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意思?”
正值夕陽西沉,天邊火雲如燒,金紅光輝灑在林月白臉上,竟顯出一抹似真似幻的霞光。可圖越卻莫名感到一陣寒意——林月白一直盯着他,不語,那一貫溫和的微笑此刻竟帶着幾分說不出的陌生與壓迫。
圖越心中發毛,催促他:“你快說話啊……怎麼不說了?”
林月白剛欲開口——
“大人,張夫人醒了,前來拜見”
圖越隻好先将此事擱置,他帶着林月白快步走向門口迎接張夫人。
張夫人換了身鵝黃绫裙,頭戴金簪,步履輕盈,環佩叮當。夕陽照在她臉上,仿佛為她鍍上一層柔光,竟多出幾分少女的靈氣,就連發髻上也閃着細碎的光。
二人将張夫人迎進門,還未坐定,張夫人便盈盈下拜:“多謝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子真是不勝感激。” 裙擺如同盛開的雛菊。
圖越看着沒有任何異色的張夫人,感到奇怪:“夫人,井下發生的事……您都不記得了嗎?”
張夫人搖搖頭,又偷偷的看看林月白,轉向圖越遞了眼色:“井下發生的事都是林大人告訴我的。”
林大人……說的就是林生吧,怪不得剛剛張夫人要給他使眼色,敢情是把林月白當兇手了。
圖越心裡無語吐槽,正在盤算要不要把真相告訴張夫人,忽然感覺桌下有什麼東西拉了他的小指。
他疑惑的看向林月白,此人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樣正在品茶,再看看張夫人,還是剛剛那副模樣,朝圖越柔和的笑着。
是不是錯覺啊……圖越覺得是自己一天内經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所以出現幻覺也是很正常的吧。
是錯覺吧?圖越心中狐疑,想着這兩日确實經曆太多,出現幻覺也屬正常。
這次肯定不是錯覺,他又看向林月白。依舊是那副姿态,依舊在品茶。不同的是在靠近他的左手初有一個米粒大小,用茶水寫下的字——頭
圖越擡頭看了看房頂,又摸摸自己的頭,實在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
他又看向林月白,這次他的左手放松,食指輕敲,順着那個方向看去發現正是剛剛放在桌上的獨門标記。
圖越回想起林月白說過寶物是一枚純金的簪花發髻……他的标記沾染上會閃閃發光……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張夫人。
依舊是那副笑臉,頭上的金簪閃閃發光,更襯的她靈動。
見圖越一直盯着自己,張夫人開口問道:“大人,怎麼了?”
圖越咬咬牙,硬着頭皮問:“……夫人頭上的簪子甚是美觀,不知是哪裡得來的……”
“哦這個啊,這是我今日在井下廢了好大功夫才得來的,是十分珍貴之物呢”張夫人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