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姆斯拉着盧西恩的手,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了那條熟悉的走廊裡,有求必應屋的門口。
确保盧西恩乖乖地站在那塊地毯上不會移動,萊姆斯開始重複地在牆前走着,頭自然低垂,好像在想什麼沉重的事情。
三次之後,一扇同樣熟悉的門出現了,盧西恩在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這還是他們之前用過的那個房間。
“來。”萊姆斯盡可能輕地拉着盧西恩的手,像對待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一樣,把他帶到了房間裡。
看着身後的房門完全關上,盧西恩再一次緊緊地抱住了萊姆斯,“現在可以抱了嗎?”
萊姆斯怎麼能說不,聽着他像玻璃倒在地上一般破碎的聲線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他所有能做的就是不斷地撫摸着盧西恩的後背,希望能給他一絲安心的感覺。
在不知道多久之後,萊姆斯的手都快變得僵硬,紊亂的呼吸聲逐漸歸于平靜,盧西恩最後一次緊緊地擁抱了萊姆斯一下,就放開了他。
“發生什麼事了?”聽到自己的聲音率先開口,萊姆斯牽着盧西恩走到那張三人沙發前坐下。
“你能原諒我嗎。”一直低垂着的雙眼突然擡了起來,萊姆斯心痛地看見那雙一直澄澈無比的藍色眼睛現在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我從來沒有生過你的氣。”他輕輕地回答道,伸出左手一下一下地捋着盧西恩的頭發。
“就算那天我在走廊上罵你?”
“就算你罵我,我也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
“就算我這一年多無數次無視你?”
“我隻是告訴自己你有更重要的事。”
“就算我在剛剛……直接跑過你的身邊,并且什麼都沒說,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你?”
“你現在回來了,不是嗎?”
盧西恩覺得自己的眼眶又開始濕潤,他看着萊姆斯主動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好讓他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萊姆斯,你為什麼願意毫無理由地相信我這麼久?”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虛無缥缈地從某個地方傳了出來。
“之前我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都是我相信你的理由。”萊姆斯把他的肩膀攬得更緊,順勢把臉靠在盧西恩的頭上,任由他有些刺癢的金發劃過自己的臉頰和嘴唇,感受着他的呼吸起伏。
“不止一年——隻要你想讓我相信,我可以一直相信你,直到你告訴我真相。”盧西恩心裡的酸澀感并沒有減少,反而被萊姆斯的話不斷催化着,幾乎要溢出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