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号包廂内,朱藝莉歎息着摘下了鴨舌帽直接癱坐在了沙發上。
“呀,藝莉啊……”
禹瑟琪站在她面前思考着如何詢問。卻見朱藝莉從包裡拿出了剛剛從醫院開的藥。禹瑟琪見狀默默的從身旁的桌子上拿了一瓶水遞給朱藝莉。朱藝莉微微揚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水小聲的道了聲“謝謝。”
禹瑟琪笑着搖了搖頭,趁着朱藝莉吃藥的間隙快速的掃視了一眼包廂,包廂裝修清雅卻不失大氣,除卻會客廳還有一個小小的陽台,站在陽台上能見江南區一半的繁華夜景,可此刻落地窗前正立着一個三腳架,一台配備長焦鏡頭的相機将鏡頭伸至窗簾外。相機屏幕裡的畫面告訴禹瑟琪,東南角上有一個小型停車場正在迎來送往。而後禹瑟琪目光回撤,很快就見到了放在遠處會客桌上的監聽設備。
朱藝莉吃完藥站起身走了過來對着禹瑟琪道:
“大概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但具體目标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禹瑟琪看着朱藝莉不解的眨眼,她的頭腦有些轉不過彎來。她不明白朱藝莉為什麼要做這些,又是誰讓她做的這些?
朱藝莉看出了她的不解卻是笑着對禹瑟琪聳了聳肩說道:
“是劉在伊的大伯。”
“什麼?”
朱藝莉沒有立刻回答,越過禹瑟琪走向陽台。沒走兩步,敲門聲響了起來。禹瑟琪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緊張的看着門口。
“藝莉小姐,是我。”
朱藝莉轉身走到門前,将門打開了一道縫隙。是剛才那個酒店經理。就在二人的目光都被酒店經理吸引時,相機的屏幕上,一輛白色獅鉑拓停進了停車場。車上叼着煙的男人有意無意的将目光瞥向了攝像頭的方向。
“怎麼了?”
朱藝莉眯着眼笑容甜美的問道。
“您和您的朋友是否需要餐食?我讓同事為你們準備。”
朱藝莉剛想說話,卻聽見外頭一陣腳步聲。兩個人正一前一後的上了樓梯。
“需要為先生您準備什麼嗎?”
“哦~~~那就把金先生存在這裡的好酒都拿上來吧。”
朱藝莉一聽,飛快的撤回身體将包廂門關了起來,轉頭去看禹瑟琪。二人皆是一陣錯愕的面面相觑。
“小混混!!”
朱藝莉連忙跑到桌前打開了監聽設備。耳機裡傳來一陣重重的關門聲後,朱藝莉再次聽到了小混混的聲音。隻聽他焦躁的脫了外套坐在了沙發上。不一會兒,酒店經理送來了酒,約莫半個小時以後,20點整。樓道裡響起了腳步聲。禹瑟琪和朱藝莉對視了一眼後伏在門上聽了起來。
“金代表,那位先生要了您存着的酒,我們不敢拒絕隻能……”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尾音拖得老長:
“嗯~~~~~給我開瓶新的!”
随即禹瑟琪便聽到了一聲關門的聲響,她離開門邊走到朱藝莉身旁從她耳旁拿走了一隻耳機線。
“呀,金社長!我可終于把你等來了。”
另外那人的聲音帶着點笑意卻顯得冷冷:
“怎麼樣,劉會長近來對你滿意嗎?JMC的千金還有在調查你嗎?”
乍一聽到他們說起劉在伊,禹瑟琪的神情霎時冷了下來,凝神聽着。小混混啧了一聲答他:
“啊~~說起來真失望呢。一個個查到車行便就不再深究了。這我可就為難了金代表。畢竟車行是你的不是劉會長的!”
“哼!那就得看你了。明面上我和劉泰錫還是合作無間的夥伴,幫他擋下一些不好的也是應該。他真該感激我。”
小混混突然大笑,與那人碰了碰酒杯:
“許議員知道你如此善解人意嗎?”
一陣良久的沉默後,那人冷聲開口:
“你該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恰當的時候就出現在你的那群老朋友面前吧!”
小混混疑惑的問:
“金代表真的就對JMC不感興趣嗎?”
“呵呵,JMC是劉泰錫投誠的禮物,可不是我的!許議員的算盤打得響亮,利用YK侵占了吉星會社的資産。如今劉泰錫對JMC不過是他的又是一次如法炮制。劉泰錫還想拉李世真下場!如果真的讓他成功,那YK和我又是什麼處境?”
這回輪到小混混沉默了。
“所以對我而言,”那人繼續說道:
“所以劉泰錫不能成功,但指望那位千金大小姐太不保險了,那不如就讓他們鬥一鬥,最好是無法收場的結果!”
禹瑟琪和朱藝莉聽到着,心不由得懸在了嗓子眼。就聽小混混幽幽的問:
“什麼才算不能收場的結果?”
隻聽一聲酒杯碰上桌子的悶響,那人緩緩的說了出口:
“我想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你替劉泰錫真的除掉那位大小姐!屆時就算許議員想要保劉泰錫都是有心無力!”
“…………”
“酬勞和退路我都會給你準備好……”
禹瑟琪失神的愣在原地,一切震撼和恐懼如跗骨之蛆讓她無法呼吸。直到朱藝莉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