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分為兩種人。
第一種,忙忙碌碌度過每一天,腦中隻想着如何能夠掙到更得的錢,如何養活自己的普通人。
第二種,吃喝玩樂樣樣在行,過着且行且過的生活,隻懂得如何享受,讓自己的人生更有意義的纨绔子弟。
安迷修屬于第一種,但他卻從未想過他會和第二種人搭上關系。
昏暗的房間内蔓延着情欲的氣味,濃郁的冰雪香中摻雜着一絲不屬于他的向陽花香,那是屬于一個正在發情的Alpha所散發出的信息素的氣味。
躺在床上的褐發男人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咽,他衣衫淩亂露出了一大片肌膚,白皙肌膚上星星點點的紅痕則成為了他最大的恥辱。
骨節分明的手探入他的衣擺,男人有些不适應的抖了抖,碧綠色的眼眸中一滴淚珠滑落,隐沒在褐色的發間。
忘記帶抑制劑以至于被眼前的人引誘發情是安迷修這輩子最難堪的一件事,越是強大的Alpha就越是渴望标記一個Omega,以至于像安迷修這種萬年老處男Alpha一旦發起情來渴望Omega的情欲會把他折磨瘋的。
Alpha發起情來比Omega還要來的強烈,他們會陷入極度渴望Omega來緩解自己的情欲的欲望之中,甚至有些意志力稍微弱一點的Alpha還會因為沒有Omega的纾解産生各種各樣的不适。
而安迷修則是屬于那種比尋常人稍微強盛一點的Alpha,所以按照一般情況下來講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甚至他該在自己那套比較封閉的公寓,忍耐着發起情帶來的情欲過度易感期。
可他卻沒想到他會遇到個身上散發着淡淡酒香,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看起來就很柔弱的Omega,特别是在對方有意無意靠近自己時,那淡淡的香味直接讓他提前進入了易感期。
按照常理來講誰會遇到個連抑制劑都不打,直接散發着氣味來誘惑Alpha的Omega?好巧不巧安迷修遇到了,不隻是遇到了還跟人家開了房,上了床。
剛剛上任的安迷修警官,不曾想過自己的第一個任務,變裝去酒吧調查是否有人涉嫌販賣毒品,就被坑了。
說實在的壓在安迷修身上這個Omega長得還挺好看的,精緻的五官搭配上那雙似乎可以說話的藍眸,還有那蓬松的金發和瘦小的身軀,都讓安迷修有點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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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是完全不夠的,因為一個Alpha一旦開始了,他的易感期将會持續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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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其實也不清楚這裡到底是算酒店呢?還是床上那個少年的個人住宅,他扭過頭就看到了被玻璃隔離的美麗風景。
那是個綠意滿滿的叢林,巨大的樹木被綠色的藤蔓所纏繞,天藍色的天空由純白的雲朵點綴,像極了一片無人發迹的古林。
房門極有規律的被敲了三下,安迷修扭過頭小心翼翼的拉開門時門外一個人都沒有,他扭過頭四處張望,開門前他沒聽到什麼腳步聲,他都有點懷疑是不是他幻聽了,可留在門口的推車,還有那放在上方的幹淨衣物昭示着曾有人來過。
安迷修拿起了那堆和自己先前穿着很相似的衣物,指尖剛觸摸到布料他就知道這條衣服比他平日裡穿的材質要更加的好,也更細膩。
換做是平日安迷修肯定是不樂意把那麼貴重的衣物往身上穿的,可他現在是不穿就要選擇裸着走,作為一個良好市民甚至是給人帶來公正嚴禁的形象的警察,怎麼選還不明确麼?
套上了一條黑色底褲,同色的西褲圍在腰上,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褲縫将皮帶系上,雙手穿入白色的長袖中,襯衣慢慢的覆蓋上他的肌膚,将最後一片肉色包裹。
褐發男人低下了頭,看着鏡中的自己速度緩慢的扣着紐扣,他的雙頰浮起淡淡的粉色,那是他剛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的緣故。
就在那條和平日一摸一樣的領帶系好之後,安迷修奇異的發現這件衣服和平日自己的穿的基本上沒多大的差别,意外的合身且舒适,除了袖口處那隐秘的簽名以外真的讓安迷修産生了他在穿自己從自己衣櫃裡拿出的衣服的錯覺。
安迷修盯了袖口處的簽名許久,那龍飛鳳舞的S.K簽名讓他看了許久,他想他該了解一下這個簽名所代表的意義。
穿戴整齊後安迷修就走出了這個房間,這時他發現這個地方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他走過的每個地方都是玻璃的牆,除了為了注重個人隐私的房間,能夠透過玻璃瞧見外邊隐藏在叢林中巨大的湖泊,被牆壁隔離的地區還有一個泳池。
現在安迷修基本上可以确定這裡是私人住宅了,因為一個酒店不可能有那麼好的配置和待遇,甚至還會貼心的為主人接待的送上一套私人訂制的衣物。
作為平民老百姓的安迷修可算是見識到了何為奢侈,他剛走到了走廊盡頭就瞧見了一個站在電梯門口的男人,那個男人身穿一件燕尾服彬彬有禮的請問這安迷修是否需要用餐。
安迷修遲疑了一瞬,随後點了點頭,執事就帶領安迷修來到了這座屋子的第二層,烹饪和用餐的樓層。
