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降谷零拉了雪村透真一起回家。
在雪村透真沒轉來這個學校之前,降谷零往日裡回家都是和高橋誠一起的,在雪村透真轉來之後,因為擔心雪村,又或者幫雪村解決麻煩不好意思讓高橋誠等他,降谷零已經很久沒和高橋誠兩人一起走過放學路了。
雖然感到有些抱歉,但因為有些事要問雪村,今天還是降谷零和雪村透真兩人一起。
現在已經是春天,早櫻已然開放,櫻花樹下的道路被花瓣染成粉色,微風拂過,花瓣如雨般散落,空氣中彌漫着淡淡花香,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溫柔。
背着書包的雪村透真走在這條道路上,微風吹在他身上也變得輕柔,裹挾着花瓣撲在他身上,他銀色的頭發配上新雪般的肌膚,像是櫻花裡誕生的精靈一樣,就那樣站在花瓣雨裡。
降谷零從背後看着他。
“好漂亮啊,降谷君快來,你走我旁邊啊。”追随着花瓣的雪村轉過頭來,自然的挽起他的手臂,要求降谷零和他并排走。
“我想和你說話,你離我近一點嘛。”雪村微笑着,理所當然道。
“喂,雪村,為什麼你不直接叫我的名字?”降谷零突然停住,連帶着原本向前走的雪村也停下來,回頭看他。
和雪村透真一起總是很輕松,對方不會因為他獨特的發色發色而排擠他,而且心地很善良,性格也有點軟,總是不會拒絕,雖然雪村從來沒有說過,但降谷零就是感覺。
他需要我。
我需要他。
真是美妙的感覺。
突然被問這個問題,雪村透真腦袋放空了一下。
不像和穿越者相處需要絞盡腦汁,雖然也沒有很辛苦且他也樂在其中吧,但和讨厭的家夥在一起,又或者和自己喜歡的家夥在一起,當然是後者更能讓人放松。
他和降谷零相處時就是這種感覺,一種沒那麼累的感覺。
所以當被降谷零這樣問時,雪村透真的腦袋是真的空了一下。
那當然是因為,zero這個昵稱,隻有你的摯友諸伏景光,又或者你未來的警校同期才能這樣叫你啊,笨崽。
雖然他是很随性惡劣,但那是對穿越者那些臭蛋的态度,對于原著角色們這些好崽,有些東西他還是要好好遵守的。
等等,崽崽問這個問題,是準備将他當成摯友了嗎?感動TVT,不過不行哦,他雪村透真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宿主,這樣破格的事他不幹。
系統:......有沒有人為我發聲。
“零君?”雪村透真柔柔的,小心翼翼試探的叫道。
“不要‘君’,直接喊我的名字,零。”降谷零一字一句,執拗的糾正道。
嘛~嘛~零的日文發音和zero還是有一定區别的,就依他嘛。
雪村透真莫名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臉,轉過頭叫了一句“零。”
“嗯!透真。”降谷零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那頭與衆不同的柔軟金發,在陽光的照射下像是流動的金色海浪,宛若落入沙礫裡的金子那般熠熠生輝。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的金發和肌膚,你的頭發像是剛烤好香噴噴的松軟面包,膚色像巧克力牛奶,簡直太漂亮了。”雪村透真認真道。
降谷零笑了,“這是什麼幼稚的形容,我是食物嗎?”
“哼,不懂欣賞的人有難了。”雪村透真氣鼓鼓。
降谷零又笑一聲,随後想起什麼,笑容逐漸平淡,“透真,跟我講講你父親吧。”
那種老登,有什麼可講。
雪村透真開始跟他講這具身體的身世,收拾一些背景設定,雪村謹記自己小白花的人設,但倒也不用他添油加醋,隻是将真實的背景講出來,降谷零就已經好難受了,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凝重。
“親生父母失火死亡,流轉各個親戚家,最後進入孤兒院,最後于三月前終于離開孤兒院被律師領養。”
越念到後面降谷零的聲音越苦澀,每一段經曆都刻骨銘心,各有各的痛苦,經曆了那麼多的雪村透真,現在十歲。
原本隻是因為生日才問的,現在降谷零的注意力卻很難再放回生日上。
看着降谷零難受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雪村透真一陣不舒服,果然,他還是不能對任何人敞開心扉,有同理心他自己就會難受,還是不要投入真情實感,當個樂子人最輕松。
沉思中的降谷零突然想起什麼,拉住雪村透真的手說道:“我想帶你見一個人。”
“誰啊?”
嘴上問着,雪村透真卻知道是宮野艾蓮娜,畢竟此時的降谷零,沒有任何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