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傅高明真要鐵了心跟吳袖逸搞在一起,那她絕對地位不保。最近二房那個舞蹈演員已經陪着傅石毅參加了好幾次宴會,大有一種登堂入室的感覺。
王悅把家裡的傭人都罵了個遍。
蠢笨如豬的吳龍不長眼又到她跟前晃,哭鬧着說隔壁五歲男孩今天沒在家,沒人跟他玩,讓王悅幫他聯系男孩爸媽,問男孩什麼時候回家。
氣的王悅把吳龍狠狠揍了一頓。
又叫來趙媽狠批了一頓,趙媽面露惶恐解釋道:“太太,龍龍就是太悶了,沒人跟他玩。他沒有惡意的,隻是想要個朋友……”
王悅杏眼一立:“他一個傻子誰會願意跟他玩,出去給我丢人現眼!把他關起來,最近不許他出去!再讓我發現他亂跑,你就不要幹了!”
趙媽無奈地想說什麼,看王悅暴怒的樣子又沒敢說,隻好低頭拉住哭泣的吳龍走了出去。
王悅看他們出去,還是餘怒未消。
無意中看到鏡中的自己,怒容讓眼角和眉頭的皺紋對壘,吓得她一激靈慌忙按鈴叫來了美容師。
她躺在美容床上貼着面膜享受着美容師的按摩,頂奢的美容産品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淡雅香氣,稍稍平複了她的心情。
她閉着眼睛思考下一步路,一時無頭緒。
心中煩悶,回想起過去時光的種種,這麼多年誰都靠不住,她都是靠自己一路打拼過來。
忽然又有了信心,這麼多年她從來都沒被任何人打倒過,每次她都能在絕地反敗為勝,她有信心這次同樣不會例外,她伸手扯下面膜忽然有了主意。
夜深人靜,香槟色的豪車又一次行駛進了黑漆漆的盛景路,王悅不敢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隻帶了一個司機兼保镖。
離着好運來超市還有一段距離她就讓司機停下車,自己拎着一小桶煤油一路找到吳袖逸的白色兩廂MPV商務車。
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确定無行人也無監控。
她擰開煤油桶。把煤油潑在汽車的四個輪胎上,掏出打火機。
她潑煤油的動靜驚動了躲在車後的人,一個人探出頭來,在打火機的火光中兩人對視了。
王悅見了鬼一般吓了一哆嗦,脫口驚道:“吳,吳桂山……”
吳桂山也認出了王悅,又驚又喜道:“王悅。”
吳桂山一個箭步沖出來,上下打量王悅,十多年沒見了,可王悅還是那麼漂亮,衣着打扮都很華貴,似乎過的很不錯。
吳桂山素了這麼多年一時激動非常,舔嘴咂舌的細看,時光沒在王悅臉上留下太多痕迹,身材也還是那麼凹凸有緻,他幾乎有點按讷不住沖動恨不得立即按倒再續前緣說道:“你還是這麼漂亮,這些年你沒怎麼變!”
流浪漢似的吳桂山把王悅吓壞了,看面相吳桂山明顯老了,跟她站一起幾乎如同兩輩人。
王悅猛地掙脫開動手動腳的吳桂山,怒喝道:“放手,你算個什麼東西膽敢跟我動手動腳。”
吳桂山被罵的一愣,顯然沒想到王悅會是這個态度:“我是什麼東西?!我是你男人!”
王悅不屑地一甩頭發:“你少放屁,看看你現在的德行,你也配。”
吳桂山也冷了臉:“好哇,王悅想當年我可沒虧待過你,休了黃臉婆娶你。你拍着良心說我對你怎麼樣?你現在看我落魄了就翻臉不認人了,不怪人們說你是個隻認錢的b子。”
吳桂山對着地面啐了一口說道:“好好好,我不跟你計較,我兒子吳龍呢?”
“死了。”王悅輕飄飄的答道
吳桂山拎住王悅衣領怒道:“你說什麼?我兒子怎麼會死?”
“不然呢?你都自身難保了,難道我還要帶着個沒用的拖油瓶。讓我扔鶴翠嶺林子裡自生自滅了,估計早就被山貓野獸叼走了。”王悅不甘示弱的回瞪吳桂山。
“不可能!薩滿說我兒子是雲中龍!他絕不會死!”吳桂山不敢置信。
吳桂山定定盯着王悅,希望從她眼中看到一絲撒謊的痕迹,可王悅的視線沒有一絲回避,讓他看不到一點希望。
當年他從雲端瞬間跌落泥潭,全憑薩滿這句斷語才能堅持活下來。指望未來憑借兒子翻身,可王悅掐滅了他最後的幻想。
吳桂山掐住王悅脖子:“你這個毒婦,我殺了你!為我兒子報仇!”
王悅被他掐的說不出話來,急得拍打吳桂山的手。
吳桂山咬牙切齒地往漆黑處拉王悅:“j人,死前讓老子先用用你!”
男女之間本就有力量差距,何況吳桂山天生就比一般男人更有力量。
王悅就算用盡全身力量都掙脫不開,她看向停在遠處的豪車,可保镖不知道在幹什麼,居然一直在低頭擺弄手機,根本沒看向她這邊。
她是氣苦難言,恨不得立即開除了這個玩忽職守的混蛋,急中生智點燃了手中的火機,想引燃地上的煤油。
吳桂山發現王悅的意圖,伸手打翻了她手中的火機,銀白色的火機落在地上劃出去很遠。
王悅急促地慘叫一聲。
聽到動靜保镖終于擡頭了,看向他們這邊,然而絲毫沒有從車裡走出來的意思,反而随手拿起把玩的手機拍了一張她們的照片,又低下了頭。
王悅腦子裡哄了一聲,支撐不住被拖進了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