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署?”席明琇在心裡确定這應該是個地名吧?
“嗯,書淨和我雖然同是元獸,但我們技域不同,書淨是空間,而我是煉制。當初雲傾朝身受重傷,夕半夏帶着垂死的兒子進了極域,找到了容虛長老的頭上,我和書淨的師傅空冥長老恰好是容虛長老的好友,二老當時正在一處下棋。書淨當時正處在修升的瓶頸,需要以他人的元域為引,新開自己的元域。”
“這都行?”席明琇發現這個地方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太少。
“師傅也說,這大概就是緣分使然。”因着是重複自己師傅的話,姜婉的語氣也頗為恭敬。
“那意思是,像書淨這樣的,都是會給人當做醫署麼?”席明琇像小學生一樣發問,連着臉上的表情都一丢丢蠢萌。
“也不是都會成為醫署,應該是還可以做其他用途,隻不過我還沒有聽說過。”
“哦。”席明琇的學習告一段落。
“方艙是什麼?龍貓又是什麼?”素玄又亂入。他确定聽到席明琇在心裡想,一個動物卻能創造出空間供他人使用,那不跟龍貓挺像麼?這個空間能給人養病用,有點兒像方艙的意思。于是素玄的學習就開始了。
這個人學習欲望太過強烈,也有點兒讨厭。“婉兒,你要不還是先制包啞藥喂給他吧!”席明琇無奈地說道。姜婉則是被席明琇和素玄兩個人鬥嘴的樣子給逗笑。
“那麼婉兒,那個沅澧,是醫署?還是寮師?”席明琇突然想到這個,于是問了出來。
“沅澧?沅澧是寮師。不過他已經死了。法等死了以後,他就跟着死了。”姜婉的聲音落了下去。
“什麼意思?他們兩者的死有什麼關系?”席明琇吃驚地問道。
“你不知道?寮主若亡,寮師必亡。”姜婉本來一提這個是有些火氣的,但看見席明琇的表情,她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怪她,夕半夏召祭異維者後,記憶受損也是有的,既然記憶受損,那就無法确定席明琇能收集到多少夕半夏的記憶,這也正常。
席明琇心裡卻不好受,她本就無意讓法等死透,隻要他不找自己麻煩。可是法等太難打,不死不休的那種。但是說到底,最後結果了法等的,準确地說,是雲傾朝才對?
席明琇又行了,準備分說分說,卻見素玄和姜婉一臉控訴,她又慫了。是的,剛才她沒有說到底,真的說到底的話,是她先把法等打了個半死,拿了人家的授牃。
“可是夕半夏不是……那你為什麼沒事?”席明琇憨憨地發問,她心裡很慶幸的。
“我是真得想打你了。”素玄咬牙說,感覺姜婉沒有像沅澧那樣她很惋惜,他就想打她了。
姜婉也白了席明琇一眼,“寮主和寮師的締結,是看元星的,當初夕半夏的元星可是在你身體裡,我也算是僥幸撿了一條命,你懂了?”
席明琇呼了一口氣出來,“懂了!”但是,她想到一個新的問題,她有些慌,“可是沅澧死了的話,我……”她該怎麼去找沅澧?想問沅澧的話,又該問誰?席明琇的腦袋要爆炸了,這個消息讓她頹廢,她不再說話,氣惱得圍着湖邊繼續向前走了。
待席明琇走到湖對面,素玄才一把将姜婉拽到自己身邊,眼裡滿是擔心,“她是怎麼來的,你我都知道,你說你現在成了她的寮師,可是如果有一天,如果她離開了,或是她死了,你怎麼辦?”
姜婉看着素玄的眼睛,片刻後笑了,拉了他的手,安慰道,“放心!沒事的!”而後目光凝在對面的席明琇身上,“她一定回不去的!”不是自己有什麼讓席明琇回不去的有力手段,而是,自己從未見到,來到這裡還能回去的人,至少,目前沒有,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