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歲愣住，帶了些不确定地開口，“你是說，你是我的粉絲，不是他的？”

女生激動點頭，“嗯嗯嗯嗯！”

虞知歲笑了，雖然帶着口罩和帽子，但從帽檐底下透露出來的剔透眼眸來看，她此時心情極好，“謝謝喜歡，當然可以。”

說完便過頭看向身旁的江讓塵，示意他該知趣走了。

江讓塵走開後，虞知歲問：“需要我摘口罩嗎？”

女生此時已經冷靜許多，語氣鎮定下來，“都可以，看老···魚魚喜歡。”

虞知歲假裝沒聽見某個呼之欲出的稱呼，淡定地摘了帽子和口罩，說實話，這是她當主播兩年來第一次和粉絲見面甚至合影。

以前遊戲官方不是沒邀請過她參加各種線下活動，但都被她拒絕了，所以至今她的那群粉絲們對無虞除了性别外其他一無所知。

于是她就看到原本已經強行鎮定冷靜下來的粉絲“騰”的一下臉又紅了，甚至比之前更甚。

白月：“！”

啊啊啊啊怎麼沒人告訴她老婆這麼漂亮啊啊啊啊，一個眼神，就能甘願讓人給她當狗啊啊啊。

關于無虞長相的言論從她慢慢打出名氣後就層出不窮、猜測不斷，且大多數都是不好的猜測，而無虞也從沒出來澄清過。

所以她一直以為無虞就是一個身材嬌小，聲音甜美，可能長相有些普通，但平淡的性格中又透露出些許可愛的小姑娘。

所以她們總是叫無虞老婆。

但現在誰能告訴她老婆變老公是種什麼體驗，甜美的聲音下居然長着一張姿容冶麗、明豔至極的臉。

所以長成這樣為什麼不露臉直播？真想讓所有說無虞不好看的人睜大他們的狗眼好好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大美女。

虞知歲見白月一時呆住，自己主動拿出手機，邊拍的時候問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呀？”

這話說完後虞知歲自己都默了兩秒，線下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粉絲相處，嗓音都不自覺地夾了起來，好在白月還沉浸在美貌中，沒發現這一點。

畢竟她每次出門幾乎都是全副武裝，出太陽的時候是怕曬，沒出太陽的時候是怕跟人溝通。

關于這點白月很有話說，“因為能用這麼甜潤的聲音說出這麼死感的語氣隻有魚魚。”

“而且我聽到江江老闆喊魚魚了。”

比起叫Dust，白月還是喜歡叫江江老闆。

不過虞知歲的聲音已經快成了她獨特防僞标識了。

虞知歲：“······”

行······吧。

即使白月不理解虞知歲始終不露臉被人曲解嘲諷，但她尊重虞知歲的一切決定，拍完照後，再不舍，白月也隻能告别，“魚魚，我們會一直支持你的，所以做自己就好。”

即使最初直播隻是為了賺錢，可是兩年時間的陪伴，說不動容是假的，虞知歲真心實意道：“謝謝。”

品牌的商務車已經過來，白月不舍的揮揮手，“還有，和江江老闆好好的，雖然他幼稚了點、愛吃醋了點、綠茶了點、占有欲強了點，但隻要魚魚喜歡，我們就支持。”

虞知歲：“······”

旁邊一直偷偷支着耳朵的江讓塵：“？”

虞知歲失笑，明明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幾歲，但這叮囑的語氣怎麼跟丈母娘看女婿一模一樣。

虞知歲最後還是想為江讓塵正名，“其實他人挺好的······”

說完自己都沉默了，好經典的戀愛腦語錄。

不過很快虞知歲又反應過來，江讓塵的好，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白月聞言也是一臉想說但又溺愛的表情，一言難盡，“魚魚開心就好。”

隻是最後上車還不忘喊道：“這個月直播還剩二十幾個小時呢，别忘了！”

虞知歲默然。

另一邊，Glory的其他人等着虞知歲和粉絲合完影，張海看着虞知歲口罩下那張未施粉黛但依然明麗逼人的臉，再次賊心不死，“無虞，真的不考慮出鏡做解說嗎？實在不行我可以跟高層申請，我們單獨開辟一條業務線。”

虞知歲也再次搖頭。

張海隻得歎氣，但他是不會放棄遊說的念頭的。

這會兒時間還早，基地的大巴就停在一旁，路上來往的人不算多，江讓塵滿臉倦意地問：“海哥，什麼時候回去啊？”

“馬上馬上，”拍攝得還算順利，代言費也高，張海恨不得把這群搖錢樹祖宗供着，忙招呼幾人上車。

“等等，”突然，任平川喊住幾人，猶豫了一下說：“聽說山腰處有座寺廟很靈，反正離這也不遠，去拜拜吧？”

張海想了想，馬上要決賽了，去拜拜圖個吉利也不是不行，他點點頭，“那上車走吧。”

“等等，”幾人上車的動作又一頓，任平川又叫住他們，“······走路去，誠心一點。”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理虧，這話說得略顯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