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耳邊拂過,坐上謝宜安開的摩托車,要是放在之前,這又是胡文自己能夠吹噓的經曆,但現在,他心裡拔涼拔涼。
他隻想做個吸血的爬蟲,但是他是個爬蟲的這件事隻能是他自己一個人知道,而不是讓那個被吸血的人如此直白的點黃。
從摩托車下來,胡文暫且收拾好自己的心态,帶着謝宜安往醫院裡面走。
“謝哥……我……”
胡文想說點什麼,又不好意思再開口,沉默着,他第一次覺得謝宜安帶給了他特别大的壓迫,他找錯人了。
“嗯?”
謝宜安不慌不忙的,臉上的玩樂少了大半,看着醫院來來往往的人,他漸漸覺得煩躁,他剛到底是哪裡閑了,居然沒事跑這地方找消遣。
他瘋了是吧。
“你要說什麼?”
“算了,自己處理吧!”
還沒真正駐足到醫院的裡端,謝宜安便沒了興緻,轉身離開,卻被人喊住。
“讓一讓先讓一讓,醫生,來人呀,快看看我同學。”
姜志強背着餘向暖這才趕到,從謝宜安身邊跑過,一個晃眼,謝宜安瞬間停在原地,且立馬起身追趕。
他不會看錯的,是那個他想要找的女生,他怎麼會被姜志強背着,難道她就是那個被撞出血的同學。
靠!
謝宜安無名的怒火直燒,無處發洩的他直接追上姜志強,利用自己高大的體型和迅捷的身姿,直接一把從蔣志強的背後把人搶了過來抱在懷裡。
抱在懷裡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踏實了,心一下就安定了,也不想着怎麼玩,怎麼消遣了。
從一個背上到一個懷裡,餘向暖本人都跟不上這速度。
“醫生。”
謝宜安看着她臉上的血迹,莫名地感覺自己也跟着疼,連帶着抱餘向暖的手都有一絲疲軟。
“謝哥?”
姜志強被直接搶了人,一反應過來,張口就要罵,結果看到了人在謝宜安的懷裡,他也來不及多想,趕緊招呼醫生過來。
“我看看。”
一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從一旁插了進來,看了眼受傷的餘向暖,正準備把她的手帕拿開,進一步觀察的她的出血原因。
謝宜安先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這是他的。有點應激反應的謝宜安,暫且把餘向暖視為了獨屬于自己的私有物。
一連續的動作讓餘向暖回不過神,隻能順從本心的,相信醫生,拍了拍謝宜安的手,主動的拿開手帕。
“醫生,我鼻子還好嗎?”
餘向暖聲音軟軟的,又帶着哭泣後的沙啞,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讓謝宜安心疼得要命。
醫生也沒管剛被撇開的小插曲,十分盡職敬業的給餘向暖查看傷勢。
沾着鮮血的手帕拿開,餘向暖的實際情況到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
前期流血是有點吓人,止不住血也更吓人,但沒流血了,這情況問題就不大了。
“這是做了什麼造成的出血,現在也沒流血了,這樣,你等下去照個片看看,一個女生,鼻子還是挺重要的,先來我辦公室。”
醫生冷靜又專業,醫院來來往往叽叽喳喳的事太多了,他已經習以為常了,面對病人家屬的過激行為也能無動于衷。
“好。”
餘向暖答應了下來,腦袋一點都不敢動,深怕這不流血的鼻子又流血了。
乖順的被謝宜安抱進醫生辦公室,一番檢查下來,沒什麼大礙了,她這才有空處理這發生的一系列事。
“你叫什麼名字,是你撞的我對吧,所以這一切的費用,應該是你承擔吧,至于後續的事情,作為同校的學生,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看這樣沒錯吧。”
哭泣過後是處理,十八歲的人了,就算還在讀書,但自己也應該有處理基礎突發事件的能力。
“我叫謝宜安,我什麼都承擔,不止現在,還有你的未來,之後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全包了。”
謝宜安不等罪魁禍首姜志強回答,主動的承擔起與他毫無相關的責任。
聲音不對?還有這說的什麼鬼,讓他隻負責這傷勢,他這是打算把她後半輩子包圓了?
餘向暖腦袋緩了一會兒,這反應了過來自己搞錯人了。剛她好像從一個人身上跑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她微微的擡頭,兩隻手輕輕的捧着自己的臉,想着盡量不要累及自己受傷的鼻子。
雖然剛醫生已經檢查說了沒什麼大礙,可是,心裡暗示不是一時間能夠自動消散的。
“怎麼是你?”
餘向暖趕到詫異,怎麼這個神經病離她這麼近,她剛不會是被這神經病給抱了吧。
她疑惑的眼神在面前的三位男同學掃視,他們難道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