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袖逸驚喜道:“謝謝媽!”
“别謝我,我也是看在倪教授的面子上!”袖逸媽丢下一句,轉身回房間了。
看袖逸媽進了房間,吳袖逸舒了一口氣,用筷子夾了幾片香腸放在傅高明碗裡:“多吃點。”
徐叔叔抱着一床嶄新的被子放在客廳床上對吳袖逸說道:“袖逸你陪傅總吃啊,我去叫你弟弟。”
不多時,睡眼朦胧的徐塑從袖逸媽的房間出來,他抱着被子困的直打哈欠,顯然是被強行叫醒的,不滿的看向她們說:“姐,你們談戀愛就不用睡覺嗎?真的好颠啊。”
無意中對上吳袖逸不善的目光,吓得一夾腿快步跑回吳袖逸卧室翻上上鋪裝睡。
總算二樓客廳就剩下她們二人,看着傅高明放下空面碗,吳袖逸知道他飯量大又給他盛了一碗,傅高明看着面猶豫了一下。
“怎麼了?”吳袖逸問。
傅高明搖搖頭,又拿起筷子開始吃。
吳袖逸想給他盛第三碗的時候他才攔住:“好了,我真的吃不了了。”
“沒地方住怎麼不說?”如果不是她無意中發現他睡車上,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肯說沒住的地方。
“沒關系,我可以睡車裡,答應給你做保镖,離近點方便。”傅高明雲淡風輕的說,仿佛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亂說,人不休息好,身體怎麼受得了,今天早點睡吧。”吳袖逸收拾碗筷,她感覺肩頭擔子更重了,掙錢的渴望越發強烈。
又想了想如何拓展暫時受挫的服裝事業,不知道幾點才睡。
早上一隻手猛烈地搖晃她,吳袖逸睜開眼正看見背着書包穿着校服準備要去上學的徐塑。徐塑着急的對吳袖逸說:“姐,你老男友病了!正發燒說胡話呢。”
吳袖逸顧不上跟徐塑計較他胡言亂語,匆忙穿上衣服去看傅高明。
果然傅高明已經燒糊塗了,袖逸媽和徐叔叔也趕來,徐叔叔試了試他頭頂溫度,焦急地問吳袖逸:“他昨天來還好好的,怎麼睡一夜就發燒了?客廳很冷嗎?”
吳袖逸也不得不拿出自己早已塵封的半瓶子醫術給傅高明号了一下脈,号脈完畢心裡一沉。
傅高明脈象體現出來的表證很簡單,就是近期衣食不定受了風寒,積食引起發燒。
應該是他的胃本身有問題,昨晚又吃的太多了,消化不了。
裡症是長期情緒不好,壓抑痛苦引起肝郁、心脾兩虛型無法正常運化食物,長期消耗他身體,造成他白發胃病等問題。
如果别的病吳袖逸恐怕不敢貿然下藥,可這個吳袖逸知道一個現成的藥方,因為當年她就是這個問題,幾乎一模一樣。
隻不過他拖得時間太長了,已經成了老病。
她提筆寫下處方,悄悄擦了一下眼角湧出的一滴淚。
裝作若無其事的遞給袖逸媽:“媽,你到旁邊中藥鋪給他煎藥吧。”
袖逸媽接過方子,疑惑地問:“你好幾年沒給别人看了,用不用帶他去讓倪教授給看看……”
話音剛落,袖逸媽看到了再熟悉不過的藥方,後面的話頓時咽了下去。
徐叔叔疑惑地看了她們兩個之間奇怪的氛圍:“怎麼了?”
袖逸媽沒回答,拉住徐叔叔:“走了,去抓藥。”
“你不讓我多盯着點他們?我們都走啊?”徐叔叔偷偷地問袖逸媽:
傅高明難受的呢喃:“袖逸、袖逸……”
袖逸媽對徐叔叔說:“走了,她領來的人,讓她自己照顧。”
徐叔叔還想說什麼,忽然看到吳袖逸微紅的眼眶,要說的話也咽了下去。
吳袖逸弄了一塊濕毛巾搭在他額頭上,給他降溫。
又找出潤膚油一遍一遍的給他按摩退燒穴位。
在她的精心照顧下,他的體溫逐漸降到正常,看他睡得平穩了,吳袖逸知道他的表證是急病并無大礙。難治的是他的裡症,可惜也急不得,隻能耐心慢慢調理。
她囑咐煎藥回來的袖逸媽和徐叔叔幫忙照顧傅高明,自己開車去了工作室處理公事。
郝樂早已在工作室等候多時,一見吳袖逸就迫不及待的迎上來。
“袖逸告訴你個好消息!你設計的服裝入選今年的法國金頂針獎一等獎了!”
吳袖逸驚喜道:“收到email啦?”
“是啊,今天早上!”郝樂迫不及待向吳袖逸展示了她打印出來的獲獎信件内容。
吳袖逸到米蘭談合作,因為禹自勉的攪合失去了客戶,給客戶精心準備好的樣衣就沒用上。
吳袖逸離開米蘭前,無意中發現當地正在舉辦新一屆的金頂針獎,金頂針獎是專門針對手工服裝,她看正好符合要求。就順便把她準備洽談的服裝轉而報名了比賽。
本來也是無心之舉。
沒想到,還能收到這份驚喜!有了這份獎項背書未來她們的服裝工作室又能上一層樓!打造品牌國際知名度,也能把新中式和民族風刺繡向更多國家推廣。
電話鈴聲響,郝樂接起電話,片刻激動地挂斷電話:“袖逸,米蘭的新興品牌設計師Ian看了你的金頂針獎獲獎設計非常非常喜歡。說之前沒能合作很遺憾,決定繼續跟我們合作,而且他還說過段時間要親自來拜訪你,研讨深度合作的方向!”
得知工作室暫時面臨的困難很快可以解決,吳袖逸也承諾未來都給大家分紅,所有小姐妹們都激動的歡呼又蹦又跳。頓時覺得幹勁更足了。
之後的三天工作室事務繁忙,吳袖逸也跟着忙碌起來,傅高明在她的精心照顧下逐漸痊愈。
這天吳袖逸特意早下班要為徐塑去學校開家長會,前一天晚上徐塑數學成績又創曆史新低,考了47分,袖逸媽為此上了大火,徐叔叔差點又要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