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不能完全确認自己猜測,000并沒有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千塵。
千塵則是趁着機會,同心上人在宅子裡膩歪了一整天。等到晚上,用了晚膳之後,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臨走前,還黏黏糊糊的要親要抱,弄得景策哭笑不得。
他倒是不知道,謝家的小公子還有這樣的一面,卻也讓他更加歡喜。
心情很好的景策,回宮之後立馬就下了一道聖旨。讓太子籌集完了二十萬兩的赈災款之後,就閉門思過半年,無诏不得出。
而身受重傷,本來就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景譽恒,聽到這份口谕,直接氣地吐出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得知太子被禁足,千塵還樂呵了好一陣子。
和伴侶成了一對之後,恨不得天天都長在對方置辦的宅子裡,兩個人的關系,也愈發的親密了。
一個月後,太子就傳信給了千塵,想要約他出遊。
隻是千塵時常不在丞相府,最終謝家的仆從就隻能把信送去了景策的宅子裡。
千塵正靠在伴侶身上吃豆腐,看到信件上的内容詫異得很,嘀咕道:“不是說禁足半年,怎麼一個月放出來了,還約我出遊?”
景策聞言捏起千塵的一隻手把玩,順勢掃了一眼信件的内容,開口道:“是宮中的太後娘娘按捺不住,去皇帝那裡求了情。陛下也是不得已,便将禁足的時間縮短到了一個月。”
嚴太後?景策那個完全不疼愛自己孩子,還心理扭曲,虐待兒童的親媽?
千塵還記得,開始景策成了儲君,嚴太後還想要在他繼位後,垂簾聽政。
是後來伴侶的軍功太盛,這嚴太後才沒能得逞,不得不避其鋒芒。
在伴侶真正成了皇帝之後,嚴太後便開始一反常态,吃齋念佛,端得一副與世無争的模樣。
實際上,卻心機深沉,一直在朝堂和宮中暗暗發展自己的勢力。
最能同自家伴侶抗衡的,其實不是太子,而是太後。就連景譽恒這個太子,實際上都是太後挑選的。
這怎麼看怎麼像是個幕後大boss啊!怪不得,皇帝也得給他兩分面子。
“原來如此。”千塵點了點頭,便直接将信扔到了一邊。
“你不打算去?”景策問道。
“不去不去,銀子都坑到手了。我可不想見他,晦氣得狠!”
千塵随意地說着,景策聽到這話,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當日景策回到皇宮後,太子的禁足,就又多加了一個月。
得到消息的景譽恒,急怒攻心,噗的一聲,又吐出血來。
緩和了兩天,太子的身體才康複。
隻是這次,他想開了。雖然禁足歸禁足,同朝臣們來往的書信,倒是可以走一走,還有謝家的小公子。
但很快地,他就發現,自己傳給謝逸塵的信竟然連一封回信都沒有。唯一的一次回信,還是為了拒絕他出遊的邀約,理由找得也十分敷衍。
到了這一刻,景譽恒哪裡看不出來,自己分明是被這個謝逸塵耍了。
怪不得,他在朝堂上被呵斥出事了之後。後來多方地有尋找那個舞姬,想要将十萬兩的銀子拿回來,卻怎麼都找不到人。
他原本有想過這是一個巧合,又或者是其他的有心人這樣做。畢竟謝家一直保持中立,從來不會摻和進朝堂黨争。
但現在,當初自己出了事,很可能也有謝逸塵的手筆。
“好,好得很!沒想到本宮竟然看走了眼!”
想到自己竟然被都城裡出了名的纨绔廢物算計,景譽恒狠狠地錘了一下眼前的桌面。
随後他打開了桌子上的抽屜,取出裡面放着的一個白色藥瓶。想到太後身邊的嬷嬷找來時,對他說的那些話。
想要坐穩太子的位置,一定要将一部分兵權把握在手裡。
而兩個月之後的春日宴,便是來之不易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