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霧氣如活物般纏繞在工藤新一的腳踝,機械心跳聲越來越近,帶着令人牙酸的齒輪摩擦聲。
工藤新一反手摸向腰間,卻發現脈沖槍早已不翼而飛,掌心隻觸到半枚溫熱的潘多拉之石——
那上面的紋路正在詭異地蠕動,與左手戒指産生共鳴。
“歡迎來到終焉之地,名偵探。”沙啞的女聲從霧中滲出,一個蒙着黑紗的女人拄着蛇形權杖現身。
她掀開面紗的瞬間,工藤新一的血液幾乎凝固——
那張臉與宮野志保七分相似,卻布滿蛛網般的機械紋路,“我是灰原哀,或者說,是被你們親手毀滅的,APTX4869最終形态。”
不等工藤新一反應,地面突然裂開縫隙,無數銀色機械觸手破土而出。
他側身翻滾避開攻擊,卻見觸手尖端綻開微型黑洞,将周圍的廢墟瞬間吞噬。
記憶突然閃回實驗室裡的監控畫面——二十年前,那個黑袍人舉起潘多拉之石時,袖口滑落的正是這條蛇形紋身。
“你是RUM的人!”工藤新一在躲避間隙大喊,潘多拉之石突然迸發七彩光芒,将逼近的黑洞暫時震碎。
灰原哀卻發出刺耳的笑聲,權杖頂端的紫色晶體投射出全息影像:宮野志保在實驗室修改解藥配方,毛利蘭戴着工藤新一的面具潛入時空管理局,還有琴酒被鎖鍊貫穿心髒的畫面正在無限循環播放。
“不!”工藤新一的嘶吼被機械軍團的轟鳴淹沒。他感覺體内的黑色紋路再次沸騰,左手戒指傳來灼燒般的劇痛。
當他低頭時,驚恐地發現那些數據流正順着血管爬向心髒,而在意識深處,赤井務武的聲音如毒蛇般纏繞:“看看你最信任的人,都在對你隐瞞什麼。”
與此同時,現實世界的時空管理局廢墟中,宮野志保的指尖在鍵盤上瘋狂敲擊。全息投影突然閃爍,跳出一條加密信息:
“工藤新一已進入永劫回廊,若在72小時内無法帶回,所有平行世界将徹底坍縮。”
她的瞳孔驟縮,轉頭望向同樣臉色蒼白的毛利蘭:“我們需要琴酒的幫助。”
時空亂流深處,琴酒在與傀儡分身的戰鬥中節節敗退。
他的機械心髒每跳動一次都伴随着劇痛,破損的機械義眼隻能捕捉到模糊的畫面。
當又一個“自己”的能量刃刺穿左肩時,他突然聽到工藤新一的呼喊在亂流中回蕩。
記憶如潮水湧來——那個櫻花紛飛的孤兒院,小偵探把偷藏的糖果塞進他掌心;紐約街頭的槍/林彈雨中,少年擋在他身前的背影;還有煙花綻放時,無名指上戒指的溫度。
“新一……”琴酒的喉間溢出破碎的呢喃,機械心髒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紅光。他徒手抓住刺來的刀刃,能量順着手臂逆流而上,将所有傀儡瞬間分解成數據流。
當亂流終于平息,他看到遠處紫色霧氣中若隐若現的銀色戒指——那是他們在組織卧底時,約定“若遇危險就轉動戒指三次”的信物。
灰原哀的蛇形權杖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她看着工藤新一左手的戒指與潘多拉之石共鳴,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可能!這個戒指本該是用來……”
她灰原哀的話被突然撕裂霧氣的銀色身影打斷。琴酒的機械義眼紅光暴漲,能量刃在虛空中劃出半輪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