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一直背着阿甯,沒有放下,幾個人也不聊天了,一直走到一個路口,前面是一個沼澤濕地,路邊還有兩尊石像,這可能才是西王母國真正的入口。
胖子看到沼澤下面似乎還有很多遺迹,就叫他們過去看,張起靈過去看了看,說:“遺迹可能在沼澤下面,這裡的地下水上湧,把古國埋了。”
衆人覺得驚訝,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就沒辦法下去了。
他們找了一處比較幹燥的地方休息,胖子給了吳邪一根煙,吳邪急需尼古丁來提神,就接了過來,胖子又遞給張起靈一根,張起靈也接過去,直接放嘴裡嚼了。
青瑤和吳邪看的一愣一愣的,以為張起靈不會抽煙,吳邪還覺得可惜。
胖子看他們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就笑了:“不懂了吧,嚼可比吸帶勁多了。沒想到啊,小哥,你還是個老煙槍。”
張起靈不語,隻是嚼了嚼就吐了。
“謝謝你救了我。”阿甯在這個時候對青瑤說。
“沒關系。”青瑤淡淡地回了一句。這一路上,青瑤很少和阿甯說話。青瑤時刻都記得阿甯是那個外國人的手下,準确算來,阿甯其實屬于敵人。可是她不願意看吳邪崩潰的樣子,阿甯看着也不像壞人,救就救了吧。
“你為什麼要幫外國人做事?”青瑤問阿甯。
“裘德考是我的養父,他收養了我,給我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我想報答他。”阿甯說道。
“可他是我們的敵人。”青瑤緩緩地說。
阿甯看了看青瑤,又說:“其實,他快死了。隻是有些事,他還放不下而已。”
青瑤有些震驚,那個坑了九門的外國人要死了嗎?他們還沒有親手報仇。
“那你呢?”青瑤問。
阿甯笑了笑:“也許,他死了我就解脫了。”
青瑤說:“我希望你不要和你的老闆說我的事。”
阿甯回答道:“好。不過,他已經對長生沒有興趣了,他隻是想了卻自己的遺憾,安然死去。”
“他在找什麼?”吳邪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說過,那個東西可能在廣西某個村子裡。”阿甯說道。
青瑤和張起靈對視了一眼,廣西的某個村子,是巴乃嗎?難道他要找張家古樓?
幾人在這裡吃了點東西就睡了。阿甯雖然毒解了,可傷口很嚴重,需要保溫,就給她弄了個睡袋,把她放了進去。
張起靈守夜,讓其他人好好休息。吳邪和胖子很快就睡着了。青瑤睡不着,就陪張起靈在篝火邊坐着。
張起靈把阿甯拉到懷裡,把衣服拉開,把青瑤也裹了進去。他看了看青瑤的手心,還行,沒有惡化,這才幾天,用血救了兩個人,不停放血,她的手總也愈合不了。
張起靈問:“怎麼不睡?”
青瑤道:“我睡不着,要不你先去睡吧,我先守。”青瑤很心疼他,從進入雨林開始,張起靈身先士卒,最累。
“我沒事,這裡的蛇太多,他們的警覺性不夠。”張起靈往緊抱了抱青瑤。
“那我陪你吧。”青瑤說。
“我抱着你,你睡吧。”張起靈讓她頭靠着自己。
“好。”青瑤就這麼靠着他,迷迷糊糊睡着。
睡了不知道多久,張起靈爬在青瑤耳邊說:“青瑤,青瑤,醒醒。”
青瑤一下驚醒,張起靈捂住青瑤的嘴,說:“别說話,有東西上來了。”
青瑤點了點頭,兩個人慢慢站起來朝吳邪幾人摸過去。幾人還好好的睡着,張起靈拍了拍吳邪,吳邪醒了過來,張起靈對吳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吳邪了然,也輕輕站起來,朝胖子走了過去。
吳邪過去拍了拍胖子的臉,胖子的眼皮動了動,沒醒。吳邪又使了點勁,胖子的眼皮上下翻動着,頭上也冒出了虛汗,還是醒不過來。張起靈發現不對勁,忙拉開胖子的睡袋。
忽然從胖子的睡袋裡竄出幾條黑影,一下子就鑽進了沼澤裡,幾個人連是什麼東西都沒看清楚。不過,這裡的蛇這麼多,不用想也知道是蛇了。
胖子忽然大口吸氣,醒了過來,說道:“媽的!老子剛才好像被魇住了,知道身上有東西,就是醒不過來。”
吳邪覺得胖子的命是真大,剛才起碼有兩條蛇在他的被窩裡,他都沒有被咬。
“看來它們是看上你了,主動鑽你被窩,還舍不得咬你。”吳邪調侃道。
“屁!它們看上你也不會看上我。”胖子往地上吐了口痰,把自己惡心夠嗆。
他們又去檢查阿甯,阿甯還好,不過也被吵醒了,隻是還沒有什麼力氣動。
幾人正準備坐下,忽然看見沼澤的遠處有一個人影鑽出水面,正定定地看着我們。
胖子叫道:“卧槽!水鬼!”
張起靈一下站了起來,說:“是陳文錦!”
說完就追了過去,可那人的動作太快,在張起靈追過去的時候就鑽進沼澤了,張起靈跟着鑽了進去。
青瑤很擔心,這裡不是清水,而是沼澤,怕張起靈悶死在裡面,他們想找都找不到。
張起靈追着陳文錦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陳文錦就不跑了,在前面等着他。她裹的很嚴實,張起靈不是很确定是不是陳文錦。
“陳文錦?”張起靈問。
陳文錦把帽子摘了下來,說道:“起靈,又見面了。”
張起靈很驚訝,陳文錦似乎沒什麼變化,和二十多年前一樣。
“你也沒有變老?”張起靈問道。
“他們往我們的腦子裡放了東西,我們一直在被他們監視,後來我偷偷跑了,霍玲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再後來她就變成了怪物。現在我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隻有這裡才能壓制我身體的屍化,否則,我就會變成霍玲那個樣子。”陳文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