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把隊裡所有人的身份證都收好,之後就出去和助理商量訂票的事去了。
江讓塵擡頭看了眼牆上挂着的時鐘,已經快五點了,從這裡回學校還得差不多一小時,江讓塵正要問虞知歲是在玩一會兒後就在這裡吃完飯了再回家,還是回去了再吃飯,就看見虞知歲臉色很是複雜。
用霸總文學來表達就是三分迷茫、三分震驚、三分不可置信、三分原來如此、三分慶幸,還有三分氣憤。
江讓塵:“?”
江讓塵不知道就剛剛這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事,導緻魚魚的情感如此複雜,但他還是擔心虞知歲出了什麼事,于是關心地問:“魚魚怎麼了?”
然後江讓塵就收到了一計死亡視線,猶如一把鋒利的刀,直插江讓塵的胸腔,讓他險些沒反應過來,差點直接去跪搓衣闆,不過這道視線持續不過兩秒就消失不見。
虞知歲快速收好所有情緒,拿起江讓塵早就接好的水喝了一口,平複自己驟然驚起的情緒,“沒事。”
隻是嗓音比起之前冷淡了很多,江讓塵不覺得這是沒事的樣子,但虞知歲又很快岔開話題,“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江讓塵知道這是不想說的意思,也沒有再追問,隻是拿過車鑰匙就準備起身去送虞知歲。
“等等,我點了外賣差不多到了,一起留下來吃個晚飯吧。”虞知歲正要走就聽見任平川的聲音響起,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他的耳根有些薄紅,搭配上略顯黝黑的皮膚,顯得有幾分喜感。
任平川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把手機向下扣住,擋住張海給他發的一連串高情商行動和話術。
Glory的其他隊員也确實對虞知歲很有好感,一聽教練點了外賣,紛紛挽留。
虞知歲自然是盛情難卻,答應下來。
“教練這是下血本了?居然舍得給我們點大浪的海鮮,”喬明和程星野去拿的外賣,還沒走進門口就聽見他的嚷嚷聲。
趙晨曦幫忙接過來,笑着附和道:“今天是沾了無虞的光了。”
任平川臉色又詭異地紅起來了,嘴角繃地死死的,“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
喬明聞言,把手放在嘴邊,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從左往右拉,做了一個手動閉麥的動作。
随後幾人開始吃起來,不過全程江讓塵都在給虞知歲播蝦和蟹,手裡沒空閑過。
如果是平時,虞知歲肯定是會拒絕的,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默許了江讓塵這紳士卻又帶了些占有和宣誓主權的動作。
吃完後時間也不早了,江讓塵開車送虞知歲回家,徒留一屋子的猹原地吃瓜。
“啧啧,如果這都不算愛,我有什麼好悲哀。”喬明不知道又從哪裡薅了一把瓜子放在嘴邊咔擦咔擦,“好嗑愛嗑。”
長山看見了,手不自覺地就開始往喬明手上伸,“瓜子嗎?我也喜歡嗑,嘿嘿。”
“看今天這表現,我覺得Dust并不是單相思,女孩的心思其實很好猜的。”趙晨曦點頭認可喬明的話,也有些為Dust高興。
長山一臉懵逼,“嗯?我們剛剛不是在聊好吃的嗎?”
喬明另一隻空閑的手狠狠揉了一把長山的頭,“晃晃還是能聽見不少水聲的。”
長山暴怒,“以後打遊戲我是不可能再去救你的。”
程星野像是覺得這兩人太過幼稚,直接吃完接着上樓訓練去了。
任平川登錄喬明的賬号,又掏出自己的筆記本,邊看下午幾人的對局邊做筆記,徒留張海一個人在旁邊叨叨:“無虞真的不考慮去當個女主持嗎?或者去問問高層能不能簽一個專門用來跑商務的一隊成員。”
但看得出來,Glory的所有人都很喜歡虞知歲。
另一邊江讓塵把虞知歲送到了學校門口,臨近下車的時候江讓塵突然轉過頭來朝着虞知歲問道:“魚魚今天玩得開心嗎?我們有沒有讓你覺得不舒服?”
語氣格外認真。
虞知歲一愣,她又想起了自己下午看到的那一串數字,回來的路上她查過了,Dust的生日是20070807,第二次她和江江打遊戲的時間是20250719,距離Dust成年還有半個月。
也就是說當時自己問江江要身份證證明自己是否已經成年的時候,還差半個月才成年的江江拿的是喬明的身份證代替的。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身份證上的名字是姓喬,而且隻有兩個字,而為什麼江江遊戲ID是【江】,為什麼江江無論是性格還是遊戲風格都和KPL裡的Dust那麼像。
現在看來,原來兩人是一個人。
江江不是她猜測的喬江,而是職業選手Dust的本名江讓塵。
也就是說,自己喜歡的是江江,可同時也是江讓塵,Dust。
江讓塵,Dust表白的對象是自己,江江說自己有個喜歡的人——
也是自己。
虞知歲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兩人是兩情相悅的,還是該生氣江讓塵的隐瞞和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