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用你在倫敦的人脈,幫我想想以什麼理由去,花錢能解決也可以。”
*
伊莎貝拉将自己穿越以來所畫的圖紙都歸攏好,放入箱子,開始挑選要帶去倫敦的書。
在收拾衣服的南希走過來,“小姐,凡尼好可憐,自從被希斯克裡夫吓到,拉一禮拜肚子了,剛才我收拾您的春天衣服,發現衣櫃下面又是一攤。”
“什麼?被希斯克裡夫吓到?”
南希給深深蹙眉的伊莎貝拉說了艾倫給她講的事。
“凡尼現在在哪兒?”
“瑪麗去溜了,小姐。”
鉛灰的天,院中的橡樹葉已脫盡,虬結的枝桠在風中簌簌作響。
走近,能看到那個高挺冷峻的男人,正靠着樹幹,把玩着身側女仆手裡抱着的小狗,深灰厚羊毛大衣襯得他那張臉危險又迷人。
“她那套大衣确實很美,但我覺得,穿在你身上會更美。”希斯克裡夫看着臉上泛着紅暈的瑪麗,“那大衣多少錢?我送你一件。”
瑪麗張嘴好幾秒,才發出聲音,“希斯先生,您是說,您要送我林頓小姐那種狐狸皮毛領的、厚羊毛材質、内襯絲綢的大衣?天,那要足足八英鎊呢。”她的臉已經紅得像蘋果,“您,為什麼要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
“八英鎊.....”希斯克裡夫眯起灰眼睛,看向走來那人,“哈,一件衣服八英鎊,很好瑪麗,我會買給你。”他擡手逗弄下那白狗,“至于為什麼,可能是因為我就喜歡又乖又笨的東西。”
“伊莎貝拉小姐,南希。”瑪麗向走來的二人打招呼。
“瑪麗,看護凡尼的職責是什麼?”
林頓小姐并沒有什麼表情,甚至帶着點微笑,但瑪麗就是莫名覺得心虛,“是......是每天喂食,帶它遛彎,保證它的健康活潑,看住它不去危險的地方,小姐。”
“原來你知道。”伊莎貝拉給南希一個眼神,等她抱過去凡尼後,“瑪麗,我正式通知你,禁止你再碰凡尼,發現一次,即刻解雇。”
瑪麗看向希斯克裡夫,那人冷漠地看戲,全無一絲憐香惜玉為她出頭之意。
她就像大冬天被兜頭澆了盆涼水,希斯先生剛剛帶來的喜悅被徹底澆熄,她要失去最輕松的工作了,而且,她被林頓小姐厭惡了,還不知道接下來會被安排幹什麼。
“林頓小姐......我和希斯先生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隻是......”
“你想多了,瑪麗。”伊莎貝拉打斷她。
如果她能意識到原因,也許還有餘地,但她這樣的判斷,确實不能再讓她碰凡尼了。
南希知道伊莎貝拉有話要和希斯克裡夫說,便以工作安排為由,将瑪麗拉走了。
四目相對,伊莎貝拉近前兩步,在離他一尺之距停下,“與我無關的,你想做什麼我不管,”一字一句,“但如果是我在意的,希斯克裡夫,别碰。”
說完就要走,誰知剛一轉身,腰上忽被一股大力拉扯,強行扭轉過來。
希斯克裡夫将她按在樹上,不等她反應,已封住她的嘴唇。
他偏頭舔過她唇上每處,舔開唇縫,滑進齒間。
“你......”
一張口,那靈活的舌便順勢入侵,勾着她的兇狠地交纏,那蓬勃的粗狂的野性,在這初冬蕭索裡炙熱地來回。
懷中人一開始是掙紮拒絕的,越拒絕他就越不留餘地,不給她留,也不給自己留;終于,被他死死鉗抱,不留一絲掙脫機會地吻久了,她終于軟下來,開始回應。
他卻在她回應的瞬間停了下來,喘息着退出,眨動的灰綠色眼睛蒙着水汽,死死地盯着眼前人。
“伊莎貝拉,我要你現在跟我走,你還敢麼?”
伊莎貝拉抹掉唇角溢出的血珠,自嘲一笑。
這是又想到什麼報複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