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看到這句話的時候,虞知歲隻覺得眼睛一花,腦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敲了一棍一樣,有些懵懵地發脹。
她不自覺地扔開手機,無意識地抱起花花上下胡亂摸,揉得花花叫了兩聲就忍不住跳開了。
像是才回過神來,虞知歲拿回手機重新點開兩人的聊天框。
心還是像刺了一樣,連打的什麼字都不知道,“是嗎?還有不喜歡你的人?”
有些無措,有些勉強,有些難過,也有些慶幸。
還好聽了其其的話,沒有貿然追人。
江讓塵隻以為這是虞知歲客套的回複,他本來準備了一大段話,可最終聊天框裡的字删删減減,隻是回道:“她善良正直、堅韌頑強,是個極好的人,不過總有一天會喜歡我的。”
一味地傷春悲秋不是他的作風。
江讓塵幹脆賣起自己的好來,“畢竟我也聰明正義,英俊帥氣。”
虞知歲:“······”
每一句都在往虞知歲心窩上戳刀子,如果有什麼比喜歡的人有喜歡的人了更令人傷心的,那大概就是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誇他喜歡的人的好,還不停炫耀兩人的般配。
虞知歲不想和江江說話了,丢下一句“那你加油,太晚了,我先休息了”就沒再回複。
周三,Glory以3:2的比分戰勝黑鲸戰隊,成為KPL第一支晉級S組的隊伍。
為了慶祝,幾人又去吃了火鍋。
飯桌上,江讓塵看着虞知歲回複的“确實”、“哦哦”、“是這樣啊”皺緊眉頭,如果他還沒看出來對方的敷衍的話那他白跟虞知歲相處那麼久了。
昨天晚上虞知歲突然說想休息了,江讓塵也沒多想,隻以為剛開學事情多累到了,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止是這樣。
于是長山和張海兩個饕餮就看着江讓塵和趙晨曦兩人,一個皺着眉頭搗鼓他那破手機,一個神色緊張又可憐兮兮的打電話。
“對不起寶寶,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騙你了。”
“我當時也是怕你生氣,覺得我是故意欺騙你的,我沒想那麼多。”
“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寶寶,我愛你,原諒我吧。”
“麼麼。”
于是趙晨曦回過頭來看到的就是衆人一臉牙疼的表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圓圓生氣了,罵我騙子呢,不過現在哄好了。”
說完長舒了一口氣。
衆人一聽,紛紛表示理解,畢竟倆人六年感情了,在他們看來,這都是情趣。
隻有江讓塵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幾人都在互相虎口奪食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你欺騙夢圓姐什麼了?”
趙晨曦一愣,像是沒想到Dust會對倆人的戀愛感興趣,不過又想起了Dust好像也有一個喜歡的人,于是趙晨曦想了想說:“去年三月的時候,不是有個男的一直纏着圓圓嗎,我就跟那個男的打了一架,結果進醫院了,但是我沒跟她說,而是騙她說我出國了。”
喬明聽清了事情的原委,不過有些不太理解,“這有什麼好值得生氣的,你不也是怕夢圓姐擔心嗎?”
趙晨曦無奈,“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當時被騷擾的時候,她處在恐懼煎熬之中,在她的視角看來我不過是安慰了她幾句就自己出國了,雖然後來那男的沒再去騷擾她了,但這就是我不夠關心她的表現。”
“當時她對我是有埋怨的,隻是因為愛我,所以沒有表現出來,而現在她知道了真相,卻多了更多的自責和愧疚。”
說到這裡趙晨曦笑了一下,看得喬明隻抽氣,“與其說我是在哄她,不如說我是在給她安全感,畢竟愛情不是為了你好的互相欺瞞,而是你我一起共同進退。”
江讓塵沒說話,他想起了虞知歲曾經撤回的那條消息,【讨厭欺騙和背叛的人。】
雖然和趙晨曦的原因不同,可那也算是欺騙。
他再次燃起了坦白的念頭。
其實,他也不算欺騙吧,隻是當時的身份不方便直接暴露在直播間。
再說了,魚魚頂多也就會生氣,給他拉黑,不理他。
退一萬步講,難不成自己還能被打死不成。
江讓塵一退再退,給自己作了半天的心理建設,終于打算在周五的學生自發組織的迎新會上跟魚魚坦白。
本來他是不打算去這個迎新會的,擔心影響平常訓練,但鎖S之後,任平川也擔心崽子們皮崩得太緊,讓他們可以适當放松放松,以迎接第二輪比賽。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江讓塵的大學新室友告訴他說虞知歲也會去。
周四的比賽,任平川搞起了科研,Glory也輸掉了年總開賽以來的第一場比賽,不過這場輸的倒是沒多少罵選手的,戰火全集中到教練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