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蠢得沒邊了，她就算自己吃不好也不會讓自己的孩子跟着受罪吧。

岑玲瞪了一眼回去，餘前進立馬讨好的笑笑。兩人眼神你來我往，忘記了旁邊倆人。

餘母輕咳兩聲換換嗓子，繼續朝餘前進哭訴，“兒呀，媽當初……”

“媽，阿玲這弄得就是正常的早飯，沒後針對你，我們都是這麼吃的。”

“對了，我幫你們把車票買好了，等下吃完早飯我就送你們回去，我這也買了點糕點，你們到時候路上吃。也不會餓。”

來了就要送走，餘前進還真是一個行動派。

“我不走，我不回去。”

餘母看了眼身旁的餘美鳳，開始撒潑，她閨女的這個法子也沒用呀，這老二還是這麼鐵石心腸的。

她又趴坐在地上，又開始是哭爹喊娘，唱大戲了。

“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呀，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兒子，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砸鍋賣鐵的送他上學，到頭來還不認人了。我……”

敲門聲響，一大早的，除了上班的人，也就隻有王奶奶是個清閑的人了。

“餘老師，你家怎麼了。昨晚上我都聽到鬧了，今早怎麼又開始了，這樓裡學生娃都要上學，可不興天天的這麼鬧。”

“對了，都這個點了，你們倆怎麼還沒去上班？”

王奶奶是上來看熱鬧的，順帶幫忙解決事情的，工作了大半輩子，她老了也關心着身邊的事。

“沒事，就有點事，王姨你先去忙吧。”

餘前進可不需要王奶奶的幫忙，不然那隻會越幫越忙，要知道，這王志平也是她牽的線，過後呢，害他被岑玲一頓訓。

說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這冤枉呀！

“真沒事，我看你家……”

王奶奶湊了一個身子在前，可餘前進在門口擋着她，被他那高大的身子擋着，她也看不見。

“真沒事，王姨你還是先去忙吧！”

餘前進不讓進，王奶奶也沒辦法，悻悻地收回自己想扒拉開餘前進的手，歇了自己要看熱鬧的心。

“行吧，有什麼記得叫我，我就在樓下，喊一聲就行。可别鬧出什麼收不了場。我就在下面。”

依依不舍的王奶奶，一步三回頭，真希望餘前進能把她喊回去看熱鬧。

這怎麼可能。他轉過身，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腦袋疼。

“媽，我們這兒真住不下去，每個月我也是給你你們錢了，從工作到現在沒一點斷，你就非要把我們情分鬧散嗎？”

“當初我上學的機會怎麼來的，我上學的錢怎麼來的，你心裡應該明白，說多說少，我們都不談了，你在這兒住下真的不行。”

餘前進苦口婆心，跟家裡鬧這麼兇，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餘母從地上爬起來，“老二，你這摸着良心說話沒有，是，媽承認，當初是沒給你支持多少，但你也知道，咱們那麼大一個家，媽不可能什麼都往你一個人身上放吧！”

“你的哥哥弟弟們不用錢，爸媽不用錢，你也要體諒媽，你說，要是當初你取了那個城裡姑娘，你現在還會難嗎？”

“你覺得媽會害你嗎，你也是媽身上掉下來的肉。”

煽情攻勢，餘母想拿捏餘前進，她也是想多了。

“媽，你能不能别提了，阿玲都嫁給我多少年了，你要真這麼看不慣我們，你們可以别來，不用每次來都把我家搞得雞飛狗跳，我隻是你其中的一個兒子，養老我是應該的。”

“作為哥哥，支持妹妹我也願意，但隻有一點，你都不把跟我一起共度餘生的伴侶放在眼裡，我為何還要去支持幫助。”

“互不打擾不好嗎？”

餘前進的家庭觀念有些淡泊，他的愛已經全部給了他們這個小家。

“老二呀，做人可不能這麼沒良心，你想想，當初你發燒，要不是娘把你背了二裡地去找赤腳醫生，哪有你現在這麼好的生活，你就隻記得娘的壞。”

“一點也不念着娘對你的嗯呀！”

餘母掰扯往事，淚水一點點往下掉，可憐兮兮的，這個時候倒好是真情流露。

“老二呀，你想想你當初讀書，天沒亮，娘就起來給你做早飯，娘辛苦了大半輩子，你還這樣對我，你沒良心呀。”

哭着哭着，餘母就上手推攘餘前進，她要把他腦子裡的水給晃出來，岑玲給她灌的迷魂湯，她要給他全都搖出去。

“好了媽！”

不提往事還好，提起來餘前進眼裡更加沒了一絲溫情。語氣冷淡。

“媽，我為什麼會發燒，原因是什麼你怕忘了，寒冬臘月，你把我一個人丢地裡，帶着大哥去烤紅薯。”

“天沒亮給我做早飯，烙的餅全給了三弟長身體，我一個餅子都沒吃到，你這叫為我做的早飯。”

“媽，我都是滿四十的中年人了，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不提起，我們還能有情分在。”

餘前進心沉到底，心情有些壓抑，不勾起會議，他還不至于神傷。

“車票我買好了，等下就送你們走。這個月的錢，我提前給你。”

餘前進給了餘母十塊，再摸了五塊錢單獨餘美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