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吝啬地誇獎在馬匹旁邊等候着的,那個身材極好的挺拔男人。
為了誘她上當,現在的希斯克裡夫按着她喜好,比電影裡幹淨多了。這種英倫骨相輪廓和貴氣銳利的五官,本來就應該這麼講究地扮上,才算是對得起上帝認真造了這身體。
伊莎貝拉的眼神堪稱是癡迷,這種癡迷雖然并不是對着‘希斯克裡夫’,但确實是真的,所以狡猾如希斯克裡夫,也毫不懷疑這女人要被他迷死了。
他紳士地向她伸手,眼神深處卻是對文明社會的矯揉造作的厭惡的不耐。
也許是想到無需僞裝太久,這女人就會帶着萬貫家财主動送死,那厭惡和不耐在兩隻漂亮的手交握時,暫時消失了。
不知道原主伊莎貝拉會不會騎馬,但王莎不會。
她隻能選擇和希斯克裡夫共騎一匹,或者跟伍德,這還需要猶豫麼?當然是秒選被男神摟在馬背上的vip顔粉體驗!
“貝拉,你和我在一起,沒人敢動你一下,不需要有人跟着。”希斯蔑視地看着大塊頭伍德。
就是因為和你在一起,才需要他跟着,别人是不敢動我,你就不一定了,當然,她可不會這麼說。
“他不會出聲,你就當他不存在,希斯,叫他跟着是為了有什麼活,好叫他幫你幹呢,我可不舍得你勞累一下。”
希斯克裡夫将她扶上馬,結實的大長腿一踩一跨,穩穩将她圈在懷裡,她如願的被男性荷爾蒙加香皂的混合味道包圍了,不禁在心中發出歎喂,王莎啊王莎,你一個母單,怎麼就這麼花癡呢~
不,正因為她是舔屏顔狗,天天刷男神這種上帝畢業作品,所以才談不上的,畢竟現實落差太大不是~
沒走幾步,她就覺得尾骨被馬鞍硌得生疼,不得不小幅度地擡起緩解下,希斯克裡夫正用戴着皮手套的右手攥緊缰繩,感覺到她在微微扭動,左手便搭上她的胯,将她更深的帶向懷裡。
脊背緊貼他胸膛,貼得過于近了,近到她能有時候感覺到他某處都撞上了她。
這已經不是vip體驗,這是vvvvip體驗了,她心跳得快得能打鼓,大膽地在他向後空出時塌腰,非要和他再次貼上,又在他蕩回來真要碰上她時,沒出息地往前聳了。
"貝拉,你慌張得像個雛,"他的吐息撲向她耳後,“雛雀。”
她知道,他原本想說得絕對是句葷話,或者髒話;但這原始無禮的野性非但沒能破壞這旖旎氣氛,反倒叫她對雄性的侵略有了實感,更加欲罷不能了。
豪斯小鎮蜷縮于奔甯山脈東麓的褶皺中,路上她稍微不那麼激動後,便向希斯克裡夫說明了這次到鎮子上想做什麼,希斯也給她推薦了相關的人;就這麼紅着臉被他摟着,有一搭沒一搭說話,趕了兩個小時的路,終于到地方了。
下馬時她腳都是軟的,希斯噙着抹惡劣的笑扶了她一把。
他們所處的地方就在鎮中心了,這旁邊有個大教堂,石砌房屋像灰鴿般擠在鵝卵石街道兩側,大多是各樣的商鋪,有的還沒開張,也有少量臨街住宅;還是清晨,人就比莊子上多多了,但同樣的,人味也更重,空氣還有羊毛作坊的堿水腥氣,混着鹹濕北風,甚至還有偶爾飄來的臭味。
伊莎貝拉捂了捂鼻子。
雨水讓馬車轍痕成了凝固的溝壑,她的皮鞋沒一會也髒了,天,還是現代好啊。
要去的地方在一個蔬菜商門臉的二樓。
推開橡木門,陳年羊皮紙與煙絲味撲面襲來,塞滿書籍文件的大書櫃吞噬了唯一一扇窗子的半拉光,以至于大白天的還點着鲸油燈。
律師詹姆斯.格林從一堆文件裡擡起頭:“噢,希斯克裡夫先生?呼嘯山莊的轉讓不是上月結案了嗎?”
“我有個朋友,來咨詢你一些問題。”
“是麼?希斯先生,非常感謝你給我介紹生意,兩位快請坐,隻是恕我沒辦法給你們倒茶了,誰叫我忙到忘記了燒那爐子。”
伊莎貝拉坐下,笑道:“沒關系格林先生,能解決問題就行。”
“尊敬的紳士,您怎麼稱呼?”
“就叫傑克吧,第一個問題詹姆斯,”伊莎貝拉開門見山,“你屬于出庭律師還是事務律師?”
話音剛落,希斯克裡夫的灰眼睛便眯了起來,這實在不是一個完全沒接觸過律師的人,會問的第一個問題,但伊莎貝拉緊接着的話便打消了他疑慮。
“我在我們莊子的圖書室看過《英國法釋義》,那裡面講這兩種律師分工不同,我需要知道您是否專職于我所需要咨詢的業務,先生。”
“我是事務律師,傑克先生,處理文書、地産交易和遺囑等非訴業務,”詹姆斯.格林流暢瘦削的臉上擠出尴尬笑容,“其實您問您的朋友希斯克裡夫,就會知曉,不會有出庭律師在這麼小的鎮子上的。”
“好的,我想問的是,如果我妹妹還未婚時,我就分她一部分家中的财産,需要走什麼流程或法務程序,可以确保這部分切實給到她本人。我是說,從家族中徹底分出來,并且這部分财産将不會有侄子或家族裡的什麼人可以再索回。”
希斯克裡夫便是再會僞裝,也掩飾不住嘴角那抹得意之色了。
“我想我理解了您的意思,傑克先生,但我還需要問一些關鍵問題,您是想給您的妹妹不動産;還是動産,譬如現金、銀行劵、珠寶金銀器等?”
“請分别詳細說明,律師先生,也許我都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