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需要幫忙的,記得随時找我,别太勞累,把身體拖壞了。”
你和萩原研二乖乖點頭,他滿意地離開了房間。
“有一種很專業的氣質呢。”
萩原研二小聲跟松田陣平咬耳朵。
“淺井醫生是可信的,”你轉而對諸伏景光解釋,“是之前說過的月影島的那位。”
“原來就是他,不過,x,你先暫時别說這些了。”諸伏景光認真道,“你這次突然高燒,恐怕就是因為強行透露了過于關鍵的線索。”
“之前從來沒有過,x知道怎麼回事嗎?”萩原研二同樣擔憂地看着你。
你懵了一瞬,理解了他們話中的意思後,過去看過的各類同人文湧入腦海。
好像确實,有可能有這種操作。
強行透露主線劇情會“遭天譴”那種慘兮兮的設定。
有的主角透露了太多信息,就會開始遭遇一連串的“意外”,走路上車禍啊、吃飯噎住啊、洗澡漏電啊……整一個死神來了片場。好像是什麼,世界意志不想被改變,所以想要搞死主角?
這麼一想你隻是發個燒暈過去,甚至連後遺症和不适都沒有,這個世界已經額外開恩了。
竟然有點感動,好離譜。
“你知道?”松田陣平的眉毛幾乎要豎起來,目光緊緊盯着你,語氣裡藏着火藥。
“不不不不是!我不知道!”你吓得趕緊解釋,差點連摁住出血點的棉球都丢了出去,“但是,能理解這種發展的可能性,而且也不是很嚴重……”
“還不夠嚴重嗎?”萩原研二難得露出這樣直白的惱意,“你高燒上四十度了!暈厥了将近八個小時!”
“沒缺胳膊斷腿的已經很好了……”你越說聲音越小,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氣勢節節高漲,兩個人瞪着你這個不省心的,看起來很想給你一腦瓜崩。
旁邊傳來諸伏景光的疑問,短暫地緩和了快要燒起來的氣氛:
“如果透露未來有這樣的代價的話,為什麼不是我們承受呢?我們才是被改變的未來主體吧。”
“x,你還有什麼……是沒有告訴我們的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鴨,你撓撓頭,眼神非常無辜。
諸伏景光陷入更多的疑惑,但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或許是之前你的暈倒也着實把他吓了一跳,他的目光落在你的臉上,像是在衡量什麼,最終隻是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
看來是真的不能聯系零了。
希望零一切都還好。
他垂下眼睛,口中繼續說着:“無論如何,先把班長的事情解決了吧,至于那個針織帽男,不一定好處理。”
萩原研二也想起了之前的讨論:“是的,我們幾個的事情都有确切的時間點,但針——針織帽男?好奇怪的稱号——你一直沒有說過事情發生的時間吧?”
噢,把這個忘了,你拍拍腦袋,不得不承認這個問題:“是的,不确定時間,隻能确定是在東京内的某家廢棄倉庫,但就在這次事情之後。”
非常努力地回憶了半天,漫畫裡赤井秀一的形象慢慢清晰了起來,你想起了你曾經和朋友吐槽過的他脖子上兩根繩子一樣的朋克風項鍊。
“氣溫并不高……他穿的是單件,露出了脖子,但是他的下屬穿了西裝套?他的女朋友穿的是黑色、帶小領子的内襯,搭配小西裝……”
諸伏景光似乎想到了什麼,猶豫地看了你一眼,最終決定說出來。他語速放的很慢,一邊說一邊觀察着你的神色,生怕你再一次昏迷:“那位頂級殺手有着極強的警惕心和懷疑心,是徹頭徹尾的疑罪從有支持者,我的事情剛剛結束,他不會輕易接受别人的邀請,針織帽也知道這一點。”
“時間點有可能是秋季……不過,也不能完全排除春天的可能。”
“在班長之後。”松田陣平道。
“那就不急,”萩原研二攤開手,說出了一件大家都忘記的事情,“其實,急也沒有什麼用,别忘了,有些事情已經得到了驗證。”
“該發生的總會發生,就像泷必須上一次天台,和針織帽對峙。”
“不該發生的一定不會發生,就像我臨時被調走,無法參加雙色炸彈案件,也無法出現在摩天輪現場。”
諸伏景光大約理解了:“也就是說,x清晰看見到的未來畫面,可以小幅度改變,但不能大改。”
你補充了一句:“這件事的重要性也不算高。”
你其實并沒有特别去改變這件事情的欲望,沒死人,沒傷人,單純是為了這個明明可以成功卻因為那種堪稱搞笑段子的失誤而失敗的情況感到惋惜。
“就算按照原本的情況進行下去,也不會造成什麼過分的影響。”
萩原研二雙手交叉,比出一個大大的叉。
“那就先不要想了!當務之急是泷養好傷,觀察一下x醬的身體,探望探望弘樹,然後把班長綁去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