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家半公開的宴會,毛利蘭理所當然在鈴木園子的邀請名單上,其他幾個孩子順理成章也拿到了請帖。
降谷零和毛利小五郎相處的不錯,借着先前的人情一起混了進去。
月見裡和他們還沒有那麼熟,隻能用情報組的手段,做了假身份進入宴會。
說是宴會,實際上就是一個打着“展覽”名義的交際場,受邀的商人政客們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尋找自己的合作目标,隻有這些跟進來純玩的孩子們,才是真正的觀衆。
“這幅畫!好漂亮!”
“這幅畫講的是中世紀時期的禱告場景,人們在像上帝忏悔,希望能夠消減罪惡和痛苦。”
灰原哀聽見吉田步美的感慨,站在她身邊小聲講解。
“這樣啊……可是他們不知道根本沒有上帝嗎?為什麼不去做一些能夠讓自己幸福的事情?而是在這裡禱告?”
面對步美純真的眼神,灰原哀啞然。
她一時間也想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象是組織,掌握那麼多先進的技術,為什麼要和虛無缥缈的“永生”死磕到底?
“……小哀也不知道嗎?”
步美的聲音喚回了灰原哀的思緒,她沖着步美笑笑,“我也不知道……人的思想,總是很奇妙。”
“沒關系啦小哀!我們去那邊吃東西!”
步美指向不遠處的甜品區,灰原哀順着看過去,一眼就發現了已經在其中大快朵頤不知多久的元太和阿笠博士。
“博士——”
她瞬間反客為主,拽住步美的袖子一路小跑過去。
“哎——小哀慢一點!”
另一邊,柯南左邊是和園子不知道要去哪裡的毛利蘭,右邊是從進來開始就沒停下過動作的降谷零。
他想了想,拉住毛利蘭。
“柯南你又要去哪裡?不要亂跑。”
毛利蘭半蹲下身子,點點他的額頭。
“小蘭姐姐你放心!”他連忙把降谷零拉過來,“我和安室先生待在一起!”
“那就拜托安室先生費心啦!”
降谷零低頭看了眼不知道有憋了什麼水兒的柯南,露出一個招牌笑容,“沒問題,把柯南交給我就是。”
兩個女孩子不用再分心關注着柯南,立馬高高興興挽着手走遠了。
降谷零頭也不低,伸手提起柯南的後衣領走到一個角落,“說吧小偵探,又有什麼發現?”
“這句話該是我來問哦安室先生,”柯南學着他把手插進兜裡,但是兩人身形差距很大,看起來效果也天差地别,“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從進來開始好像就一直在觀察。”
“觀察?”
降谷零皮笑肉不笑,“你觀察的倒是仔細。”
面對其他人和自己說謎語的時候,柯南表現得有些急了,“安室先生!是不是、是不是組織——唔!”
他話沒說完,嘴巴已經被降谷零捂住。
“噓——”
降谷零蹲下來和柯南平時,瞳孔微縮,氣質慢慢變成了他作為“波本”的感覺。
“小偵探,小心隔牆有耳。”
他也知道宴會裡大概率會有琴酒手下的人,但是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也沒發現眼熟的面孔。
會不會是貝爾摩德?
他心有點沉。
“所以真的會出事?!他們又盯上了誰?”
柯南急得跳腳,看上去一副降谷零前腳說名單他後腳就要就能沖出去把人找到拖進來然後叫警察,分分鐘完成“打草驚蛇”一條龍。
“放心,這裡有很多公安,用不着你這個小孩子。”
他已經看到了諸伏景光和風見裕也,其他人應該也或明或暗已經就位。
隻是還沒看到月見裡。
“但是我……”
“記住,歸根結底你是未成年,有我們大人在還用輪不着你這個小孩上場。”
他回憶着朗姆的指令,這次的任務目标看起來很重要,涉及到行動組和情報組之間的利益争奪。這麼重要的任務,從琴酒更擅長單打獨鬥的風格來說,他很有可能親自出現一趟。
如果真的是這樣……
降谷零的眼神一點點暗了下來,如果琴酒真的來了,他現在又在哪裡?
一想到琴酒可能在某個自己都預測不到的陰影裡,降谷零就一陣惡寒。
“如果你真的想幫忙,第一件事就是不要亂跑,第二件事,别給蘭小姐添麻煩。”
畢竟柯南除了足球和數量有限的麻醉針之外,和毛利蘭一比就是個純純戰五渣。
“我還能做什麼?”
柯南期待地看着他。
降谷零咧開嘴,“看到奇怪的人,來告訴我,告訴阿笠博士,千萬不要腦子一熱自己一個人跟過去,更更更——不要,拉着那幾個小孩子一起過去。”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但是降谷零還是覺得自己的這句話很可能形式意義大于實際意義,如果柯南真的能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那他就不會從工藤新一被迫變成重讀小學一年級的江戶川柯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