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散盡時,月光重新鋪滿遊樂場。工藤新一牽着琴酒的手走在最後,看着前方衆人嬉笑打鬧的背影。
阿笠博士的笑聲混着毛利蘭的尖叫,工藤有希子在給宮野志保拍照,連向來冷淡的宮野志保都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其實幸福很簡單。"工藤新一停下腳步,仰頭望着深邃的夜空。零星的煙花碎屑還在飄落,像不會熄滅的星子,"就是和重要的人一起,看每一場煙花,面對每一次挑戰。"
琴酒沒有說話,隻是将他的手握得更緊。遠處傳來摩天輪運轉的嗡鳴,與夜蟲的低吟交織成曲。
在這璀璨星火下,所有的危險與未知都變得不再可怕,因為他們知道,隻要彼此還牽着手,就沒有到不了的明天。
……
月光如水,灑在返程的車上。
阿笠博士哼着跑調的小曲,方向盤上還粘着些許棉花糖的糖絲。
後座上,毛利蘭枕着工藤有希子的肩膀沉沉睡去,發間還别着白天在遊樂場得到的櫻花發卡。
工藤優作專注地開着車,後視鏡裡映出妻子溫柔的笑顔,時不時伸手替熟睡的少女掖好滑落的外套。
宮野志保望着窗外飛逝的夜景,指尖無意識摩挲着冰淇淋杯殘留的涼意。
身旁的琴酒和工藤新一挨得很近,兩人交握的手被陰影半掩,卻依然能看見無名指上那兩枚在月光下微微發亮的戒指。
她輕哼一聲,别過頭去,嘴角卻不受控制地揚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在笑什麼?"工藤新一敏銳地捕捉到她的表情變化,笑着問道。
"笑某人品味太差,選的戒指款式老氣。"宮野志保推了推眼鏡,語氣裡帶着熟悉的嘲諷。
琴酒挑眉,機械義眼閃過一絲紅光:"比起某人實驗室裡那些冷冰冰的儀器,這戒指确實不夠新潮。"
"你!"宮野志保作勢要反駁,卻被工藤新一的笑聲打斷。
"好啦好啦,"他伸手輕輕撞了撞宮野志保的肩膀,"今天大家都很開心不是嗎?"
這句話讓車内陷入短暫的甯靜,隻有車輪碾過路面的沙沙聲和阿笠博士斷斷續續的哼唱。
開心,這個詞對他們來說太過奢侈。
但正因為這樣,才讓人無比珍惜。
長久以來,他們都在與黑暗鬥争,在生死邊緣徘徊,很少有這樣放松的時刻。
回到阿笠博士家時,夜色已深。毛利蘭被工藤有希子輕輕喚醒,睡眼惺忪地向衆人道别。
宮野志保則徑直走向實驗室,說是要檢查一下程序運行情況,背影帶着幾分倔強。
"宮野還是老樣子。"工藤新一望着她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她隻是不擅長表達。"琴酒攬住他的肩膀,"就像我之前……也不擅長。"
工藤新一轉頭看向他,月光下,琴酒的銀發泛着柔和的光澤,紅色眼眸裡倒映着萬家燈火。
他突然想起白天在煙花下的那個吻,想起戒指戴上無名指時的溫度,心中泛起一陣暖意。
"不過現在,"琴酒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我想試着更坦率一些。"
兩人站在博士家的小院裡,聽着遠處傳來的夜蟲鳴叫。
工藤新一靠在琴酒懷裡,感受着對方穩定的心跳。
這一刻,所有的危險與憂慮都被抛諸腦後,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新一,"琴酒突然開口,"你說,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們會過上什麼樣的生活?"
這個問題讓工藤新一陷入沉思。曾經,他以為自己會永遠以江戶川柯南的身份,躲在暗處與黑衣組織鬥争。
而現在,有了琴酒,有了這群并肩作戰的夥伴,他開始期待未來。
"也許,"他輕聲說,"我們可以去一個安靜的小鎮,開一家偵探事務所。白天幫居民解決一些小案子,晚上就坐在院子裡看星星。周末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博士負責做飯,小蘭幫忙打下手,小哀雖然嘴上嫌棄,但還是會默默改進博士的黑暗料理配方……"
琴酒聽着他描繪的畫面,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聽起來……很美好。"
"會實現的。"工藤新一握緊他的手,"隻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什麼不可能。"
夜風輕拂,帶着夜來香的芬芳。
遠處的城市燈火依舊璀璨,而在這個小小的院落裡,兩個身影緊緊相擁,在月光下許下對未來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