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姿蓮戴了一副超大墨鏡,舒舒服服地倚靠在副駕駛上降下了車窗,第一次體會到凡間坐騎所帶來的舒适度——因為在高速路上終于不再限速60邁了。
“祖宗,你能把窗戶關上嗎?這大風呼呼地都要把臉吹歪了。”杜深無奈道。
簡姿蓮心情極好,從善如流地升上車窗:“我喜歡這種自由的感覺。咱們能再開快點嗎?”
“不能,我怕再快點,肉|體就要追不上靈魂了。”
簡姿蓮“切”了一聲:“沒看出來,你還挺惜命。”
“那當然了,畢竟我家那公園裡還有十幾隻貓天天等着我呢。”
“也沒見你天天去看杜胖墩,就天天惦記着公園裡的貓。杜胖墩要會說話,高低得質問你一句‘是不是家貓沒有野貓香’。”
杜深被她逗得直笑:“說的好像杜胖墩是我老婆一樣。可惜啊,它是隻絕育的公貓,就是成精了也變不成美女來報恩。”
簡姿蓮嫌棄地直撇嘴:“你喂那堆野貓不是指望着它們變成美女以身相許吧?”
“說啥呢,我又不是……”他想說我又不是許仙,話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了許獻,又把話給咽回去了。
簡姿蓮也沒在意,她迎着太陽感覺勝利就等在前方。
杜深:“空調吹着涼嗎?涼的話後坐上放了幹淨的小毯子。”
“我不冷,”簡姿蓮今天穿的是條印花長裙,裙擺蓋住了她修長的大腿。
她想起昨晚在窗外偷窺到蘇婉瑤挑了一條牛仔短裙放在椅背上,應該是準備今天穿的。
簡姿蓮突然撩起裙擺,比劃到牛仔短裙的長度,忽然問:“你餘光能看到大腿嗎?”
“咳咳。”杜深被口水嗆了一下,“你幹什麼?”
簡姿蓮放下裙擺:“就問問,餘光會不自覺地瞥過來嗎?”要是看的話,一會在蘇婉瑤大腿上扔顆西施果。
杜深額角青筋直跳,咬牙問她:“不會!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不會就不會呗,那麼大聲幹什麼。”簡姿蓮高聲嗆了他一句,随後不滿地小聲嘟哝着,“一個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竟然對白花花的大腿都視若無睹,是不是真不行啊……”
“你嗡嗡嗡地叨咕什麼呢?”
“沒什麼,哎你稍微慢點,你看前邊應急通道上那輛大巴是不是停那了?”
杜深瞥了一眼:“應該是,放了警示标志了。”
簡姿蓮:“靠邊,咱們也停過去。”
“怎麼了?你想上廁所?前面五公裡有服務區。”
“誰想上廁所了,我看見車牌是蘇婉瑤出差坐的那輛大巴了,過去看看。”
杜深隻得把車停在了大巴前面,簡姿蓮連忙下車,小跑着到了路邊的司機旁邊。
“師傅,你車壞了嗎?”
司機:“對,等救援呢。”
簡姿蓮:“車上是不是有幼兒園老師?我朋友好像坐的你車去參加培訓。”
司機:“有,這就是幾個幼兒園合着包的車,不過剛才有人開私家車路過捎走了兩個,不知道有沒有你朋友。”
簡姿蓮:“我能上去找找嗎?”
司機:“可以啊,你要是順路能把人捎走最好,我這邊聯系别的大巴了,但過來肯定得耽誤不少時間。”
“好嘞。”簡姿蓮愉快地踩着台階上了大巴,視線掃過座位上的乘客,笑容就僵在了臉上——沒有蘇婉瑤。
她趕緊又從頭到尾一個一個仔細看了一遍,真的沒有蘇婉瑤。
簡姿蓮揚聲問:“打擾一下,我想問問有人認識蘇婉瑤嗎?她之前是坐的這輛車嗎?”
一個紮馬尾辮的女生回道:“剛才她主任把她帶走了,也就比你早十來分鐘。”
“好,謝謝啊。”
簡姿蓮匆匆奔回杜深車裡,“咱們走吧,她跟别的車走了。”
杜深重新發動車子,彙入車流。
簡姿蓮噼裡啪啦地給許苑發信息:【苑寶寶,蘇婉瑤被她主任截胡了!怎麼回事啊?】
許苑:【我剛查了一下,她主任老家就是南市的,今天淩晨有親戚突然去世了,臨時請假回去奔喪,碰巧看見了站在路邊放風的蘇婉瑤。】
簡姿蓮:【死得真不是時候,我現在正往南市趕,設備一定能按時壞吧?】
許苑:【設備已經弄壞了,放心吧。不會再有意外了。】
簡姿蓮緊張地啃着手指甲,她有點不好的預感。
一個半小時之後,兩人進入南市。
簡姿蓮打開導航,一路找到了蘇婉瑤進行培訓的酒店。
杜深蹙眉看了眼酒店:“你不是來找朋友的?”
簡姿蓮搪塞道:“約了人在這見面,你陪我等一會。”
“約了人在酒店見面?”
“嗯。”簡姿蓮随口應了一聲,低頭給許苑發信息:【苑寶寶,我們到酒店門口了。蘇婉瑤還要多久能出來?】
手機框上方提示許苑正在輸入,但很快就停下了,簡姿蓮也沒收到信息。
心中不安的感覺逐漸放大,簡姿蓮等不及回複,阖眼放出神識去搜索蘇婉瑤的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