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原本打算出牌的玉蔥一瞬間瞪大眼睛,她擡擡手拿起牛奶,驚奇的看着,喃喃出聲,“這麼靈的嗎?”
“怎麼了?”玉荀就坐在玉蔥對面,見狀心中好奇,直接開口詢問道。
玉蔥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揚,小嘴一歪,大手一揮,特别豪氣的将十四張牌倒了下去,聲音中帶着小嘚瑟:“真是不好意思了,這把我天胡龍七對。”
另外三人紛紛沉默,玉蔥今天的運氣也忒好了吧,天胡這麼小概率的事情都能被她給遇到了。
“你們說,我要不要現在就出門去買一張彩票?”莊家天胡,這局可以重新開始了,玉蔥推着自己的麻将,雙眼放光的詢問道。
曲晦回過神後輕笑,颔首贊同道:“你想的話我們立刻就去,隻不過這天色有些晚了,不知道彩票門店還開沒開。”
“算了算了,我就是說說而已,咱們繼續吧。”玉蔥搖了搖腦袋道。
于是牌局繼續,四個小時後,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機麻房裡的氣氛也從一開始的熱鬧變得怪異沉默。
“自摸。”玉蔥打了個哈欠,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已經快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玉荀同樣沒好到哪裡去,他昨天本就一晚沒休息,今天又玩到這麼晚,他也快要睜不開眼了:“我也胡了。”
因為時差的緣故,權蘅如今仍舊挺精神的,這局是權蘅第一個胡牌,這下子牌局再次結束。
玉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強撐起精神看向蹙着眉頭的曲晦:“曲哥哥,我也沒做手腳啊,咱們喝的都是旺仔牛奶,這怎麼隻旺我們三人,不旺你呢?”
權蘅同樣有着無語凝噎,聽到玉蔥的話,她贊同的點頭附和:“曲晦啊,打五角都能輸上一千,你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兄弟,答應我們,以後在家裡玩玩就好了,盡量别出去。”玉荀拍了拍曲晦的肩膀,強行睜開眼睛,神情頗為認真的囑咐。
曲晦倒不在意這些調侃,他看着已經将腦袋靠在桌上的玉蔥,對玉荀和權蘅噓了噓聲,輕聲細語道:“我先帶她上樓吧,一樓有客房,或者你們要回去的話,車鑰匙在玄關那邊。”
權蘅還沒回話呢,就見着曲晦動作超級自然的将玉蔥摟進了懷中。
玉蔥也不反抗,她迷蒙的睜開眼,發現抱着自己的是熟悉之人後,又放心的重新閉合上眼眸,小腦袋還往曲晦的懷中拱了拱。
曲晦公主抱着玉蔥,轉身開門上了二樓,動作異常娴熟。
“你不覺得……他們有些不對勁嗎?”權蘅盯着二人離去的背影,小聲的提出了疑問。
“……”
可是過了一會兒,權蘅都沒能聽到玉荀的回答。她偏頭看過去,才發現玉荀已經趴在桌上睡着了。
冷白色的燈光打在玉荀的側臉上,使他長而濃密的睫羽投射下一片陰影,雖是如此,卻并不能完全掩蓋其下方淡淡的青黑。
毫無疑問,玉荀是俊美好看的,如果曲晦是撩人魅惑的藍顔禍水,那玉荀就是溫潤如玉的端方君子。
至少在權蘅面前,玉荀總是帶着可以包容一切的溫柔。這樣的溫柔讓權蘅喜歡并貪戀,卻又會恍然感到疏離和客氣。
看着陷入夢鄉的玉荀,權蘅面上不自覺露出一個柔軟的笑容,她緩緩彎下腰,動作小心翼翼的點了點玉荀微翹的睫毛。
手下的睫毛開始輕微顫動,像是它的主人察覺到了癢意,而做出的下意識反應。
權蘅若無其事的收回手,眼睛卻并沒有移開。
現在的玉荀乖乖的趴在桌上,因為頰肉被擠壓而嘴唇微微嘟起,彰顯出幾分平時沒有的呆萌和可愛。
這樣的玉荀讓權蘅看得心軟,他仿佛一隻毫無防備的小奶貓,在她的面前酣睡着露出了柔軟的肚皮。
權蘅的手開始癢癢并且蠢蠢欲動起來,最終她還是沒忍住戳了戳玉荀白嫩的頰肉,結果滿意擡眸之時,就對上了玉荀睜開的困頓雙眼。
“阿蘅别鬧。”玉荀腦子還有些迷糊,下意識就抓住了權蘅的手,聲音也帶着黏黏糊糊的撒嬌。
權蘅猝不及防被握住一隻手,正是愣神的時候,卻猛然聽到玉荀奶呼呼的嗓音。
不知怎的,權蘅原本因為親密接觸而有些發燙的臉頰,漸漸降低了溫度,心中的别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緩緩加快的心跳。
這小奶貓一樣的玉荀,權蘅還是第一次見到。
以往在權蘅面前,玉荀總是一副靠譜大哥哥的模樣,仿佛什麼事情都可以替她抵擋。
那樣的玉荀讓權蘅心動,可是此時此刻的玉荀卻更叫她喜歡。
“阿荀乖,叫姐姐?”權蘅聽出了玉荀聲音中的迷糊,原本芝麻大點兒的膽子突然膨脹,她聲音微弱的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