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回應的江讓塵轉頭就看見一臉奇怪的虞知歲,他有些不解地問:“魚魚怎麼了?”
虞知歲“嗯”了一聲,重新組織了下語言,“你們,身體沒有哪兒不好吧?”
江讓塵一聽更不解了,但擔心虞知歲是質疑自己不行,立馬澄清,“其他人不知道,但我身體絕對好。”
虞知歲知道江讓塵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也知道職業選手有這個作息很正常,也是必然的,所以她沒再繼續問下去了。
倒是江讓塵不隻是想起了什麼,他放慢了車的速度,問虞知歲:“我記得魚魚以前直播的時候都是要到淩晨的,現在晚上十一點就下播了,是發生了什麼嗎?”
虞知歲不知道是該感歎江讓塵的敏銳還是該說他細心,不過兩人現在這麼熟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她回道:“其實就是因為缺錢,熬夜直播進醫院了,醫生說要好好休息,所以我才調整了時間。”
虞知歲說得很雲淡風輕,但江讓塵知道那一定是一場大病,否則虞知歲不會每天那麼養生。
十點,江讓塵把虞知歲送到小區樓下,“不早了,魚魚早點休息。”
很有分寸。
虞知歲點點頭,“我先上去了,回去注意安全。”
在虞知歲要轉身走的時候,江讓塵突然耷拉下眉眼,哼哼唧唧,“那魚魚會想我嗎?”
虞知歲忍不住笑了,夜晚的天空星星很亮,就像虞知歲此刻眼裡的碎光一樣,溫柔又耀眼,讓江讓塵移不開眼。
因為江讓塵很高,在虞知歲擡手的那一瞬間,他自覺地把頭放低,虞知歲笑着摸了摸江讓塵的頭。
“會的。”
“江江。”
“要不給Dust驅個邪,我懷疑他被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附身了。”喬明看着被程星野單吃兩波兵線,被自己滿血吃了血包的江讓塵絲毫沒有生氣的迹象,怼了怼隔壁的長山蛐蛐道。
長山趁火打劫,搶了江讓塵兩個人頭後堅定搖頭,“不,我覺得Dust現在很好。”
趙晨曦還算有點良知,打了個請求集合的信号,讓江讓塵過來吃中路線,“愛情的力量,你們兩個單身狗不懂,可以理解。”
喬明不樂意了,他又來中路把中路血包也吃了,“人身攻擊就過分了,你問問Dust,他有名分嗎?”
邊說還邊陰陽怪氣,“編外隊員~編外隊友~”
這句話被江讓塵聽見了,但他不僅不破防,臉上的笑意反而更大了,“魚魚說她今晚回去會想我,你們說這是什麼意思啊?”
疑問句,卻帶着炫耀肯定的語氣。
這是一個不在乎回答,隻享受過程的問題。
所有人:“······”
Glory全體除江讓塵外上上下下建議虞知歲單方面拉黑Dust,讓他體會一下人心險惡。
不過即使虞知歲沒有給江讓塵名分,但卻給了江讓塵底氣,所以江讓塵并不擔心,他相信虞知歲。
兩人雖然不在戀愛,但勝似戀愛。
——
臨近國慶,Glory難得有3天假期,這三天,江讓塵做了嚴格規劃,隻是計劃再好也趕不上變化。
“不去,你自己追人自己解決。”江讓塵拒絕得很果斷,堅決不給江越之反駁的機會。
江越之那邊聲音很嘈雜,估計又在外面應酬,江董最近對這個三十幾歲終于懂事了的弟弟很滿意,什麼大項目都交給他,這也讓江越之叫苦連連,現在還求到了自己侄子頭上,“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義,你不會忘了自己還欠我個人情吧?”
江讓塵挂電話的手一頓,費勁吧啦地從腦子裡找回了一段記憶,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見江讓塵沒說話,江越之繼續開始威脅,“小心我告訴嫂子你言而無信、濫用權利還早戀。”
江讓塵卻毫不在意,甚至在考量着該什麼時候和家裡人坦白他要談戀愛了這件事。
不過,自己總歸是欠江越之一個人情,況且也不是什麼大麻煩事,江讓塵答應下來,“是這周天?”
電話裡的聲音逐漸遠離嘈雜,江越之應該是離座了,“嗯,東西等會兒我發你手機上。”
江越之把事情又說了一遍,最後叮囑道:“記得好好表現。”
江讓塵嗯嗯嗯表示知道了,說完就把電話挂了去找虞知歲訴苦。
他戳了戳花花頭像:“魚魚,放假了我們去遊樂場玩吧。”
虞知歲今天沒開播,而是把東西和要做的事都處理好準備和媽媽過節,順便正式見一見媽媽的對象。
收拾得差不多後,虞知歲躺在沙發上,手裡抱着花花,想了想回道:“3号可以,其他時間我要和媽媽一起過。”
順便還得以“家人”的身份去見一見媽媽的男朋友。
江讓塵算了下日子,發現也差不多。
哎,年總打完差不多得十一月了,估計那之後才能和魚魚有完整的時間去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