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置上的另一位同學迫于謝宜安的淫威,隻好忍痛離開。
就跟張雅婷一樣,主動且自覺。
收拾東西的張雅婷頓住,看着已經做好位置,直接趴在桌上的謝宜安,有些奇怪,眼神疑惑的看着餘向暖,眨巴眨巴的。
仿佛再問餘向暖,這怎麼回事。
餘向暖也不明白,攤開手,一副她也不知道的樣子,誰知道這人又搞什麼名堂。
在餘向暖心目中,謝宜安這三個字已經代表了莫名其妙,他的所作所為,在他那兒,都顯得有些問題。
不過也還好,她高三才認識這麼一個人,要是高一就知道了這麼一号人物,她怕更打擾她的學習了。
鈴聲再次響起,本來課間休息的時間就不長,餘向暖跟張雅婷隻好有把收好的書本,又放回原位乖乖聽課。
下一堂課是俄語課,對于餘向暖來說,這是她學的好又不太好的一堂課。
如果隻按照考試成績來說,她的俄語成績是能考八十分以上的,要是用口語,就是把俄語說出來,那她隻能算個剛及格的六十分。
所以,餘向暖是愛上俄語課又害怕上俄語課。
一旁的謝宜安就跟之前一樣,上課鈴打響,他人也就跟着趴桌上去了,一副壓根不管老師幹什麼,他隻用睡好他的大覺就行。
可是這次他仿佛怎麼也睡不着,他的臉分明沒有朝着餘向暖的那邊,可他總感覺有人再盯着他的後腦勺看。
他想,會不會是餘向暖呢,或許她正在偷看他,她之前的那些話都是哄着他玩的。
好吧,謝宜安也承認,在家的一個星期,他除了故意來忘記餘向暖以外,他還學會了反思。
他還是不應該揍餘向陽的,畢竟這人是餘向暖的親弟,這以後萬一他們倆要是在一起了,那這人豈不就是他親弟了嗎?
作為一個哥哥,他還是應該多一點包容心,至少也不能揍他臉,揍點餘向暖看不見的地方,這樣他氣也出了,還不回被告狀。
謝宜安的腦瓜子一直再轉,以前一上課就能立馬睡過去的他,今天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
而且,現在他不僅覺得餘向暖在他背後偷偷的偷看他,他甚至覺得餘向暖在偷偷的朝他靠近。
越來越近,他感覺他聞到餘向暖身上那甜甜的味道。
心裡的思量越來越多,他忍不住的把頭調轉了一個方向。
心裡思考着,他這突然的舉動會不會讓餘向暖大吃一驚,被他吓一跳。
他想象着,嘴角都控制不住的往上移,甚至他覺得他應該睜開眼睛,然後自己親自捕捉到餘向暖的驚訝。
想到就便做到,謝宜安試探的睜開一隻眼睛,主動的探尋着餘向暖的位置。
可能是視線沒有那麼廣泛,一隻眼睛找不到餘向暖偷看他的舉動,所以,他又慢慢地睜開另一隻眼。
兩隻眼同時看向餘向暖的位置,謝宜安他再也欺騙不了自己。
他頭腦風暴裡的那個人,壓根看都沒看他一眼,此刻的她,眼睛正全神貫注地看着黑闆。
失落,謝宜安的嘴角繃直,眼神也透露出傷感。
忽的,他直起了身子,他倒要看看,這餘向暖怎麼就不看他,隻盯着黑闆,這黑闆到底有什麼吸引她的。
憑借着超強的視力,他看向黑闆的瞬間,甚至看清楚了俄語老師眼裡的震驚。
震驚他怎麼醒過來,知道學習了!
謝宜安騙不下去了,他再一次的認識到,剛剛他的想法,都隻是他的想象,人餘向暖壓根都不帶搭理他的。
可是為什麼?
謝宜安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隻想餘向暖轉過頭看看他,告訴他原因,或者告訴他他應該怎麼做。
十八年來的第一次喜歡,謝宜安就摔進了大坑。
從之前的不解風情,到現在的怨念滿滿,他也不知道他的愛情來得這麼抖。
沒錯就是愛情。
謝宜安從小到大因為家世的原因從來沒遇到過什麼挫折,就算有,都來不及他去思考或者難過,他家裡人就已經擺平一切了。
他一直順風順水,可在戀愛上栽了一個大跟頭。
之前他發小章鳴讀書談女朋友時,他覺得這人簡直就是腦袋有包,他想不明白,這是遊戲不好玩了,還是摩托車不給力了,他怎麼就倒女人身上去了。
他從小也跟着他舅混,他店裡的女人,他覺得沒勁極了,他去他舅那兒,最喜歡的就是當打手了,一個字就是幹,那最爽了。
可是,這些想法那是在遇上餘向暖之前,在沒遇上她之前,他可不會有這些煩惱。
為什麼會想這麼多,謝宜安的腦瓜子都要爆炸了,胡亂的揉了揉腦袋,唰的一下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