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餘向暖整個人懶洋洋,吃了夜宵,就回屋躺着了,半點沒有之前還要學習的激情。
岑玲一把拉住吃完也跟着回屋的餘向陽,趕緊詢問,“你姐今天怎麼了,感覺有氣無力的,晚上還沒背俄語單詞了。”
“她一向是背半個小時俄語再回屋睡覺的,今天怎麼了。”
岑玲把碗筷丢給餘前進,讓他去收拾,一人一天,他們夫妻倆在分工上明确的很。
餘向陽莫名,他姐應該沒什麼不對吧,挺正常的呀。
“不知道,沒發生什麼吧!不就一天沒背,媽,你也不用給姐這麼大的壓力吧!”
“說不一定她今天就是累了,你幹嘛督促她這個。其實媽,我覺得我姐壓力有點大了,你們可别再給她壓力了。”
“我每次記好筆記給她,她都把筆記翻卷了,這說明什麼,她真的很努力了。”
正巧碰上他媽來問,餘向陽也不得不吐槽,他覺得他姐沒錯,肯定是他爸媽在背後偷偷給他姐壓力了。
啪的一巴掌,餘向陽感覺他腦袋都要廢了,他媽媽也太猛了吧,下手這麼狠。
“媽,打人不打腦袋,這不是你說的嘛!”
餘向陽委屈,他隻是給他姐抱不平而已,居然受到了他媽的毒打,沒天理了,他以後再也不說了。
“我看你腦子裡水多了,想給你拍拍。”
岑玲有些無語,這蠢兒子說些什麼話,一天天的少些腦補,她可沒幹逼人的事。“你媽我是這樣的人嗎?”
“我什麼時候給你這種錯覺。”
“叫你一天平時多關心關心你姐,你看,你姐連日常的行為都發生變化了,你還一無所知,還我逼你姐了。”
“我就是逼你科科靠滿分,也不得去逼你姐,你天天的,腦子裡能不能裝點好的。”
岑玲氣不打一出來,還沒弄清她女今天怎麼狀态不對,結果又被自己那好大兒一堆言論弄得心情敗壞。
兒子就是讨債鬼。
她氣不過,又是啪啪兩下捶在餘向陽的背上。有他這個好大兒,她都要少活幾年。
“媽媽,你輕點,我胡說的胡說的。”
餘向陽趕緊求饒,他這不是就多嘴說一句嗎?“媽,你重新問,我重新回答。”
岑玲白他一眼,“你姐最近有這麼不對嗎?最近學習壓力是不是太大了,還是說學校有人欺負你姐了。你平時多去你姐那兒轉悠一下。”
“這王志平也不靠譜,還以為他能保你姐然後你們倆讀一班呢,結果還不是一樣,虧你爸還給人送了那麼多東西,早知道是這個結果,還不如不早了。”
當初餘向暖那個分,高三再怎麼也能上的,就隻有她閨女自己一直在那兒擔心自己讀不了高三,一直把高三當成所謂的很高大上的東西。
她這做家長的搬不會她的思想也沒強求,也就想着找關系讓這倆兄妹在一個班,結果,那天她班裡臨時有事,這件事就交給她爸餘前進去辦。
結果這人腦袋跟牛撞了一樣,屁颠屁颠回來,她還以為辦成了,結果就安穩上高三而已。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家這倆男的都抵不上屋裡的兩女人。
“媽,這才開學,應該學習上沒什麼困難,欺負也說不上。但……”
餘向陽停頓了一下,那個謝宜安要不要說出來。
他有些猶豫,他姐的态度他是看到了,可是在他的視線裡,他覺得謝宜安應該就一蠢蛋,對他姐來說,應該翻不起風浪。
“說話比吞吞吐吐的,又不是一個啞巴,男孩子,大氣一點,瞧你那樣,還以為你爸媽也口吃呢。”
岑玲最毒連自己也不放過,但是,會說話是一個人最基本的涵養,人與人交流不就靠一張嘴呀,話都說不清,别人還怎麼看你呢。
她坐正身子,打定主意,這對兒女的教育,她還是需要時時刻刻抓在心裡,靠他爸那個不靠譜的完全沒有。
餘前進收拾好,看兩母子還沒去休息,一人倒了一杯白開水,也跟着挪了過去。
“再說什麼?這個點怎麼不休息。這小子犯什麼事了。”
“暖暖呢,這麼快單詞就背完了,今天有點迅速。”
餘前進一坐過來,就把兒女清問了一遍,當然,倆夫妻都很統一,兒子需吃苦耐勞,女兒需手心呵護。
“你聽聽。”
岑玲看她這一根筋的丈夫都看出今天餘向暖不對勁了,這個天天跟着她上下學點點弟弟還一無所知,不知道這人心眼長哪裡去了,連這些都關注不到。
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餘向陽這智商在線就是情商時不時掉線,她也真是厲害,一胎兩寶,兩個都是一樣,一個情商搞點,但智商好像又缺了那麼一點。
岑玲可不是故意說她閨女不中的,沒辦法,這都養到十八歲高三了,一路走來,她閨女餘向暖在學習上的認真踏實,她看得一清二楚。
但學習那條路就是不适合她,那能怎麼辦?
她作為一名初中的語文老師,手下帶過的學生不說一千個,那至少也有五百吧!所以,這人的情況,就是這麼的千奇百怪。
岑玲不強求餘向暖的成績,但她還是希望她閨女能考個好成績,不管什麼時候,學習是人通往成功最筆直的一條路。
“媽,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