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裡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注意到諸伏景光的這一段時間裡,,也有人注意到了他。
空乘例行進行了緊急情況時的注意事項,月見裡和降谷零也最後一次檢查了降落傘的位置。
一切準備就緒,飛機推出上了跑道,沒有等待太久就順利獲得了起飛許可。
“差不多了。”
月見裡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機械表,上面顯示着他們的高度和大緻位置。飛機巡航中,機長和副機長注意力可能正在調整,空乘也來回忙了好幾趟,正處在疲勞期。
降谷零摸摸自己的臉,确保這張豬蹄和魔芋熬出來的易容沒出什麼問題,解開安全帶後緩緩站起身。
“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
降谷零沒理她,繞開餐車繼續向前。
“先生,洗手間在機尾。”
空姐以為他聽不懂西語,特意換了英語,把方才的話重複了兩遍。
“不用。”
眼見降谷零執着向着駕駛艙的方向走,隐隐感到不安的空姐眼神示意兩位同航班的空少過來幫忙。
“這位先生——”
“咔。”
眨眼間,降谷零和試圖阻攔他的空少已經換了位置。
“先生,我建議你現在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他一隻手上拿着改裝過的電擊器緊緊貼着空少的脖頸,另一隻手單手制服空少雙臂,反剪到空少後背壓制住。
“女士們先生們,現在這架飛機已經由我們控制。”
月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帶好了口罩,見降谷零得手之後把其他幾位空姐控制起來,半是邀請半是強硬的把她們安置到空着的座位上。
客艙裡數量并不多的真·乘客們面面相觑,一時之間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同在頭等艙的一位男性乘客試圖從後腰摸什麼東西,但是月見裡幾乎在他動作的第一時間就有所注意,一個箭步沖上前,之前固定在短靴裡的短匕被他抽出,不輕不重抵在男人的脖子上。
“英雄死的最快,先生。”
他帶着口罩,可是眼角似乎還帶着笑意。
諸伏景光寫文件的手一頓,擡起頭的霎那正好和朝他這邊看過來降谷零對上視線。
“?”
諸伏景光沒有輕舉妄動,兩秒後立刻認出來,原來黑田兵衛說“會有點意外”指的就是現在正在發生的劫機事件,而執行任務的人就有降谷零。
既然會有降谷零……
他的視線轉向看上去正在和乘務長友好交流的口罩青年,那這個就應該是月見裡。
看起來,這是組織的任務?
降谷零借着手中空少的遮擋,朝他輕輕點頭,諸伏景光立刻了然,小心翼翼招呼了幾位同行的公安,朝他們打了個手勢。
頓時,另外幾個看上去正伺機而動的乘客也突然“安分”了下來。
“這裡先交給你。”
和乘務長談好了條件,月見裡一手搭着她的肩,一手握着匕首叮囑降谷零,“我去搞定駕駛艙那邊。”
“明白。”
乘務長隻覺得肩膀上那隻手幾乎有千斤重,壓得她快要站不直。月見裡注意到了她的情緒,看上去非常紳士地扶了她一把,“女士,小心些。”
乘務長欲哭無淚,顫顫巍巍走到話機旁,按照月見裡的要求詢問駕駛艙需不需要食物或者是飲料。
“你來得正好,”說話的人應該是副駕駛,“機長需要一杯咖啡,另外來兩杯果汁,謝謝。”
月見裡站在監控的死角,朝着挂掉電話的乘務長撇頭,示意她照做。
片刻後,端着托盤的乘務長敲響了駕駛艙的門。
“馬上……”
年輕的副駕駛看了眼監控,見乘務長端着托盤也沒做他想,起身開了門就準備把人放進來。
經驗較為豐富的飛行工程師填完表,一擡頭看見監控裡低着頭縮着肩膀的乘務長直覺不對,起身就要去拉副駕,卻被安全被摁回了座位。
就是這一秒鐘的空擋,月見裡一把扯開乘務長把她丢向降谷零那邊,同時抄起托盤上的一杯飲品,朝着開門的副駕潑了過去。
“啊——”
咖啡不燙,但也不是冷的,副駕猝不及防被月見裡正面潑了一臉,眼睛裡進了咖啡第一時間就是閉上眼睛,給了月見裡下一步行動的機會。
機長意識到不對,迅速低頭把手伸向操作面闆。
月見裡進來之後首先放倒了還在捂眼睛的副駕駛,随後注意力分了大半一直留在機長那邊,也是第一時間覺察出他想要挂“7500”和“77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