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教授掙紮着爬向門口,嘴裡‘呵呵’喘着氣。
他手無力的抓在門上,用勁全力拍了兩下門,然而厚重的隔音門阻隔着連一絲聲音都傳不出去。
他絕望了,可又不甘心看孩子們被心潤諾殘害。
他眼前一片混黑,卻閉不上眼。
忽然門前一聲巨響,厚重的隔音門門鎖處居然不堪一擊的破了個大洞。一支孔武有力的手伸進來,剛要推門。
門後吳袖逸焦急的說:“陳隊長,老師在門後,小心點!”
門被小心推開,吳袖逸第一個跑進來,她想喂倪教授吃藥,但是老人牙關緊閉連藥片都咽不下去了。
她吓哭了,想抱起倪教授,但是力氣不夠。
“我來。”傅高明替她抱起倪教授,一馬當先走在前面。
刀疤臉陳隊長帶着他的五六個人護衛在他們身邊。
實驗室的人聽到動靜都走出來查看,曾邵文一眼看到了暈倒的倪教授和吳袖逸,慌了手腳,追上來問:“袖逸,老師怎麼了?”
吳袖逸擦幹眼淚,憤恨的看着曾邵文:“你給我滾開!老師要有事,我饒不了你!”
看衆人都不屑于理睬他,曾邵文手足無措的跟在他們後面。
一路上心潤諾的保安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一見這幾個煞神又來了,吓得連滾帶爬的躲避。
幾人暢通無阻。
前面孫經理得到通知帶十幾個人匆忙趕來阻攔,看到曾邵文呵斥道:“上班時間,回實驗室去!”
曾邵文看孫經理那邊人多勢衆,不敢違逆,左右為難。
最終還是不敢違逆孫經理一步一回頭的走了。
孫經理色厲内荏的喊道:“傅總,我們可是合作夥伴,你這是要幹什麼?”
“讓開。”傅高明腳步不停,逼得孫經理步步後退
孫經理梗着脖子嘴硬道:“要帶走他,你确定承擔的起後果。”
“誰有意見,讓他們來找我。”
陳隊長上前一步,厭惡的推開孫經理:“滾開。”
孫經理好不容易布好的局,怎麼肯輕易放棄,看着幾人背影:“我們心潤諾也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把他們攔下來!”
孫經理揮手讓下面的人上。十幾個人包抄過來。而他趁機向後縮到邊上觀戰。
孫經理看着倪世廣灰敗憔悴的臉色,知道他危在旦夕。他就是要拖一拖傅高明的腳步,隻要倪世廣死在心潤諾的地盤他就算完成任務,就算不死也拖他個半殘。也好對上層交代。
可惜手下人實力不夠,居然沒幾下就被傅高明他們放倒了。
眼看最後兩人被摔在牆上再也起不來,孫經理慌忙往樓梯間退而逃跑。
吳袖逸恨毒了這個孫子。
眼疾手快,拉起打鬥中松動的地毯,猛地一拉。
地毯那頭奔跑要逃下樓的孫經理,腳下一空一頭紮倒,翻滾着滾下了樓梯間,手臂一根骨頭白花花的戳了出來。最後一頭撞在牆壁上沒了動靜。
傅高明在一旁看得清楚,讨好贊道:“幹得好!”
陳隊長也對她刮目相看,驚訝贊道:“有兩下嘛!”
之後心潤諾這邊能打的都躺下了,再無人敢阻攔,傅高明一行人開車着,最快速度的把倪教授送到急救室搶救。
吳袖逸坐在搶救室外的長椅上,她捂着臉心中默默祈求上天保佑老師平安無事。
剛才她發現摔碎的藥瓶後,急得就要硬闖心潤諾。可對方保安人多勢衆,幸虧傅高明和陳隊長及時趕來,才救了她。
帶着她一路打進心潤諾。
可是偌大的心潤諾上下二十四層樓,他們一間間的要找到什麼時候,即使找到肯定也來不及了。幸虧傅高明有經驗直接把他們帶到監控室,最快速度找到了老師所在的房間。
也再監控中看到了“失蹤”的師哥曾邵文的保證。
朝夕相處如親人的師哥背叛他們,吳袖逸心中的痛苦不比老師更輕。
傅高明端了一杯熱的杏果茶遞給吳袖逸:“先喝點吧,倪教授的情況暫時穩定了,我聯系了幾位心髒方面的專家,正在坐飛機趕來,兩個小時後就給倪教授會診。”
仇是仇,恩是恩吳袖逸還是分的清楚的,傅高明這次能出手幫她,她非常感激:“謝謝,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
傅高明說:“你不欠我,是我欠你的。我說過我會保護你。”
她沒說話,心情很複雜,她喝了一口杏果茶,冷靜又冷靜才給師母打去電話告知情況。
一堆要處理的事情,她還得打起精神應對才行。
等到陳隊長把師母接來,會診的專家也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