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次遊戲過後,她身邊多了一個姐姐長姐姐短,後來變成了魚魚長魚魚短的人。
起初她以為那是一款很好的上分搭子,兩人的配合也确實默契,一路連勝,但直到最近,江江忙了起來,能一起玩的時間大大縮短,而這竟然讓她生出了一種不舍的情緒。
最開始是不舍和惋惜,到後來好像又不止這麼點薄弱的情緒了,開始有了更多的期待。
沒錯,就是期待。
但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
而現在,當江讓塵問出喜歡的人的時候,虞知歲腦子仿佛被劈開的薄霧一般,她終于明白這種期待是什麼了。
雖然有些羞恥,可虞知歲不得不承認。
她好像真的喜歡上江江了。
一個年齡比她小、看起來有些幼稚、特别能撒嬌,但又正直、有責任心、有韌性不輕易言敗的人。
所以,虞知歲眼睛亮了起來,看向江讓塵。
江讓塵被虞知歲的擡眸驚豔了一瞬,情緒極好、嘴角含笑、眼神亮晶晶的虞知歲對他來說殺傷力太大了,不過這種情緒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這幅明媚至極模樣好像并不是因為他,江讓塵斂了神色,雖然面上并沒有什麼太多的情緒,但還是能讓人感受得到他周圍的氣壓降了些。
按理說虞知歲拒絕起人來應該是得心應手,但畢竟自己是江讓塵的新晉粉絲,免不了以後還得為他們應援打call。
于是虞知歲并沒有像對待其他愛慕者那樣敷衍了事,而是認真地對江讓塵說道:“首先非常感謝你的喜歡,但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或許學姐與學弟,選手和粉絲的關系更适合我們。”
外交部發言人不過如此了,官方得令人發指,讓人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江讓塵眼神很冷,看虞知歲這個狀态,根本不像是随便編出一個理由來勸退他的,而是真的有這麼一個人,他笑了一聲,像是從唇縫裡擠出來的一句話,聲音冷冽,“是嗎?也不知道誰這麼幸運能被學姐喜歡。”
虞知歲覺得江讓塵此時的表情有些不對,但細看之下好像又沒什麼,他掩飾得很好,于是也也不再深究,隻說:“他也很好。”
沒必要和一個連朋友都不是的人解釋太多。
江讓塵點點頭,他知道自己再問下去就是逾矩了,可他忍不住。
兩人站在男生宿舍門前,來來往往已經收獲了不少打量的目光,虞知歲收回視線,後退一步,朝江讓塵揮了揮手,“已經到了,那就歡迎學弟來到雲洲大學法學院,法理兼修,持正守中,下次再見。”
說完就走了,隻留個江讓塵一個好看但又沒有絲毫留戀的背影。
虞知歲是和許令其一起去吃晚飯了,她沒看到的是沉寂了兩個多月的學校論壇上突然再次熱鬧起來,而話題的中心赫然是天選校花和新晉校草。
這條鍊接還是許令其轉給她的,還沒點開虞知歲就看到了加紅标粗三個感歎号的震驚型标題——《!!!天塌了,我敢說學校一半的人即将失戀!!!》。
欲拒還迎,欲語還休,虞知歲感歎,不愧是新聞學院的同學啊。
點開鍊接,首先彈出來的就是一張張合照,她和江讓塵的,從迎新點到男生宿舍樓下。
每個地點都不曾落下,甚至也不知道怎麼就拍出了兩人一起壓馬路的氛圍感,要不是虞知歲是當事人,她都想感歎一句——
好磕。
誰說人生沒有那麼多觀衆的,這不都是。
把鍊接劃到最下面,是樓主的一句話總結:風起時,我們并肩走過,葉脈裡藏着彼此的私語,而我獨愛這秋色裡,比楓葉還紅的愛意臉龐。
虞知歲:“······”
有點像被學業逼瘋了的冷宮裡的妃子。
底下已經蓋了四百多層樓了,熱度前所未有的大,難怪許令其會發給她看。
估算着虞知歲已經看完,許令其才繼續說:“論壇管理員我認識,要不要讓她們幫忙删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