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亮晶晶天真無邪的說:“謝謝,姐姐我好愛你。”
吳袖逸隻對他苦笑了一下,讷讷無言。
雖然James說這個人格是好人格,心智隻有十三四歲,可以放心跟他相處。但是吳袖逸還是覺得過不了自己心裡的坎,他的體格可是個成年男人,站在她面前極具壓迫感。
而且面對禹自勉的面孔,她實在沒法放松把他們區别對待。
得不到回答,禹自勉倒也不在乎,對吳袖逸還是一樣的熱情,情緒和脾氣似乎比她們在場的所有人都穩定。
James驚喜的對傅高明說:“這個人格确實很好,我現在的思路是穩定住這個好人格。增強他,讓他壓制住其他人格。但是壓制其他人格,必須要找到問題的成因。也就是造成他恐懼和創傷的根源,我們重演一遍加以改變。”
轉眼已到深夜,禹自勉不停地打哈欠,可他還是拉着吳袖逸不放手:“姐姐,别離開我好嗎?我怕。”
吳袖逸得到James指令問:“你怕什麼?”
禹自勉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喃喃道:“植物園……”
James迅速記錄下植物園這個信息,急得催促吳袖逸:“快,再問他植物園的位置?”
“植物園在哪裡?告訴我它的位置。”吳袖逸問。
“我不知道,我沒出去過。”禹自勉含混道。
不等吳袖逸再問,禹自勉已經睡着了。
James遺憾的歎口氣,用筆戳了戳筆記本說道:“看來他這個人格并不清楚位置,這世間植物園千千萬,我們要去哪裡找才好。”
傅高明也搖了搖頭:“以禹家的實力确實可以把植物園安置在任何地方,這麼多年全世界各地我一直在查禹自勉的信息,但是禹家嚴防死守我毫無所獲。”
吳袖逸欲言又止,她倒是有些線索,知道植物園就在她所在的城市,上一世從她被禹自勉綁架到植物園,前後時間不超過20分鐘。可是她又該如何解釋她的信息來源。
吳袖逸猶豫了一下,對傅高明說:“我們私下談談好嗎?”
傅高明點頭:“好的,我們出去說。”
睡着的禹自勉還緊緊拉住吳袖逸的手,吳袖逸想抽來自己的手,然而禹自勉抓的很緊,睡得不安穩似乎又醒不過來,她稍一動禹自勉就痛苦難耐地皺眉。
James阻止道:“今天他精神消耗很大,必須要休息,不要驚動他。”
吳袖逸不敢動了,禹自勉才有沉沉睡去。
陳隊長和James主動離開了卧室。
卧室内隻剩下了他們三人,吳袖逸斟酌了一下對傅高明說道:“不要問我信息來源,我猜測植物園應該就在我們所在的市區,你打開地圖我看一下。”
傅高明驚異的看着吳袖逸,雖然不解但是也知道吳袖逸不是無的放矢的人,立即拿出手機調出地圖放大給吳袖逸看。
吳袖逸仔細找了一下她上一世失蹤前所在位置,然後以失蹤位置位置為圓點,開車20分鐘為半徑畫了一圈。
“在這個範圍内找。”吳袖逸說。
傅高明放大該區域,仔細觀看,吳袖逸也湊上去二人頭挨着頭一起觀察地圖。
忽然吳袖逸發現了紅蝴蝶賓館就在這個範圍内。剛好在她劃出20分鐘的那個邊緣上。
吳袖逸一驚,傅高明與此同時也發現了問題。都覺得心中一振。
波寶被禹勸學帶走時候還小,經曆的痛苦并不多,如果痛苦現場重演,那還有什麼比紅蝴蝶賓館更合适。
二人都急于表達。同時猛地擡頭,吳袖逸就覺得嘴唇一軟,貼上了傅高明的嘴角。
就像是她主動。
吳袖逸呆住了,沒明白怎麼這麼巧,出了這麼大個烏龍。
傅高明意外的看向吳袖逸,一雙深邃含情的桃花眼滿是受寵若驚。
平日眼中那絲仿若雨霧中遠山陰影般的憂郁,随着這一吻雲褪雨歇,露出山中包裹着的那一汪波光潋滟的春水,帶着暗藏許久的情誼。
他完美的五官沖擊力太大,吳袖逸羞窘,但是又移不開眼,腦中不合時宜的冒出個想法,他的嘴唇好軟,好甜。讓人意猶未盡。
傅高明專注凝視着她,似乎還想把這個吻繼續下去,邀請般地扶住她的面頰。
卧室内的燈太昏暗,讓人心都不由自主的沉淪軟化。
吳袖逸臉色爆紅,用盡全身的意志力才艱難的從他唇上移開眼,控制住自己。
她輕咳了一聲轉過頭緩解尴尬,沒看到傅高明對她的背影輕勾了唇角。
傅高明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挑逗還是怕吵醒禹自勉,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袖逸,我需要出去幾個小時,我再不出現禹家那邊會起疑,我去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順便查一下紅蝴蝶賓館。陳隊長他們會替我保護你。”
吳袖逸僵硬了身體不敢動,成熟男人的聲線,暧昧的熱氣噴在她耳邊,酥麻了半邊身體。
直到傅高明走出房間,吳袖逸還緩不過來,按着狂跳的心髒,傅高明的長相太有沖擊力了,尤其近看幾乎找不到一點瑕疵。
越想剛才那一刻臉越紅,生怕被别人看到,用手用力搓了一下滾燙的臉,命令自己:“别紅快退!”
吳袖逸一時心猿意馬的定不下神,一時又想到傅高明肩負的任務比她還艱難為他擔心,一時感激為她和老師撐起了一把庇護傘。一時又想起不得解的陳年往事,心中亂麻一般。
不曉得熬到幾點才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朦胧中她夢到傅高明,夢中他們毫無芥蒂的擁吻。
夢中傅高明也一改往日的隐忍,變得十分主動,帶着極大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