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給我找個拐杖!”
這是謝宜安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今天的這個承諾書務必要讓餘向暖簽完,這都追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一也不需要她往前。
既然已經在争取,那多少又有什麼關系,少演一些自以為是的神情。
“好的!”
劉媽在下面聽從安排,她隻是負責幫忙的,至于謝少爺拿這拐杖有什麼用,她可不會細想,想那麼多容易被解雇。
她從雜物房裡放出拐杖,都好幾年的東西,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劉媽用濕帕子将上面的灰塵擦拭幹淨,上樓敲開門,将拐杖遞給了謝宜安。
隻是,再怎麼不注意,眼間那觸目驚心的紅腫,劉媽還是不能做到熟視無睹。
“宜安,你的腳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送你去醫院,要是有個什麼,你爸媽那兒怎麼交代。”
劉媽站在一旁想幫忙,謝宜安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擺擺手,讓她離開。
“沒事,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先走了。”
拐杖一拿到手,謝宜安擺弄了幾秒,那熟悉的感覺就找了回來,天知道,他當初都想把這東西給燒了的,他以為他再也用不上了。
這才過了多久,這拐杖又在手了,真是天道好輪回。
不過現在的謝宜安可沒心情再去念舊,他可得加急把東西送到餘向暖的手裡,要不是她不打招呼的離開,說不一定此刻的他們正在慶祝他們倆成為對象。
帶着拐杖也不耽擱謝宜安的速度,劉媽放不下心,用家裡的電話給姜敏打了個電話,剛打完,看見從樓上下來的姜淮之。
“姜先生,剛宜安杵着拐杖出去了,你看?”
劉媽還以為姜淮之一早就走了,結果沒想到這人還在家裡,早知道他在,就應該讓他勸勸謝宜安。
姜淮之還在氣頭上,他跟他那好侄子溝通不了一塊去,看他那眼巴巴的樣子,他隻覺得丢人,才不想上趕着去幫忙。
又不是沒聽到,人家叫劉媽那拐杖,都沒想起說叫他舅開車送。
真是混了頭了,姜淮之心裡雖然不舒服,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換了鞋子,手上拿着車鑰匙,一看就知道幹什麼去了。
目送人離開,劉媽活動了一下身體,果然,還是這家裡沒人的時候更自在。
姜淮之的車就停在門外,開車發動不用幾分鐘,迅速的追上了那個一瘸一拐的謝宜安。
那滑稽的身形,把他給氣笑了,怎麼有這麼蠢的外甥,真想把他塞回她姐肚子裡,話說,如果叫他姐再生一個,這個的可能性有多高。
開車都不認真,姜淮之細想了一下可能性,第一關就過不了謝寅然。
生謝宜安的那天碰上下雨,他姐在醫院生了十來個小時,撕心裂肺的,謝寅然在裡面陪生,結果他姐都好好的出來了,謝寅然到又吊上水了。
甚至馬不停蹄的就給自己做了結紮手術,勢必不會讓他姐再遭受一次生孩子的痛。
沒了可能性,姜淮之打了打喇叭,打開車窗趕緊叫謝宜安上車。
他妥協還不成嘛?他以後還不是得靠他謝宜安養老。
姜淮之是個堅定的不婚主義,隻遊戲人間,堅決不成家,立業還是得,他要給他好侄兒打下一片天。
“舅?”
驚喜的聲音,謝宜安都混了頭,他都忘記别拐杖更好用的可是他舅了,四輪子還是跑得過他兩條腿,尤其是他這兩條腿有一隻還不利索。
“趕緊的。”
姜淮之語氣不耐,他算是欠他的,巴巴的都還要送他。
人上車,開了沒多久,一看見人影了,謝宜安就趕緊叫他舅停車,拐杖也來不及拿,再次忍着疼痛,一把撲向餘向暖。
來個奇襲,餘向暖心都差點給出去,内心的恐懼還沒來得及傳到大腦,眼睛一看是謝宜安,恐懼立馬滋生成了憤怒。
“要死呀,你!”
餘向暖打他的手法都熟練了,肘擊向他得腹部,抱得緊緊的謝宜安咬死了不放手,隻是嘴上叫嚣着。
“暖暖,你殺夫呢!”
這話說的,一看就是沒痛進骨髓,不然也不至于嘴上還這麼不在調。
“不胡說什麼呢,大街上摟摟抱抱,謝宜安你臉皮越來越厚了。”
跟謝宜安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餘向暖都在用力,每次都得費老勁的逃出他得懷抱。
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打錯了,還是她真的給了他太多的放肆,就今天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從他們倆從來沒有過的肢體接觸,到現在的動不動就抱。
“臉皮不厚哪來的對象。”
謝宜安摸出在兜裡的紙筆,亮在餘向暖的眼前,“快簽字,你答應我的事我可白紙黑字寫在上面了,你必須得認賬。”
“哈?”
餘向暖看了眼紙上的鬼畫符,用了好半天,才看懂上面寫的什麼字。
上面給明晃晃的寫着,承諾書:1989年9月12日星期二,天氣晴郎,餘向暖承諾他喜歡成績好的,隻要謝宜安好好學習,成績好,她就同意跟他交往,從現在起,餘向暖便是謝宜安的對象,絕不反悔。簽名:謝宜安。
在後面全是空白了,餘向暖簽在哪兒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