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安的臉上閃過不可置信,她難道沒有感受到一點他對她的喜歡和愛嗎,她在他那兒那麼的與衆不同,讓他見一面就想,還專門找人打聽的存在。
不僅如此,還看見是她的時候,立馬積極的迎上去,但為她擔心,結果,她就這麼拿着一把刀子往他心上戳,她以為他難道不會難過嗎?
謝宜安的内心活動無人而知,隻是漸漸的,他的怒火變得平靜,他也是個人,也會疼。
他覺得他自己已經做得夠多了,是她太不知足了。
“很好,很好。”
謝宜安破罐子破摔,“你還要報警抓我,來呀,你以為我怕?我都說了,就算他是你弟弟,隻要他再對我出手,那我也是不會手軟的。”
他的态度強硬,可在餘向暖的眼裡,這神經病是又犯病了。
或許是她才應該用柚子葉去去黴氣。
“那我更不會手軟,你敢揍我弟,那我一定會揍你。”
餘向暖把她弟從地上扶起來,冷冷的看向謝宜安,從小到大,她也沒怕過人,她也沒必要忍氣吞聲。
餘向陽站起來,目光也冷冷的看着謝宜安,兩人不愧是姐弟,冰冷的眼神,一模一樣。
“你……你好樣的,我告訴你,我們完了。”
謝宜安放下狠話,一個人騎上摩托,自認為是氣勢滿滿,實則在餘家兩姐弟的眼裡,那是灰溜溜的。
“你沒事吧。”
餘向暖看了看她弟被揍出血的嘴角,心裡對謝宜安的反感簡直到達了極點。
莫名其妙的一混子,真的是倒黴透頂了,高中三年,馬上都要過完了,偏偏臨了頭遇見這麼一号人,簡直把她美好的高中生活都毀了。
餘向暖心裡氣憤得很,而且那人好像還跟她是同班。
“沒事,姐。”
餘向陽笑得憨憨的。
“不過,我不得不說,我姐就是天生麗質招人惦記。”
那男的不安好心,隻要是有眼睛的就都能看得出來,而且,作為護花使者這麼多年,昨天這麼一遇見,他就知道那人有問題,絕對是惦記他姐。
不過像他這麼直白的,他這也還是第一次,不要臉到極點。
“胡說什麼!”
餘向暖瞪了一眼,“嘴角都青了,說話還胡言亂語,小心我再給你補一個熊貓眼。”
“難姐難弟,莫名兩人就受了傷。”
“你這樣子能到學校去嗎?”好樣的,餘向暖三句離不開學習。
餘向陽疑惑,“不會吧姐,這才第一天,你就這麼卷,受傷還要去學校,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回家嗎?”
“哈?”
餘向暖伸長手臂打了一下她弟的腦袋,“這才剛上高三,你就松懈了,你以為你在一班就不用好好學習了嗎?”
“學習可是一點也不能放松的知道嗎?持之以恒,滴水穿石的道理你這都不明白,是要讓你姐再跟你上堂課嗎?”
餘向暖忽的又氣又怒,想起了他們倆之間的差距,她認真學習,結果成績還比不上他弟這學習心思少的。簡直是上天不公。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去學校。”
餘向暖拿定主意,她是一定要去學校的,作為一個認真學習的學生,她不能容忍自己缺席一堂課。她沒問題了,她好了。
而且在她認為,她剛隻是慌了神,根本沒有什麼大事的,這是要是放在别人身上,絕對也是跟她一樣的狀态,甚至那人狀态還不一定有她的好。
“行吧,隻是去了學校你也不一定能學習,還得去解釋,張雅婷可急了,在門衛那被攔住了,然後年紀主任也來了,不然我怎麼知道的。”
“什麼,你不早說!”
餘向暖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什麼,原來是雅婷,完了完了,她怎麼把她給忘記了。
她急得跺腳,“那你不趕緊搞快點,回去。”着急慌忙,一激動,鼻子一暖,那溫熱的感觸,餘向暖的鼻子好像又出血了。
“姐……姐……姐,你等等,你的鼻子……鼻子。”
餘向陽一看見她姐這又流血的鼻子,慌張得語無倫次了。他掏出自己的手帕,趕緊遞給她。
趕緊擦着堵住,真是吓死人了,不行不行,他看她姐這醫院暫時還出不了。
人拽着他姐立馬掉頭,剛從醫院出門又立馬回了醫院。又是人仰馬翻,導緻餘向暖心心戀戀的學習還是沒能回去參與。
這邊帶着一肚子氣的謝宜安回了家,嘴巴抿得嚴絲合縫的,就跟那蚌打不開的蚌一樣,死死的。
隻有手腳不安穩,一路上摔摔打打的,路邊的草見了都得躲着,這不,他家門口種的花,他一個煩心,全給摘了捏碎仍在腳底。
人嫌狗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