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狡猾了,你把雞蛋還我,我都還在生你氣,你還搶我的雞蛋,餘向暖,你太過分了。”
兩姐弟就這麼整了起來,一旁看報紙的餘前進偷瞄一眼後直接背過了身,鬧吧,自己鬧吧,他管不住。
從衛生間洗漱好出來的岑玲,一看見家裡又跟戰場一樣,直接把矛頭指向了現目前家裡最高大的人。
“餘向陽,你跟你姐争什麼,不想吃就去把家裡衣服收了,鬧鬧鬧,一天天精力這麼好,剛剛在嚎什麼,我在衛生間都聽見你那造作的告狀聲了。”
“你是男孩子,就不能有當擔點嗎?”
不分青紅皂白,岑玲的話讓一直委屈的餘向陽氣的頭頂蒸汽都要冒出來了。
“媽!我沒鬧好不好,明明就是我姐,搶我雞蛋,還......”
他話音還沒落,餘向暖就把雞蛋放回他碗裡了,“媽,餘向陽就是沒事找事,他又叫我全名,我是她姐,他沒禮貌。”
一個告一個,兩人都十八了,在爸媽面前還跟那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就喜歡告狀。
岑玲穿了睡衣走上前,雖然明确看到了餘向暖是才把雞蛋放回去,但她還是堅定的站在她的這邊。
輕拍了一下餘向陽的背,“你都多大了,還跟你姐鬧别扭,你這傳出去丢不丢人,趕緊吃飯,吃了早點洗漱睡覺。”
餘向陽無語,他就知道他再委屈都沒用,他就是被他姐五指山下壓着的孫悟空。
“知道了知道了。”
餘向陽瞪了他姐一眼,單方面不跟他姐計較了。一場特别的家庭矛盾又消失不見。
清晨,兩人又是相親相愛的姐弟。
隻是,兩人的笑容都沒維持多久,就被站在教師樓外的謝宜安破壞得徹徹底底。
以為昨晚隻是興起,結果今早又開始。
兩姐弟步調統一的頓住,“姐,那人怎麼跟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
“你的魅力能不能停止散發,把這人勾成這樣了,姐,簡直是是我的神。”
餘向陽有點不着調,一開口就被餘向暖踩了一腳。
“不會說話就把你的嘴巴閉上,什麼我能不能,我隻能保證自己能随時打你。”
餘向暖看了眼謝宜安,對上目光,謝宜安腳步輕快地跑了過來。
“早上好呀暖暖,今天的太陽就跟你的名字一樣,暖暖的。你吃早餐了嗎?我給你帶了肉包子。”
謝宜安任勞任怨的勞模樣,活脫脫跟宮裡谄媚的太監一樣,殷勤的把肉包子呈到了餘向暖的眼前。
被肉包子堵住了前路,還被人主動打招呼,餘向暖的假裝看不見,這招也用不上了。
“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你能不能别糾纏我。”
“這話我跟你說幾遍了,你能放在心上嗎?聽不進去,你的耳朵聾了嗎?”
一大早就氣急攻心,餘向暖覺得按照自己昨天的想法,她肯定是會少活幾歲了。
壽命減少,這謝宜安壓根就不是喜歡她,而是想謀害她。
“乖……”
又口誤了,謝宜安趕緊改口,輕浮是男人第一要改的印象,絕對不能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頂上輕浮二字。
所以,謝宜安暫時把對餘向暖的稱呼改成了暖暖。
“暖暖,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在心裡,包括你說的廢話。”
很好,不到半秒,謝宜安再一次成功的又惹餘向暖生氣了。
她聽到他說的廢話二字,也不跟他掰扯了,鑒定完畢,那人就是聾子。
餘向暖用力一腳,又踩在謝宜安的腳上,純白的新鞋子,一個灰撲撲的腳印印在上面,讓謝宜安還有點歡喜。
不要臉的他在沒說話的餘向陽旁邊嘚瑟,“弟弟,你看,你姐對我和你都是一樣的,你看,她可特意的往我腳上也蓋了個章。”
“這是不是說明,我也是她家裡人的一份子了。”
謝宜安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腦回路淩亂的,餘向陽都給他理不清。
餘向陽本來是反感謝宜安的,可他這舉動和說話,一瞬間讓餘向陽收回了自己對他的成見。
這應該是喜歡她姐的傻子,不可能會傷害到他姐,或者影響到他姐的,最多的可能也隻能是他變得更蠢。
餘向陽滿臉遺憾的拍了拍謝宜安的肩膀,真心的說道,“兄弟,買肉包子的錢存存吧!治治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