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原主雖然出嫁的晚,但送走的早,因為甯王為了這門親事穩固,早早就把原主接到了府内,和江陵算是半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所以原主離家很早,府内的兄弟姐妹,大概都淡忘了她的模樣。
閨女回來,蘇元寶高興壞了,立即不計較他那個兒子了,拉着蘇玉向着府内走,“親娘咧,閨女,幾年不見你咋長殘了,你看看你哥長相、你妹妹相貌,是不是甯王府夥食太差?你那個童養夫嘞,趕緊休了吧,爹給你在這裡找幾個……”
說完他終于瞥到了江陵,卻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親娘嘞,你這身邊的夥計姿色這麼美麗嗎?爹找的一定比他強!”
【蘇玉宿主,你再不解釋真的崩人設了!】
蘇玉:“……”江陵是沒嘴嗎?再說這有什麼好崩的?
她暗暗白了一眼系統,但活還是得幹,她拉住蘇元寶,“爹,這位是江陵,是我的夫君,也是甯王世子。”
她說完轉身撲進江陵的懷抱,“爹你找的一定沒有我夫君……”
江陵還是沒說話,隻是順勢抱住她,并趁機在她唇邊落下一吻。
蘇玉:“……”動手還不夠,現在還喜歡動嘴了?
“親娘嘞……”蘇元寶卻煞有其事的拿出一幅畫像,上面用極其簡陋的筆觸畫着兩個小人——類似于火柴人的畫風,絲絹已經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蘇元寶煞有其事的來回比對,“親娘嘞,這和你當年寄回來的畫像,怎麼差這麼多……”
蘇玉:“……”合着這是原主小時候畫的甯王父子,還真是……靈魂畫手。
她擦擦額角的冷汗,看了一眼江陵,對方聳肩,做了一個無語的表情。
以前的事情他們都不了解細節啊,系統口述的也就是個大框而已。
看來這蘇家的腦回路……似乎都不怎麼對勁啊?
她看看後面的蘇錦白,又看看還在比對畫作的蘇元寶,忽然好奇,原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她正要陷入沉思,卻被蘇元寶的動作打斷了施法,隻見他非常自然的将畫像折好,然後脫下自己的鞋,墊在了腳底。
江陵:“???”
蘇玉:“!!!”
“爹,您這是……”
蘇元寶很麻利的提溜上鞋,然後指着江陵道:“這小子和他那個老爹,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時候,你還沒個小鼻嘎大,你說老爹我能不鬧心嗎?”
他頓了頓,洋洋得意道:“唯有把他們踩到腳底,我才舒坦!聽說能讓他們倒黴。”
蘇玉倒是聽過這個說法,但好像又有哪裡不對,她想了想道:“不是需要當事人的頭發才靈驗嗎?”
蘇元寶恍然大悟,“啊,親娘咧,我說這小子怎麼沒長殘,沒被我踩扁呢。”
蘇玉:“……”問題好像不在這裡吧!
然而她正心中吐槽着,卻見蘇元寶一下子蹿到了江陵面前,“好女婿,給兩根頭發呗,我有用。”
江陵:“……”我耳朵沒瞎,謝謝。
*
蘇家現在的生活方式完全是雜糅的,比如住宅還保持着中原的風格,但飲食都是偏向塞北的。
蘇元寶遞上一根碩大的烤羊腿,拍了拍江陵的肩膀,“小子,我看你像是有八十房小妾的樣子啊。”
一句話,讓江陵差點被鹹奶茶噎死,他咳嗽着說不出話來,蘇錦白在一邊淡定的為他的羊腿刷了刷油,“看這個虛弱的樣子,多半是了。”
蘇玉:“……”蘇錦白說别人虛,确實不好反駁。
畢竟他本人,确實挺……
【滴滴滴滴——趕快補救哦~江陵宿主~】
系統的聲音簡直如同魔鬼的低語,蘇玉瞅準時機,直接坐到了他懷中,“爹、哥哥,不許欺負我家江陵。”
蘇元寶看她這奔放的動作,卻并沒有教訓,而是豎起了大拇指,“好,閨女,不要學那些個京城女子扭扭捏捏,就要這樣大膽奔放。”
蘇玉倒是沒想到蘇元寶如此開明,然而她如此奔放的原因,卻不是因為什麼大膽,她隻是有一個邪惡的想法。
趁着江陵還在導氣,她迅速搶過羊腿塞到他嘴裡,不讓他再說話,然後對着蘇錦白道:“不過爹爹、哥哥的眼光還真是長遠,甯王确實想為夫君納上幾房小妾。”
江陵被冤枉,瞬間奮起想要争奪自己利益,卻發現口中羊肉的味道不太對,蘇玉捂住他的嘴,笑嘻嘻道:“夫君,你不是最愛吃這個味道嗎?”
她剛才一吃就吃出來了,這塞北獨有的醬料,居然是湯藥味兒的。
蘇元寶點點頭,“親娘咧,也不枉費我讨來這個秘制醬料,這個可是好東西,花了大價錢,能供滋陰'補陽,*****,哔哔哔——”
【我的天啊,這都什麼虎狼之詞?媽媽,我不幹淨了!】
蘇玉卻瞬間驚悚,趕緊撤了手,“江陵你快吐出來!”
倆人晚上還要睡一間房,這要是真的吃下去了,親娘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