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教官還是讓松田陣平檢讨寫少了;還有,這些人是怎麼當公安的啊!
萩原研二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家幼馴染。
“小陣平……我大概知道你被什麼人盯上了。”
“這還用猜嗎?”
伊達航有氣無力道:“肯定是公安啊……”
警方又不是不知道松田陣平家和月見裡家的關系。
松田陣平倒是有點不樂意,“閑得無聊盯我幹什麼?他們有這種精力和時間還不如把伯父伯母的案子重啟好好調查,順道想想辦法讓月見哥回來。”
“……”
伊達航隐隐覺得他語氣似乎哪裡不對,但說不出來一個一二三,隻能向後避開松田陣平的視線,沖着萩原研二挑挑眉毛眼神示意。
後者收到班長的詢問,也趁着松田陣平發呆的空檔對着伊達航一頓擠眉弄眼。
“行吧。”
伊達航收到,伊達航疑惑,伊達航了然。
在松田陣平看不見的地方,他的幼馴染和班長已經順利交換了情報。
“盯上你的人應該就是公安,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松田陣平想都不想直接回答,“把人攔下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在行動力上,他和月見裡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旦打定主意誰也别想再阻止他們。
這次也一樣,松田陣平下午在完成工作的間隙,還摸魚做出了一個簡單的反盯梢計劃。
萩原研二按照計劃在下班時約上了松田陣平,兩個人一副要出去打牙祭的樣子。
在不知不覺中,暗中的人壓根沒有意識到兩人有意逐漸加快的步伐。
“我去買包煙,你先去排隊。”
在商場大門處,兩人分開,松田陣平趁着高峰期一閃身消失在人流裡,盯梢的公安懵了下,思考片刻後決定先跟上萩原研二,反正他倆最後是要彙合去吃飯的。
萩原研二哼着歌朝商場裡走,一路上七拐八繞進了洗手間。
“噓——别出聲。”
後腦勺痛了下,盯梢的人莫名其妙就被人恩在了門闆上。
“原來一直盯着我的人是你啊。”
松田陣平看着眼前的人,“說吧,你到底是誰?盯着我幹什麼?”
那人不說話。
“不說也沒關系,”松田陣平把手裡的打火機轉到飛起,“我幫你說——你是公安,還是警察廳那邊的公安。”
“你怎麼知……”
被點破身份的公安眼看情形有些超出控制,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我們樓上的那一些業務能力稍微差點。”
“……”
這位公安又沉默了,一副任君處置我就是不會說的樣子。
“當啷——”
松田陣平看着他這副鴨子死了嘴硬的表情就有點上火,“我翻了月見家的人的資料你們就要盯着我?怎麼?我是犯法了嗎?還需要你們盯梢?還是說……他們的事情本來就有隐情?”
公安心裡也是苦啊,上司沒頭沒腦讓他來跟着這個看起來不怎麼好惹的警察,也沒明說任務,就讓他盯着,有異常及時報告就行。
以至于現在被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堵在這裡,他也說不上來什麼東西。
但是松田陣平根本不信,“說不說?!你們到底在計劃什麼?”
“我也不知道……”
公安也不是傻的,看得出來眼前名叫松田陣平的卷發警官明顯快要暴走了,忙不疊在規則範圍内交代了實情。
“不知道?”松田陣平簡直被這個冥頑不化的公安氣笑了,“不知道你來盯着我?”
公安很想點頭,但一擡眼看到松田陣平快要吃人的表情,又猶豫了。
“我不管是誰讓你來盯着我——回去告訴你們的領頭,再有下次,我就去你們警察廳讨個說法!”
其實松田陣平并不想就這樣放過這個自己送上來的情報,但萩原研二已經拽着他衣服暗示了他好半天。
“别讓我再看見你們!滾!”
公安有苦說不出敢怒不敢言,心說自打加入公安一來搞這麼狼狽卑微還是第一次。
但他直覺自己幹不過這兩個機動隊的人,識時務者為俊傑,跑才是上記。
松田陣平扯着萩原研二進了餐廳,把菜單丢過去,“你來點。”
“怎麼?不是讓他帶話了嗎?”
“呼……”
松田陣平氣得不輕,直喘粗氣,隻能擺擺手代替說話。
“往好處想,如果真的另有隐情,公安也許會考慮讓已經覺察出異常的小陣平加入哦。”
“加入個鬼,”松田陣平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早看那些公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