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嘴,眼中神色似乎還不解,他不覺得自己錯,都是千機雪太小心眼。“門主你脾氣太差了!我隻是提了一個小小的建議,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加,更加欣賞你了!”然後一屁股彈起,握着茶杯以一種加速度的方式離開千機雪的視線。
好像能看到飛起的塵土。
千機雪掃了眼其他人,穩着聲線,“抱歉,失态了。”
其他人:“……”沒關系,我們已經可以熟練的紮馬步了!而且下次其實可以不安排座位,他們蹲着就行!而且這麼硬邦邦的道歉沒有誠意謝謝!
順利溜掉的家夥擦了擦額頭的汗,“哼,狂妄小兒!等着瞧。”他可太委屈了,甚至不敢當着千機雪的面摔杯子,這種時候本來應該生氣拂袖而去才對!
千機雪有一種被侮辱了但好像又沒有的感覺,跟她薛谔定的性别一樣。她本來就是女的,穿裙子沒什麼,但是一旦穿了就好像如人所願了一樣!
門主磨牙了,親衛已經習慣了,有時候他也懷疑門主到底……可能她已經忘記自己應該是一個女人了吧,也有可能是他記憶混亂,怎麼能認為門主是個女的呢?
他哪裡像個女人!
這個千機門高層與别人不同,他掌管财務大權,早年靠砸錢拿下的位置,一時無人能夠替代他。門裡幾乎沒有人敢跟他作對!隻要他不和千機雪見面,沒有人能威脅他的生命安全。他有的是辦法讓千機雪不得不、自願,穿裙子!
慕瑾宸聽說了笑了好久,得意洋洋地說,他見過千機雪穿裙子,非常驚豔!倆人隔空對話,把那個高層嫉妒到眼紅。
“……”千機雪人麻了,那家夥最近跟上了發條一樣跟她瘋狂作對!慕瑾宸還給他上勁兒!
沒時間批物品損耗報銷申請,說什麼開源節流,就隻節她的流!她都隻能去皇宮蹭飯了!賀蘭薄蒼現在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同情,她又不是吃不起飯了!
在心中狠狠記了一筆,怎麼能讓喜歡的人同情她,也太掉份了!
等她真的穿上裙子坐在青樓的二層繡樓,心情說不上來的複雜。一定是她太要臉了,不然不會上這個當。
“哎,是我們沒本事了,居然靠出賣門主色相來完成任務。門主你别聽他說,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是能打探到一點消息的!”
“也是為了門裡的發展,誰想這麼做呢!大不了就是這輩子都拿不出什麼成績,看不到千機門繁榮發展的那天了!”
“長老你别激動,快給長老搬椅子……”其他人手忙腳亂,扶人的扶人,拿椅子的拿椅子。
椅子?前幾天更換椅子的條子還沒批呢!
椅子已經隻剩一半了,然後千機雪就看到小老頭微抽了一下嘴角,但依舊非常敬業的“坐”了上去,拉着旁邊人的手開始一場激情演講,“想當初老門主把千機門托付到我手中,我……咳咳,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本以為此生之年能有機會看到千機門成為頂級情報勢力,哎……”
他應該也想展開說說,但是腿已經快支撐不住,抖成篩糠了。
看着可憐極了。再這麼下去就要背上虐待老人的惡名了,到時候人家都說千機門的人都有一門必修課,紮馬步!震驚!千機門不給人坐凳子,究竟是道德淪喪還是人性……想想就是兩眼一黑。
千機雪呼出一口氣,擡手打斷他,對上小老頭期待的眼神,無比屈辱,“穿,我穿行了吧!”
“哎呀,門主你終于想通啦!千機門會記得您的付出,不過高層要求您得跳支舞……”觸及她的眼神,小老頭一副不關我事,一瞪眼,“你已經答應老夫了!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小人一言,出爾反爾。
跳舞……千機雪想象了一下,感覺非常扯淡。
正式上場那天,殺氣比舞技重,全靠臉撐着。賀蘭薄蒼和慕瑾宸在下面快笑瘋了,不過慕瑾宸看到賀蘭薄蒼的時候臉色微妙的差了一點。
千機雪有點絕望,這對嗎?慕瑾宸知道她是女的,純看她笑話?賀蘭薄蒼呢,就一點沒懷疑她的性别嗎?這就是小說裡所有人的必修課,看不出男扮女裝……呸,女扮男裝嗎?
可是讓他們看美了!
賀蘭薄蒼眼神微深,千機雪穿女裝倒是别有一絲趣味,不過都是讨好他的手段。觀看之餘,他想到了最近的一件事。
千機門内鬥嚴重,才導緻發展一直不成規模,而讓他心生忌憚的一點……是那天看到千機雪從另一黨羽手下殺出重圍,他們出動了百人截殺,千機雪的身影在夜裡像一道閃電,聽說那是洛氏劍法,出劍極快,輕者劃成漁網,重者便是夾在輕傷裡的一道緻命傷。排除花裡胡哨的花刀,實際每次出手是殺招。
鮮血飛濺,千機雪擦掉臉上的。眼神厭倦,卻也亮的吓人。她什麼時候離開的賀蘭薄蒼不記得了,但是看到那利落的身手,冷銳的眼神,遍地灑落的血色。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她很強,如果有一天對上,誰會赢?體内的好戰因子瘋狂跳動,激蕩,轉變成狂喜。
得到,征服,讓千機雪為他所用!
如果得不到,那就毀掉!
無論是得到,讓千機雪俯首稱臣,露出謙卑脆弱的表情;還是毀掉、撕爛那副難以征服的軀體……隻是想象,就能令他心跳加速。死亡,也可以是成功的征服!
别的都不重要……至于千機雪那些心思,賀蘭薄蒼盯着台上舞動的身軀,嘴角的笑意擴大,她盡可以試試,能不能爬到他頭上!
(千機雪達成成就:被強制愛暴君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