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樓梯你再熟悉不過,你曾在一年前與萩原研二實地考察,在此處模拟行動三次。
大約在六層左右的位置,你終于發現了目标。
走廊的門沒有關嚴,露出的縫隙滲出絲絲冷風,透過它,你看見了那個被緊縛雙手、捆在水管上的男人。
你輕輕推開門,踮起腳尖,繞過倒地的椅子和碎裂的玻璃渣,蹲在了那個男人面前,推了推他的肩膀:“醒醒,沒事吧?”
男人身體微微抽搐了一下,猛然清醒過來,頂着滿頭鮮血,驚恐地縮了縮,但又疑惑地打量你。
因為你是女性,所以沒有原著中看見兩個大男人——特别是某個戴着墨鏡的黑西裝——那樣害怕嗎?
但普拉米亞其實也是女的。
壓下突如其來的吐槽沖動,你給他展示了手裡的警察證。
“我是警察,冷靜一點,這裡發生什麼事了?”你用日語說了一遍,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
那個男人竟然聽懂了,他露出恍然的表情。
也是,他應該是自己主動來日本的,隻要能上飛機,就肯定會點通用的語言,不然恐怕連機場都出不去。既然他完全聽不懂日語,那就很可能聽得懂一些英語。
但你沒時間思考原著的合理性,他很快地恢複了理智,嚴肅地對你說:“Dangerous, run。”(危險,跑。)
……很好,這個水平,恐怕不足以溝通。
還好你早有準備。
你伸出手,解開了捆着他的繩索,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名片背面貼了張紙條,上面寫着一個郵箱和登錄密碼。
“警察,離開,給樓下警察看我的名片,我知道傷你的人是誰,郵箱聯系。”
你低頭,在他耳邊小聲地用俄語說出了這段你早已準備得倒背如流的話。
俄國男人瞳孔一瞬間縮小,指尖攥緊了名片,沉默片刻後,終于點了點頭。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驟然一變,神情緊張地盯着你的身後。
“x,什麼情況。”
身後傳來聲音,你心頭一震,立刻回頭。
是松田陣平!
恐懼、擔憂、驚喜交雜,你不由得露出複雜的表情。
俄國男人看你倆認識,隻來得及說一句“我先走”,就不再停留,起身逃跑。
你和松田陣平面面相觑。
雖然……雖然很高興,但是再加一個松田陣平,似乎比你單打獨鬥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下一秒,另一個人影突然從門後走出。
“剛剛跑掉的人沒問題嗎?還拿着x警官的名片。”
那人自來熟地打了個招呼。
“z……Z啊,原來跟蹤我和D的是你!”松田陣平驚訝地問。
來人正是某個許久未見的黑皮金發。
你被這天大的餡餅砸了個頭昏腦漲,沒想到失去了因果關系,劇情慣性依然堅強地讓原本的角色出現在原本的時間點!
來人攤開手:“我們可沒有跟蹤你,路過看見班長等在萩原家樓下,一副急得不行的樣子,就過來瞧瞧什麼情況,還有——”
“Z?D?”降谷零納悶了一下,目光微妙,“景難不成是H?這是什麼奇怪稱呼……”
出于對好友的溺愛,他還是改了口:“總之D和H在幫忙疏散人群,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松田陣平把視線落在了似乎是全場唯一清楚發生了什麼的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