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既明堅持要走司法程序,張熊等人被警察暫時扣留了下來。
離開前,林知夏讓張熊放心,自己肯定給他找最好的律師,他媽媽那邊也已經讓張婷去照顧了。
“婷姐是個心細的,工資我都支付給她了,你放心。”
唯一讓張熊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媽媽,現在他媽有人照顧,他心裡的大石頭落地。
反過來安慰起了林知夏。
“我不怕,你盡力就好,不要向那個變态屈服。”
他心裡清楚的很,一旦走司法程序,他們怎麼可能赢得了陸氏的法務部。
出了警局後,譚旭那邊幫林知夏聯系了很多優秀的律師。
對方一聽要和陸氏打官司,沒有一個人敢接。
她手裡也沒有陸既明囚禁她的證據。
系統再次上線,面對這樣棘手的情況,它也是束手無策。
林知夏甚至去求了顧家人幫忙,但是她的臉面還不夠讓顧家和陸家唱反調。
四處碰壁讓林知夏整個人都很頹然。
張婷過來的時候,林知夏聽到動靜,從一堆亂七八糟的資料中微微張了張眼,見來人是她,又睡了過去。
最近她總是失眠,白天有瞌睡的時候她都會眯一會兒。
雖說她隻給張婷付了照顧張熊媽媽的薪水,但是張婷每天還是會堅持過來給她做午飯和晚飯。
次數多了,她幹脆把房門密碼告訴了張婷。
張婷知道林知夏最近在忙什麼,張熊比王豐還小,剛成年就要面臨牢獄之災,她也跟着着急。
偏偏在張熊媽媽面前還不能表現出來,他媽還以為他出門做生意去了,掙到了大錢,整個人狀态都好了不少。
今天張婷一改之前的愁容,面上是難掩的喜色。
她給林知夏泡了一杯蜂蜜水放在茶幾上,蹲在她身邊整理淩亂的資料,高興的跟林知夏說。
“夏夏,我兒子說,他們學校的教授可以幫你打官司,聽說他們教授很有名的,你要不要見見?”
林知夏眼睛猛的睜開,坐了起來,有些疑惑。
“很厲害?我怎麼沒聽說過?”
最近譚旭幾乎把國内頂尖的律師都約了個遍,居然在南海大學還藏着一位大佬?
“說是最近才回國。”張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不懂,不過我覺得你可以見見。”畢竟這是唯一一個願意接這個案子的人,後面一句張婷沒說出來,怕打擊到林知夏。
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那你讓王偉現在就幫我約,順便把他們教授的資料發給我,我路上看看。”
“好,我現在就跟小偉打電話。”
十分鐘後,王偉就給了他們答複。
“教授說現在他就有時間,如果你們決定見的話,我把他找的餐廳地址發給你們。”
林知夏點了點頭,張婷替林知夏應下。
她讓張婷回醫院照顧張熊的媽媽,一個人去了王偉發來的餐廳。
一路上,林知夏都沒收到王偉發來的資料,她甚至催了他幾次,但是對方都沒回。
在忙嗎?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對方定的是一家農家樂,還好位置不算太偏僻。
服務員把林知夏帶到包廂門口,幫她敲門。
“進。”一個清冷的男聲。
冰冷的寒意從林知夏的腳底蔓延至全身,她想跑,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凍住了一般讓她動彈不得。
這些天奇怪的現象一瞬間全部湧入她的腦海。
在南海大學被監視的感覺。
實驗大樓裡的腳步聲。
連續多日的噩夢。
甚至系統在南海大學總是掉線,是不是都和裡面的男人有關?
林知夏想阻止服務員開門,但是晚了,包廂的門被打開,服務員站在她的身側對她比了個請的姿勢。
她擡眼,和包廂裡男人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男人身材修長,齊肩的黑發在頸後腦後松散的紮起,幾縷沒束住的發絲松散在額前,中和了他威嚴的氣質。
服務員的眼睛都亮了,剛剛不是她接待的男人,沒想到他這麼帥,還有種說不上來的氣質,讓人不敢生出不好的心思,隻想膜拜。
“好久不見。”男人開口打破了沉默。
林知夏真的很想逃,其他男人可能就是瘋和變态,這位可是清醒的沉淪,清醒的給了她一劍,當初終端為了救活她,都花費了好大的功夫。
可是張熊還在牢裡,他是為了救自己,也是她物色的完美任務搭檔。
幾番糾結下,林知夏還是走進了包廂,在門口的位置坐下,正好也是離男人最遠的位置。
服務員還貼心的為兩人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