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該買的買,該賣的賣,時間也才不過九點鐘,但徐霁不打算繼續逛了。
鎮子真心不大,但對于隻有記憶的徐霁還是有吸引力的。
買賣都在老街,徐霁穿過去,雖然想給家裡人買點東西帶回去,但無奈囊中羞澀,最終花了五毛錢給家裡人一人買了根冰棍帶回去。
天氣有些熱,但無妨。背着人徐霁偷偷畫了張冰凍符貼在背簍上,因為是随手畫的,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但堅持到家還是可以的。
果然,徐平徐果看到有冰棍吃都高興不已,徐霁把給徐大江夫妻倆的又畫了張符保存好,自己才拿起冰棍吃了起來。
因為是最便宜的老冰棍,吃起來隻有微微的甜味和涼意,口感實在一般。但看着弟弟妹妹開心的嗦着冰棍的樣子,自己一路趕回來也有些熱了,竟覺得口中的冰棍真挺好吃的。
農忙不是把糧食從地裡收回來就行了,還要經過後續的捶打碾壓,揚灰,晾曬一系列過程,才能最終收獲真正的小麥糧食。好在村裡已經有了拖拉機,前期碾壓的過程可以借用拖拉機的力量。
因為是村裡的共同财産,每家每戶隻要出個油錢就行。要不然,徐霁真的不能想象家裡農忙時會有多累。果然,有記憶是一回事,親身經曆又是一回事。
這還是今年有自己幫忙的情況下,往年的話,徐霁有點不敢想下去。
徐平徐果在過完農忙假就回去上學了,他們現在在鎮上上初一,每天早上去晚上回。徐霁每天還是雷打不動的在山上住,早起修煉給草藥澆水,白天下山幫忙幹活,晚上吃過晚飯再回去修煉看書到深夜。
隻不過村裡的人都知道徐霁會點醫術的事了,偶爾會有人試探的讓徐霁給看看。
徐霁也沒說什麼,要看便給看了。
第一個就是自己本家的二大爺,今年快七十了,在這時候的農村也屬于高壽了。但老頭不服老啊,不聽家裡人勸阻,非要農忙下地幹活,這不老毛病一下子就犯了,腰疼的直不起來。
家裡人想送老爺子去鎮上醫院看看,可老爺子怕花錢,直呼不去,休息休息就能好。眼看着老爺子幾天了還沒能下床,兒孫急得不行,要強制擡着老爺子去鎮上去。老爺子才道:“大江家大兒子不是會看病嗎?讓他先給我看看再說。”
于是,徐霁就在徐大江夫妻倆的陪同下來到了二大爺家,在二大爺子子孫孫的目光下給二大爺把起了脈。
說是把脈,其實徐霁是用靈力在探查病源。害怕被發覺,徐霁隻用了一絲絲靈力,但也很快就找到了病源。
老人嘛,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積年的老毛病了,就如二大爺,胃腸,肺都有點問題,腰疼就主要是“痹症”在作祟了,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風濕了。
探出病因所在,徐霁當然沒有立馬就告訴二大爺的家人們,而是學着書中所教的望聞問切了一番後,才把病因告訴二大爺的家人們。
聞言,二大爺的家人倒是沒有什麼疑慮,主要是老爺子有風濕這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他們心裡早就有猜測,就是沒想到這次犯病居然這麼嚴重而已。
至于徐霁說的老爺子腸胃,肺也有些問題,他們一直朝夕相處能不知道嗎?隻不過老爺子年紀大了,鄉下人一輩子就是能不去醫院就不去醫院。聽徐霁說都是些小問題,他們也就不管了,隻想知道徐霁有辦法治老爺子這腰疼的毛病不?
“當然可以。”徐霁頂着衆人的目光道。“大家可能不知道其實我爹也有風濕的問題,前陣子我剛好制了些藥膏,正好可以給二大爺用上。”
聞言,大家的目光又看向了徐大江。
頂着衆人的目光,徐大江當然不能給兒子認慫,于是堅定的點頭道:“是真的,别人不知道,三哥你還不知道嘛?一到下雨天或者累狠了我就腿疼腰疼。”
被徐大江叫三哥的就是二大爺的大兒子,本家排名第三,名叫徐大河的中年漢子。聞言,他點了點頭,兄弟幾個從小到大都是一起下河摸魚洗澡的關系,這事他當然知道。
于是有了徐大江的保證,徐霁從家中取出一份藥來給了二大爺,“先給二大爺用着,用完了去我家去取就行。”徐霁詳細的告知了二大爺家裡人用法,用量後,才和徐大江夫妻倆回去。
張翠香手裡還拿着一小籃雞蛋,約莫有十幾個左右。就這幾個雞蛋,還把她高興的不行,直說明天給徐霁炒雞蛋吃。
徐霁看她這麼高興,也沒說那一瓶藥換這些雞蛋根本就是虧了的話。
徐霁知道,這還是大家夥其實并不信任他的緣故,雖說當時救了狗蛋,但誰知道有沒有趕巧的緣故。讓大家相信前段時間還為高考落榜而尋死覓活的人一下子看幾本書就成了醫生,還不如相信救活狗蛋是碰巧來的讓人信服。
徐霁并不着急,他始終相信事在人為,慢慢來就好。
也許是二大爺的病情的确有了好轉,沒過多久,就有了下一個來看病的人,也是同一個村子裡的,出了五服了,但徐霁該喊他叫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