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荀的耳朵上泛起紅霞,昨天他抱權蘅回房間後沒敢給她換衣服,簡單幫人洗漱一番後就給人蓋上了被子。
那原本因為夏夜微涼而穿上的薄外套,已經被權蘅在半夜感覺太熱而不自覺脫下來了,所以玉荀才能在此刻害羞的紅了耳朵。
玉荀抿了抿唇,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眼。
“你快去哄哄他,要抱起來哄,然後把對應的卡片插進去,如果是餓了就拿起配套的奶瓶喂奶。”權蘅勉強睜開了一隻眼睛,整個人還有些迷迷糊糊,态度非常自然的指揮起玉荀來。
“哦哦。”玉荀立刻點點頭,現在的權蘅太可愛了,像一隻慵懶賴床不願意起身的小貓,讓玉荀喜歡的同時又不敢多看,于是手忙腳亂的抱起仿真嬰兒開始哄。
“乖——乖——别哭了。”玉荀抱小孩的動作非常熟練,他畢竟大了玉蔥六歲,玉蔥剛出生時小小軟軟的一隻,玉荀喜歡得不行,每天都要抱着玉蔥四處亂走,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習慣,十歲的時候還會時不時抱一下玉蔥。
“是餓了嗎?還是要換尿布?”玉荀拿起放在背包裡的電子卡,看着上面的英文備注,謹慎的插進了仿真嬰兒胸前的卡口處。
玉荀哄孩子的溫柔聲音傳入權蘅耳中,消弭了她大早上被吵醒的煩躁。權蘅懶懶的睜開眼睛,悄悄觀察起眼前抱着孩子輕哄的男人。
夏天的夜裡就是很奇怪,在外面冷,在屋子裡熱,所以玉荀睡覺并沒有穿上衣,隻是簡單穿了一條睡褲。
因為權蘅的突然呼喚,玉荀也沒注意自己的穿着就跑了過來,現在正露着自己的八塊腹肌,輕手輕腳的拿着奶瓶給嬰兒喂奶。
玉荀臉上的神情柔和如水,眉目間帶着淺淡的笑意,仿佛籠罩着一層母性光輝,整個人體現出一種莫名的人夫感,讓權蘅看得心癢癢。
權蘅的臉也有些莫名發燙,她悄悄拉起了被子,遮住自己的半張臉,隻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繼續注視着玉荀動作。
察覺到有一抹視線關注自己,玉荀倏然轉過頭,猝不及防對上了權蘅帶着喜愛和欣賞的目光。
窗外一陣熱風吹過,吹到了玉荀的皮膚上,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穿衣服。
下一瞬,權蘅就看到玉荀身體一寸寸變得粉紅粉紅。
和玉蔥一樣,玉荀的膚色也特别白,可能是遺傳玉谏知,畢竟當年玉谏知就是憑借着自己的一張小白臉在林辭憂的衆多追求者中殺出重圍,成功抱得美人歸。
眼前這幅秀色可餐的畫面讓權蘅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心跳加快的同時眼神中也流露出絲絲渴望。
對上權蘅逐漸變得炙熱的視線,玉荀不知道是哪根腦子抽了筋,突然就嘴快說道:“要不要摸一摸。”
權蘅感興趣的挑了挑眉頭,既然當事人都邀請了,她豈有不應之理,聲音迅速且爽快的立刻應答:“要。”
得到回答,玉荀的面子才有些轉過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卻并不想要反悔。
玉荀深吸一口氣,心中鼓起勇氣,擡腳朝着床邊走去。
權蘅對上玉荀羞澀又緊張的視線,自己反而放松了心情。
二人的眼神相觸,仿佛在無形的拉絲,一個人緩緩靠近,另一個人也默默從被子中伸出了罪惡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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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蔥并不知道自家哥哥這般争氣,一大早上就靠□□成功讓她的阿蘅姐姐心志不堅,她此刻正在坐立不安的等待曲晦拔牙結束。
“嗯嗯。”含糊不清的兩聲在玉蔥的耳畔響起,細細聽來,才能夠辨别出這人喊的是“蔥蔥”二字。
玉蔥擡頭,曲晦的臉映入她的眼簾,讓原本還有些生氣的玉蔥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曲哥哥?”
“嗯。”曲晦沉默點點頭,他現在嘴裡正咬着止血棉球,并不方便說話。
玉蔥看着曲晦微微鼓起的雙頰,讓他原本清俊冷硬的面龐多出幾分稚氣和可愛,使玉蔥不由自主想起曲晦的小時候。
自從被玉家人收養之後,曲晦的生活就幸福了起來。原本三天餓九頓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他原本與年齡并不匹配的身高猛增,臉上也長出了肉肉,還有了屬于小孩子的嬰兒肥。
現在玉蔥手中還有那時候曲晦的照片,雖然如今的曲晦更加成熟好看,但玉蔥最喜歡的還是小時候的他。
“曲哥哥你疼不疼啊?”玉蔥沒忍住手癢,輕輕的點了一下曲晦有些發腫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