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人做了背書,圖越也趁熱打鐵繼續道:“夫人,您看這樣如何?您将貼身丫鬟還有家丁都帶上,對外就說您去娘家省親了。”
張夫人左看右看,長長歎了口氣:“那就按大人說的辦吧。”
圖越接着說:“夫人,這次來還有一事,是關于後院枯井的,您可否給我講一講這口枯井的來曆呢?”
他餘光看見那個四娃抖動的腿明顯停滞了一下,旁邊張夫人說:“這口井自我嫁進來時就存在了,聽老爺說是家裡長輩留下的,不知何原因一直無水,時間長了就那麼擱置了。不過前些晚上,夜半時分我有幾次驚醒,醒來後老爺都不知蹤迹,回來後也隻是搪塞我是去方便,不知道這兩者有沒有關系……”
圖越聽了後點點頭,轉身對四娃道:“二老爺您說呢?”
四娃咳嗽兩聲,敷衍道:“嫂嫂說的是,那口井自我和大哥小時候就在了,一直平安無事,這次案件想是和那口井沒有太大關系吧,說不定是大哥得罪了江湖上的人,這才遭此橫禍。”
圖越轉向張夫人:“夫人可知老爺近期有和江湖上的人來往嗎?”
張夫人:“老爺雖是經商的,怎麼會摻和江湖上的事呢?一年府中雖進賬不多,但少不了各方打點,說老爺得罪他人,我是怎麼都不信。”
圖越心中暗暗稱是,張老爺在的時候對原主也是銀錢不斷,不像是會得罪人的樣子。
況且此事實在蹊跷,光是那口井,圖越就能說出一萬個不對勁。更何況他是親身經曆過,看着那四娃緊張的樣子,此事定有蹊跷。
圖越四處張望,想再找出什麼不對勁來。
目光遊移,最終定在那群牌位上。
一定有什麼不對,圖越的第六感在作祟,他死死的盯着随風飄動的蠟燭。
……随風……
風……
對!此時一陣穿堂風,所有的蠟燭都在飄動,除了…….
最上面的一個!
最上方牌位前的蠟燭一動不動,火苗旺盛但靜止,就像拿筆畫上去的一樣。
意識到這,火苗忽的如同活了一般,撲撲跳動,越燃越高,直至橫梁。然後又像被澆了冰水一般突然熄滅。
圖越看向衆人,大家神色如常。張夫人掩面,四娃抖腿,林生看着圖越,微微點頭。隻有林月白死死盯着祠堂一角,臉上微笑不在。
圖越順着看去,空無一物。
穿堂風吹過,送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女人歌聲。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 。隻願君心似我心 ,定不負相思意。】
圖越渾身過電,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福至心靈般看向蠟燭,最上方的蠟燭依舊不動,隻是變成了藍色,正在幽幽閃動。
圖越看向林月白,兩張慘白的臉相互對視,周圍的人依舊熟視無睹。
不過林月白很快就恢複如初,不得不說這就是男主的操守嗎?
圖越顫抖伸手,對面林生很有眼色的将他攙扶起來:“四……二老爺,時候不早了,張夫人還要收拾細軟,我們就不叨擾了,先告辭了。”
說罷,不顧身後四娃的挽留,腳底抹油般溜了。
開玩笑,命重要還是任務重要,當務之急是帶着感情線的男女主趕緊溜,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再待下去主角都要沒命了,任務怎麼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