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車與兩人擦肩而過。
【宿主,藍宴就在那輛車上。】
這座山下有人守着,一般人上不來,看樣子藍宴那小子拿了她的氣運值在這個世界混得也很不錯。
隻有她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藍宴剛剛已經過去了,她是不是可以不用跑了?
這個想法剛冒頭,藍宴的車就倒了回來。
輪胎在瀝青路上撕扯出尖銳的嘯叫,橡膠焦糊味混着白煙竄進林知夏的鼻腔。
思慮再三,林知夏選擇了停下,繼續跑的話嫌疑太大了。
王蠱已經被她放回了戒指裡,隻要她不拿出來,藍宴就感覺不到,她現在的容貌也和之前不一樣了。
如今她隻能賭一把,賭藍宴認不出她。
藍宴下車,正好站在林知夏和花銀的中間。
他身上還穿着白大褂,似乎剛從醫院出來,因為太着急,連衣服都沒換。
【藍宴現在是全國最年輕的外科專家。】
‘大兄弟這合理嗎?還不到三十的專家,真的有人敢挂他的号嗎?’
【現實是,他的号,一号難求。】
‘那些病人都是沖着臉去的吧?’
……
藍宴居高臨下的掃了兩人一眼。
“王蠱是誰的?”
原本還搞不清狀況的花銀如臨大敵,這個人是來搶王蠱的?
“你是誰?”
“你的?”藍宴懷疑的打量這花銀,長相、氣味、神态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中午正在醫院坐診的藍宴突然感知到王蠱的存在。
這讓他興奮。
王蠱是他用心頭血喂養的,隻要拿出來,他就一定會感知到。
當初林知夏脫離他的世界的時候,王蠱和她一起消失,他就知道王蠱是被她帶走了。
她帶走了王蠱是不是代表着她其實也不願意走,她也是舍不得自己的,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循着王蠱殘留的氣息找到這個世界,氣息卻突然斷了,這麼久他也沒查到林知夏任何消息。
而且他發現自己被困在這個世界了。
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林知夏了,還好上天眷顧,他和她在一個世界。
下午他本來有一場非常重要的座談會,他沒有任何交代就順着王蠱的氣息找到了這裡。
一路上,隻要想到自己馬上又可以見到夏夏了,藍宴興奮的手都在抖。
他多次想闖紅燈,一想到夏夏不喜歡不乖的孩子,他都忍住了。
結果追到這裡後王蠱的氣息又消失了!一路上他隻遇到他們兩個可疑的人。
一個穿着苗族服飾,一個穿着盜版苗族服飾。
人或許就是他們兩個中的一個。
藍宴心裡焦躁又不安,他的模樣明明沒有變,為什麼夏夏還不出來認他?他真的已經變得很乖了。
林知夏把花銀拉到自己身後,藍宴是沖着她來的,她不想連累無辜的人。
他就是一條野狗,自己當初為了馴服他,差點就被他煉成活體蠱蟲培養皿,誰知道她離開了,這條野狗又會怎麼發瘋?
“我們沒有見過王蠱,苗寨已經幾百年沒有出過王蠱了,你是誰?問王蠱做什麼?”
花銀不肯乖乖躲在林知夏身後,探出頭來附和。
“對呀!”
“有沒有,你們兩個跟我回去,我試試就知道了。”藍宴拉住林知夏的手腕就要把她們推上車。
“放手,誰要跟你回去?”林知夏掙紮,卻絲毫掙脫不開。
“啊!”藍宴痛呼着收回手。
他擡起自己的右手,一隻小小的蠱蟲鑽進了他的身體裡。
“你對我用蠱?”藍宴覺得好笑。
他現在幾乎可以确定花銀一定不是林知夏,夏夏不會做這麼蠢的事。
“就對你用蠱怎麼了?心懷不顧的壞人!”花銀嘴上毫不認輸。
蠱蟲和主人都能感知到對方的狀态,甚至蠱蟲死了還會反噬主人。
進入藍宴體内的蠱蟲剛接觸到藍宴的鮮血就爆體而亡。
花銀痛得站不住,林知夏趕緊扶住了她。
擡頭,花銀唇色盡失,眼角溢出生理眼淚。
眼前這個男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