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意想不到的夏天,也是你上學以來最特殊的一個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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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漢娜一同坐着霍格沃茲特快回到倫敦,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艾博先生熱情地迎接了你們回家。
??漢娜家坐落在倫敦郊外鄉間的一座甯靜小屋裡,被金色的麥田和蒼翠的樹籬環繞。當你第一次踏入艾博家時,鼻腔裡充滿了剛烤好的面包香氣,木制餐桌上還擺着誘人的果醬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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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你來,克拉拉!”
??漢娜的母親熱情地擁抱了你,溫暖的觸感令你微微一愣。你已經很久沒有被母親以外的人這樣溫柔地擁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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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博夫婦十分地恩愛,進門沒過多久他們就開始熱火朝天地讨論新買的麻瓜電器。漢娜略微尴尬地笑了笑,她說因為她的母親是麻瓜出身,所以遇到這些麻瓜的玩意兒父親會覺得很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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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漢娜整個假期都在艾博家度過,後花園裡有各種奇妙的魔法植物,漢娜和她的母親都喜歡研究草藥,甚至有一個魔法溫室,隻要念對咒語,藤蔓就會緩緩展開大門,露出裡面的奇珍異草。有時候你們會在鄉間探險,幸運的話還能見到一些神奇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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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深夜的卧室裡,你本來正昏昏欲睡地聽着窗外的風聲,卻在聽到漢娜說出“納威·隆巴頓”這幾個字時,精神猛地一振——你看向躺在旁邊的漢娜,她臉頰紅潤,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才把這個秘密吐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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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納威?”你小聲重複了一遍,像是要确認自己沒有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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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咬住嘴唇,緊緊抱着枕頭,半個臉都埋在柔軟的織物裡,隻露出一雙含羞的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瞬間坐起身,興奮得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八卦。之前你就覺得她們兩個關系不錯,可你一直以為那隻是同學間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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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的胡子啊,漢娜——你喜歡納威?”你湊近了她,聲音壓低但透着藏不住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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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立刻伸手拍了你一下,低聲抱怨道:“小聲點啦,克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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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忙捂住嘴忍住笑意,眼裡卻亮閃閃的:“可是,你為什麼從來沒跟我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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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隻是最近才意識到的。以前我覺得他就是個有點笨拙的朋友,可是……”她頓了頓,眉眼間浮現出一點溫柔的心緒,“可是這學期,他忽然變得好勇敢——我看到他站出來保護大家的樣子……還有他在D.A.時努力練習的樣子,就突然覺得……他真的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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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你拉長語調,拖得意味深長,“所以你是被他的勇敢和堅持打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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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擡手捂住了臉,你撲哧一聲笑了,覺得她實在太可愛了,随即你往後一躺,歪頭看着她,語氣真誠:
??“說真的,漢娜……我覺得你們還挺般配的。納威确實是個很好的人,他很善良,也很可靠。而你也是那種會默默支持别人的人,你們兩個如果在一起,一定會互相鼓勵和扶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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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靜靜地聽着,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一些。
??“你真的這麼覺得?”她有些忐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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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笑着點頭,“而且……如果你願意的話,開學以後我可以幫你偷偷觀察一下?看看他對你有沒有特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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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拉,你——!”漢娜羞澀地用枕頭拍打了一下你的肩膀,接着你們倆把頭埋在被窩裡輕聲笑着,心事也随着悄悄話,一點點地被夜風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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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漢娜沉穩的呼吸聲時,你還尚未進入夢鄉。
??你十分羨慕漢娜的坦率——她可以毫無保留地向你分享這些少女心事。而那個你平時努力不去在意的人,此刻卻浮現在你的腦海裡,讓你的心變得一團亂。
??如果有一天,漢娜問你喜歡誰,你會怎麼回答?你不敢去細想那個答案,于是便閉上了眼睛,把紛擾的思緒藏入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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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9月。秋意已經悄然滲入霍格沃茲的每個角落。你回到了學校,回到了每一天被時間推着往前走的節奏裡。
??你看着你的O.W.Ls成績單,黑魔法防禦術和變形學都拿到了「O」,草藥學和魔咒學則是「E」,成績的字母整整齊齊地排列在羊皮紙上,它們證明了你的努力。
??按以往,你該在信裡提及這些,好讓母親安心,可是當你鋪開信紙時,才猛然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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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沒有可以寄信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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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輕輕歎了口氣,手指下意識地蜷緊羽毛筆,墨水從筆尖緩緩滴落,暈染出一小片如淚滴般的斑痕。
??最後,你緩緩将那張空白的信紙合起,夾進書本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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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黑魔法防禦術課程的下課鈴聲響起時,你收拾桌上的課本準備離開,卻聽見身後傳來哈利的聲音:
??“克拉拉,你能等一下嗎?”
??你停下動作,轉身時望見他臉上少有的嚴肅神情,那雙翠綠色的眼睛裡藏着難言的擔憂。
??“怎麼了,哈利?”你的心中卻隐隐生出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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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整個教室漸漸安靜下來。哈利沉默片刻,似在猶豫,又像在試探:
??“你……最近有和馬爾福聯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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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時怔住,心跳紊亂起來。
??這個問題太過突然,以至于你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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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問?”你盡可能冷靜地回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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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垂下視線,似是意識到自己的唐突,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抱歉……我上學年,無意間在活點地圖上看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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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你才明白了你和德拉科曾經不為人知的交集,所有壓抑隐秘的情感,早就在哈利那被地圖無聲揭露了。
??理智告訴你,他隻是無意間撞破,可你依然感覺到了羞恥般的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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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這樣。”你的聲音輕微而幹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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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表情微妙變了變,似乎在思考着你的反應。他沒有逼迫你回答什麼,可沉默已經是種溫柔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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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意識地别開目光,在心裡快速權衡——如果否認,哈利未必會相信。
??但如果承認,你該如何解釋你和德拉科的關系?你該如何描述那些曾經的夜晚,那些眼神交錯的瞬間,那些沉默中隐含的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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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你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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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很久沒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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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并不是謊言。但也并非全然的真相。
??你們的确許久未曾交談,可是那些未曾落于言語的東西,并不會因此消失。它潛伏在你無意間停駐的視線裡,還會在夜晚的夢境中悄然複蘇,提醒你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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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個答案,哈利的眼神掠過一絲失望,他深吸一口氣後才打破了沉寂:
??“聽着,我知道可能會有點為難,但是——如果你發現馬爾福有什麼奇怪的動向,告訴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