而之前安迷修所在的樓層則是第四層,主人和客人休息用的卧室,第四層甚至還有辦公、書房等等休閑區域。
不過這些已經不再安迷修的思考範圍内了,用餐地方的擺布太出乎他的意料,他是沒想過有錢人會那麼的無聊,還會搞各式各類的用餐房間來享受生活。
比如吧,安迷修現在坐在地方就是普通、平民式的用餐地方,話是這麼說但裡面的擺設可真不平民,至少那些在牆壁上挂着的畫大概是安迷修辛辛苦苦工作二十年都存不到那麼多錢。
安迷修覺得自己還是别想什麼正常了,他感覺今天一個上午看到的東西足夠他消化好一段日子了。
他還是低頭、安靜的吃完早餐就趕緊回去上班吧,翹了三天的班不知會怎麼樣被上頭罵死,但他真的沒想過他的一夜情……啊,不對!三夜情對象會在他用餐到一半的現身。
那個少年似乎才剛剛起床,他睡眼惺忪的摸着自己淩亂的金發走了進來,寬大的睡袍半敞開着,露出了那白皙的肌膚下斑駁的吻痕,修長的雙腿在袍子下一晃一晃,有點晃眼。
少年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撐着臉,那雙天藍色眼眸彎如月牙,他勾唇一笑露出了兩顆小巧可愛的虎牙。
他似乎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一坐在椅子上第一件事就是看着他問,“你腰還好嗎?”那時安迷修正在喝水,差點一下子就噴到了對方的臉上。
所以毫無意外的少年就收到了安迷修的無語的眼神,可偏偏少年依舊笑嘻嘻的,他完全的無視了正在為他放餐盤的第三人。
“多謝您的好意,在下的腰好得很。”被一個Alpha做到腰疼這件事說出來可是非常丢人的,就算少年不在意,可安迷修他在意。
“噢噢!看來是沒多大的問題了,我還在想要不要再幫你請幾天假,但好像不需要了。”少年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釋然,好似他早就面對過無數次類似于這樣的請求的。
“什麼?!”安迷修聞言反而有些訝異,“你幫在下請了假?”
“是啊。”少年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天藍色的眼眸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你不知道S.K集團嗎?”
安迷修搖了搖頭,“在下從不關注這些。”
少年的臉上反而多了些興趣,他是第一次遇到像安迷修這樣的人所以反倒有了些新鮮感,“認識一下,我叫金,那個你有興趣做我的戀人嗎?”
金的話像是一句随口一提玩笑話,讓安迷修十分不喜,碧綠色眼眸盯着吊兒郎當的少年,緩慢開口道,“在下還沒随便到要跟一個把感情當玩笑的人談戀愛。”
“我對待每一段感情都是很認真的!”金發少年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很顯然安迷修刺激到了對方,在金的十幾年的生活中他大部分的遭遇都是以對方先向他表白開始的,然而不知為何他們總是辜負了他對他們的信任。
久而久之原本耿直的少年就逐漸長歪了,他對感情之事雖然不如以前看的那般重,但還是挺在意的,他談感情時有一個原則,在跟一個人在一起時絕不會跟其他人亂搞,所以在安迷修這樣說他時,他會顯得十分氣憤。
金發少年少見的孩子氣般的鼓起了臉頰,那雙天青色藍眸似乎有水光閃過,他一字一句認真的說着,“我會向你證明的。”
安迷修不以為然,褐色的睫毛緩緩擡起,那雙碧綠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少年,“在向在下證明這個之前,你可以向在下解釋一下你裝Omega誘導在下提前發情這件事嗎?”
最終兩個人不歡而散,金不願解釋那天的事,而安迷修也不相信金随口提起的‘交往’,這并不是感性或是理性的問題,而是安迷修完全不相信操人操了三天還能操出什麼感情來。
所以那天早晨用完餐後安迷修就離開了那棟私人住宅,跑回了自己正常生活中,依舊是個默默無聞的小警察,他們的故事将會就這樣結束,前提是另一方沒有窮追不舍。
安迷修曾以為拒絕了金之後就會回歸正常的生活中,但他沒想到的是每天一大早跑到工作崗位得知的第一個禮物就是某個匿名人物給他送的花。
那是一顆剛從土中挖出來的玫瑰樹,墨綠的枝葉上還殘留着早晨的露珠,碧綠色的眸子一瞧見這棵玫瑰樹時整個溫暖如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成了烏雲密布般黑。
作為一個男人,甚至是一個挺有實力的Alpha被一個人這樣追求臉色也好的不到哪裡去吧?若安迷修是個Omega他興許還會感動一下(?)但他可是一個純正的Alpha,你說送他花是個什麼心理?
就算是閉着眼睛安迷修都能猜到送他花的人是誰,因為一般人真的沒那麼大手筆,送一顆玫瑰樹作為求愛,所以在頂着衆人好奇的目光,安迷修面色平靜的直接把那一整棵樹從放在了門外那盆隻長了幾根草的大盆栽中。
既然是送給他的所以他怎麼處理都随他意願吧,正好警局門口缺了些綠色,就拿他的禮物來給警局做點綴了。
随後安迷修面色如常的坐回了座位上,無視了其他人好奇且渴望了解的神情,坐在了辦工作前繼續寫自己要交給上級的報告。
然而之後幾天安迷修就收到了一顆有一棵樹,更奇妙的是花名還不帶重複的,但每個花語都和‘愛情’有關。
安迷修覺得自己都快被這個死纏爛打的纨绔子弟給氣的沒脾氣了,特别是他剛把那顆玫瑰樹種在警察局門口的時候,每次一他都會得到一張小紙條。
[你為什麼把我送你的花種到你工作地方的門口了?qwq]安迷修看到這個紙條後默默地将它扔進了垃圾桶。
第三天安迷修收到花時又收到了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