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朝,如果有一天,你能明白,你始終是你自己……”說到一半,雲瀾蒼忽地停下,“罷了,我自己又何嘗想得明白!”書淨倒是有些驚奇地看着雲瀾蒼,這人在自己的印象中,從沒有情緒外露過,但是今天卻在左右他人的意願?難道是僅僅是因為親父子?“你自去吧!這裡的事情,暫時一切平穩。但是有一條,如果有需要你出面的一天,收信務返。”
雲傾朝對着雲瀾蒼和書淨行了禮,轉身離開了。
“沅澧那裡,青胡散備得如何?”看着雲傾朝遠遠離去的背影,雲瀾蒼緩緩開口,問一旁的書淨。
“都已妥當。”書淨立刻回道。
“你說,她是先給自己?還是先給傾朝?”
“你很久沒有好奇過一件事了。”
“畢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變數了。況且,”雲瀾蒼将書淨臉上那玩味的表情看了個全,但他似乎不甚在意。“這次的變數,是個極有腦子的。”
雲傾朝把自己的手下全都安排了出去做事,确定近一月的事情都安排完滿,才和雲瀾蒼他們告了别。此刻他不停歇地返回了放生崖,一進洞口,他就看見守在通道的臨月,他向席明琇所在的屋子看了一眼,而後輕聲問道,“她清醒的時間能持續多久?”
臨月聽他這樣問,防備的表情已經變成了了然,看來仙尊并沒有瞞得很好。“之前在極域裡,是每次清醒半日,而後昏睡半月。這次仙尊竟能堅持大半日,而後到這兒,就一直昏睡着。”
“姜婉呢?怎麼沒跟着回來?”雲傾朝邊問,邊走到了門口,看着靜靜地躺着的席明琇。
“寮師說她手裡本還有半顆什麼人的元星,但是發現仙尊竟沒有自己的焚星爐。寮師說就算有了焚星爐,那半顆元星也不見得夠。恰好,朔玄他們用了仙尊給的法子,找了一種叫太歲的藥材,正在用這太歲煉一條經脈禦形出來,這樣,等仙尊醒來,或可再能練成一顆元星。”畢竟,臨月是親眼見過席明琇用了子備咒把那條鬥獬,給凝了元星出來。
半顆元星,雲傾朝大抵明白了,那是自己用剩下的楚春申的元星。至于這焚星爐……思考的中間,雲傾朝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已經不自覺地走進了那間石室,坐在了石榻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