧來——
黑衣組織十五年前的秘密實驗,父母實驗室裡失蹤的基因樣本,還有每次時空波動時太陽穴的刺痛。
工藤新一踉跄着按住後頸,摸到皮下凸起的異物,形狀竟與潘多拉之石的菱形輪廓完全吻合。
"當年烏丸蓮耶瀕死之際,将意識核心植入了和他基因契合度最高的嬰兒體内。"克隆體的笑聲混着時空撕裂聲,"猜猜看,那個嬰兒是誰?"
琴酒的能量刃瞬間出鞘,卻在觸及克隆體的刹那被吞噬。
黑色霧氣纏繞住他的機械臂,暗紅色機油順着金屬關節滴落:"新一,快走!這是意識陷阱!"
工藤新一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神秘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帶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切斷後頸神經!那是首領意識的寄生體!"
劇痛讓他眼前發黑,但他咬牙摸出袖扣裡的手術刀,朝着後頸狠狠刺下。
鮮血飛濺的瞬間,時空裂縫中傳來震天怒吼。
工藤新一感覺無數記憶碎片從身體剝離——他看到嬰兒時期被植入芯片的自己,看到父母為保護秘密遠走他鄉,看到琴酒在組織卧底時一次次銷毀關于他的檔案。
最後一幕,是神秘聲音的主人現身,那是個身着銀色長袍的老者,面容與工藤優作有七分相似。
"我是時空管理局初代局長,也是你的祖父。"老者的聲音在意識空間回蕩,"當年為阻止烏丸蓮耶永生,我們将他的意識一分為二,卻沒想到……"
現實世界中,琴酒的機械心髒突然過載。他望着工藤新一染血的後頸,紅色眼眸閃過瘋狂的決意,将最後能量注入機械臂:
"博士!立刻啟動空間定位!"他轉頭對工藤新一露出最後的笑容,"這次換我推開你。"
能量刃切開時空亂流的刹那,琴酒将工藤新一猛地推向裂縫邊緣。
工藤新一伸手去抓,卻隻握住一片帶血的衣角。他看着琴酒被黑色霧氣吞沒,耳麥裡傳來最後的嘶吼:"活下去!找到……"
"不——!"工藤新一的怒吼被裂縫的轟鳴淹沒。
就在這時,毛利蘭的聲音突然從下方傳來:"新一!接着!"她奮力抛出阿笠博士新研制的時空錨,繩索纏住工藤新一的手腕。
地面突然塌陷,工藤新一墜入更深層的時空亂流。
他看到東京在裂縫中扭曲成碎片,看到父母在實驗室被黑衣人包圍,看到琴酒的機械義眼在黑暗中閃爍最後紅光。神秘聲音再次響起:
"用時空錨連接潘多拉之石!這是唯一的辦……”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黑衣組織首領的狂笑。
"愚蠢的後代,你以為切斷寄生體就能阻止我?"烏丸蓮耶的意識如潮水湧入工藤新一腦海,"從你出生起,就注定是我的容器!"
工藤新一感覺身體不受控制地飄向裂縫核心,後頸傷口處的芯片重新亮起詭異紫光。
千鈞一發之際,工藤優作的聲音穿透亂流:"新一!還記得夏威夷教你的腦波共振嗎?"
工藤新一猛然驚醒,将時空錨刺入太陽穴。劇烈的疼痛中,他調用所有推理能力,在意識空間構建起邏輯防線。
"你漏洞百出!"工藤新一在意識空間怒吼,"如果我真是完美容器,為何還要制造克隆體?因為你的意識在我體内根本無法完全覺醒!"
記憶碎片中閃過祖父的話,"你缺失的另一半意識,早就随着潘多拉之石的裂變,永遠困在了時間盡頭!"
現實世界中,時空裂縫突然逆向旋轉。工藤新一抓住機會,将時空錨與潘多拉之石強行融合。
七彩光芒與黑色霧氣展開最後的博弈,他看到琴酒的身影在亂流中若隐若現,機械臂正奮力斬斷束縛他的鎖鍊。
"一起結束這一切!"工藤新一伸出手。琴酒的能量刃劈開黑霧,兩人的指尖終于相觸。
一切盡意不言中。
時空錨爆發出超越維度的力量,将裂縫連同烏丸蓮耶的意識一同撕裂。
當光芒消散,東京塔廢墟上隻剩遍體鱗傷的兩人。琴酒的機械心髒停止運轉,卻仍用最後的力氣将工藤新一護在身下。
工藤新一顫抖着摘下他的墨鏡,紅色眼眸失去了光芒,嘴角卻帶着釋然的笑:"看來.……不用還你人情了……"
"不準死!"工藤新一将時空錨刺入琴酒胸口,"我說過要保護你!"
他調用潘多拉殘留的力量,與祖父遺留的芯片共振。光芒中,他看到時空管理局的秘密基地,看到父親為複活母親進行的禁忌實驗,更看到琴酒被抹去的童年——
原來早在成為殺手之前,他們就曾在孤兒院的櫻花樹下相遇。
"檢測到機械心髒重啟成功!"阿笠博士的聲音帶着哭腔從耳麥傳來。
工藤新一抱着失而複得的人,淚水滴落在琴酒染血的銀發上。
遠處,時空裂縫徹底閉合,但神秘聲音最後的警告仍在他腦海回響:"黑衣組織的觸手從未消失,而你,工藤新一,才是打開最終謎題的關鍵……”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廢墟上的兩人相視而笑。這不是終點,而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