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能是修為不夠,也可能是力氣太小,居然沒能摘下一朵來。
她是帶雪問生來摘雲空花的,想到此她毫不猶豫摘下了這朵花,拿在手裡捏着花梗轉了一圈,沒看見雪問生見她的動作愣了一下。
等身上的法訣和陣法都消散後,桑霁笑起來将花遞過去,“雪問生,我先将下次要摘的花送你。”
這次沒赢,她卻想要送花。
雪問生臉上的冷硬碎了,隻能怔愣看着這朵花。
雲空花又叫定情花,此花隻活重月這短短瞬間,且因為來源是神的血,最能窺探人的七情六欲。後來有人将雲空花強行定為情花,神的力量皆因信仰而起,漸漸地雲空花變成了隻能探愛欲的花。
桑霁如果是想着他才摘下這朵花,不談愛,桑霁也是發自内心對他有色.欲。
雪問生倏地頭暈目眩,無措和荒謬迷漫在他身上。
桑霁怎麼會突然對他有色.欲。
桑霁見雪問生遲遲不接過這朵花。
雲空花被摘下也隻能活在有重月的時辰裡,想要延續下去就需要靠鮮血養着。
她幹脆利落劃破手掌,雲空花的花梗在瘋狂吸收她體内的血。
雪問生一驚,語速不由得快了幾分,“桑霁,住手。”
桑霁不在乎地止住了血,操控靈力将花放到雪問生的懷裡,很認真說:“雪問生,這朵花以後都不會凋零,它會一直為你綻放。”
雪問生顫着手接着這朵沾着桑霁血的花。
滋養雲空花的不是鮮血,是有愛欲之人的血,若有朝一日桑霁對他的欲望消失,這朵花便會消失。
桑霁什麼都不懂,可他不是孩童,他懂!
桑霁自出生就是要站在頂端的人,要如同這個名字一般,一生光風霁月。雲空城少君對照顧她長大的長輩起了色欲,光是想着就讓雪問生的腦中一陣天旋地轉。
他瞬間清醒過來,擡手就要将花毀了。
這朵花不能留。
一陣風襲來,雪問生下意識抵擋,他擡眼,是桑霁。
桑霁一臉不解,手上的動作不停。
一朵花而已,雪問生為什麼要毀了。
雪問生顧忌着桑霁,節節敗退。
桑霁對雪問生的真正實力不熟,雪問生在她面前從未動過手,她隻是聽聞十六年前和雪問生打過的人說雪問生的陣法很詭谲。
她發現雪問生動起真格來她一時沒法護住那朵花。
她又不想傷到雪問生。
桑霁擡手将雪問生想要毀了花的那隻手倒扣在對方身側,将人壓在花叢裡。
她隻是想送一朵花!
一朵整片雲空花叢裡最好看的花。
這是桑霁第一次在雪問生這裡得到這種待遇,以往她送給雪問生的花都被雪問生用水冰封起來放好,不管是枝頭上她千挑萬選的山茶花還是她在路邊随意摘的一朵野花。
雪問生都會悉心收藏。
這次是為什麼?
這朵花也是她送的,還是她送過最漂亮的一朵,雪問生不僅不要,還要毀了!
就因為她親了他?
還是因為親他的人是她?
桑霁臉色變了變,防着人護着花,看着雪問生冷厲的臉幹脆低頭親下去。
她就親!
她還沒親夠呢。
她不僅親,她還像吃糖一樣在雪問生唇上咬了一口。
她察覺到雪問生不再執着于毀花了。
對方推了她,但她這次沒讓雪問生推動。
雪問生捏着法訣,但桑霁不躲不避,若是強行拉開定會傷人。
他按住桑霁的脖子将人拉高,聲音很涼,“桑霁,我不是你可以親的人。”
桑霁俯視着雪問生,“那誰可以親?你喜歡的桑空落?”
她突然笑了,她剛剛就不該心疼雪問生。
若雪問生一定要喜歡一個人,那個人隻能是她。
這個念頭一出她瞬間神清氣爽,明白自己一直在不爽什麼了。
她揚起笑,“雪問生,除了我,你誰都不能喜歡。”
雪問生徹底冷下了臉,第一次對桑霁動怒,眼裡蘊含着冰霜,“我是你的長輩!”
桑霁臉色都不帶變的。
那怎麼了。
她想要就一定要得的,更别說雪問生本來就是她的人。
她再次劃破指尖,将自己一縷精血引出來融入雲空花裡。
她本意隻是想送花,可現在她不僅要讓雪問生好好收藏這朵花,還要對方每日精心照顧,時刻牽挂。
“雪問生,你若是毀了花就是傷我,傷了我我就親你,就像現在這樣。”
手上用了力,仗着雪問生對她沒防備,她将自己體内的靈火全部侵入對方身體裡,洶湧又霸道。
雪族人受不住火,雪問生抓着他的手如她所想松了力。
她低頭接着咬對方的唇瓣,誓要将對方淺淡的唇色磨到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