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安匆匆趕來。
王靜怡恨得牙根癢,昨天還讓吳袖逸看了她笑話,昨晚哭了一夜。怎麼肯這麼輕易放過吳袖逸,對王悅耳語幾句:“王悅阿姨難得好機會,可别放過她!”
“當然了,她還敢送上門來,我看今天還有誰能給她撐腰!”王悅眼睛歹毒的一眯。
指揮着保安上前拉扯吳袖逸,王悅趁機出手猛然把吳袖逸推向電梯對面桌上的一隻古董花瓶,吳袖逸早就防備着她們使壞,用力側身避開花瓶,不惜撞疼了手臂總算沒碰到花瓶。
一旁的王靜怡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居然臉也不要了,直接伸手打翻了古董花瓶,花瓶應聲落地摔碎在吳袖逸腳邊。
王悅得意的對保安下命令:“這隻古董花瓶,是前年在法國楓丹白露的拍賣會上購買的青花天球瓶價值700萬歐元。她不賠錢就報警處理。”
吳袖逸捂着撞青的手臂:“你們這是要敲詐?”
王靜怡抱着手臂有恃無恐的說風涼話道:“敲詐怎麼樣?沒敲詐又怎麼樣!?反正這裡沒人會為你作證,不賠錢你就等着坐牢吧。”
忽然一個清冷的女聲說道:“放開吳小姐,傅總要見她。”
所有人回頭,正看見傅高明的總裁助理顧漫。
保安一看是顧總助,放開了吳袖逸。
王靜怡似乎也認識顧漫,讨好的對顧漫說道:“顧總助這是個來搗亂的人,還是不要讓她進去。”
王悅看保安對顧漫言聽計從的樣子,心裡不滿,她可是董事長夫人,難道還不如一個什麼助理說話管用!權威受到了挑戰,不滿訓斥保安說:“誰讓你們放開她!我的話你們沒聽到嗎?!把她抓起來。”
保安左右為難。
顧漫不客氣的對王悅說道:“夫人,傅總說您在集團沒有擔任任何職務,無權指揮本集團員工。請您二位賠償了我集團損壞财物後立即離開。”
王悅一聽就急了,怒道:“你放屁!讓他親自出來對我說。我是他親媽,怎麼沒權利!”
王靜怡不可思議的問道:“王悅阿姨,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讓我賠償?”
顧漫面無表情的看着二人,指着監控說:“傅總說了不見二位,涉嫌誣告陷害罪可以入刑?要看吳小姐是不是要追究,如果追究的話我們會配合取證。”
顧漫轉向吳袖逸客氣說道:“吳小姐您先請進,傅總在等您,這邊我會處理。”
吳袖逸不願看他們一家人扮黑白臉演下馬威給她看,她的目的就是見傅高明。既然他敢見,那她也沒什麼不敢的。
前台小姐把吳袖逸引領進一間辦公室内。
辦公室是裡外套間。
外間是會客廳,擺着幾組真皮沙發,身後是橢圓形的偌大落地窗能俯瞰整個城市。
傅高明早已等候在窗前,聽到門響回頭,看向吳袖逸溫柔說道:“我已經跟公司的人說好了,以後有任何事你可以直接上來找我,不會再有人阻攔你。”
“不用假惺惺的,我看着惡心。”吳袖逸毫不客氣的說道。
吳袖逸忽略他受傷的表情說道:“那天我就警告過你,無論你在想什麼。少打我和我身邊人的主意!你們心潤諾招攬我老師不成,就下三濫的毀了我老師實驗室,盜取我老師實驗成果,别忘了隻要做出的事,總會留下證據。我一定會想辦法抓住你們的狐狸尾巴!”
傅高明好看的眉頭一皺問:“說完了?”
“說完了!”吳袖逸怒視他。
傅高明說:“有些事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心潤諾跟我無關。”
“你老師的事我知道了,以後他的實驗室安全我來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同樣的事情,請他放心。”
“我可不是來聽你保證的。我是來告訴你,無論是誰要向我宣戰,我都應戰。”吳袖逸轉身就走。
傅高明忍無可忍的拉住她囑咐道:“你現在不相信我我也不怪你,以前的事我解釋你也不一定相信。但是十五年前的事,未來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在此之前我隻求你不要任性,無論遇到任何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自己扛。”
“以前是你保護我,現在換我保護你好不好?”
吳袖逸看着他誠懇無比地眼睛和他年輕面容不符的滿頭白發,刺了眼也紮了心,想起二人患難與共的時光幾乎要信了。
可全身心的信任換來的結局……
喉間一線冰寒,她搖搖頭打消不切實際的幻想,眼睛酸澀推開他的手:“放開。”
吳袖逸坐電梯下樓,為剛才的心軟,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清醒清醒。
差點沒命,還不長記性!
吳袖逸知道當務之急還是把實驗室恢複,不敢說百分百重建,但是至少必需品要有。她自己錢不太夠又找朋友借了一些錢,立即去采購了一些必需品給實驗室送去。
……
心潤諾總部,禹自勉靠在沙發上手邊一杯熱氣袅袅地咖啡。
孫經理怯懦地擦着汗彙報道:“禹公子,昨晚帶回來的數據,剛才檢查過了,缺了關鍵性的步驟……”
孫經理不敢說下去了,禹自勉目視窗外沒有反應,似乎在神遊天外。
房間内陷入詭異的寂靜。
随着時間推移,孫經理雙腿抖得越來越厲害,站立不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禹自勉斜睨向他:“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