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帆記住了秦映的教誨,為了更好的融入集體,趁課間給每個人一個小禮物,因此瞬間得到了擁護。
但他沒想到他們當中還有一個是女孩,沈一帆準備的都是小汽車、小籃球之類的,拿不出手,但覺得不給她又不好,想了想,幹脆從包上扯下來一個挂件玩偶,送給她。
挂件是前陣子國内最火的玉桂狗,是方佑回國辦事,他叔叔拖他帶來的。
沈一帆特别喜歡,可看小女孩一個人站在那,格格不入,就突然有些心疼她,于是忍痛割愛送給了她。
小女孩眼睛一亮,說了句謝謝。但她不認得這是什麼,小聲問了句,卻讓沈一帆犯了難。
沈一帆尋思,說“dog”吧,顯得太草率,完全沒有體現這個玩偶的靈魂,要是說“Cinnamoroll”吧,沈一帆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明白。
最後,沈一帆來了句:“Sweet-scented osmanthus dog(桂花狗).”
艾德琳:“?”
兩個異國小孩上演了一場文化碰撞,頓時都尴尬得有些啼笑皆非。
一節兩個半小時的課過去,孩子們的相處都很融洽。
等今天的課結束,孩子們跟秦映說再見,家長們也都覺得試聽效果很好,便交了一個課程期的定金。
秦映看着美金“嘩啦啦”地入賬,眼都冒綠光,她這是要發大财了!
秦映滿面紅光地送走這幫孩子,恨不得現在就數數到底有多少錢。
此刻,武館隻剩下沈一帆和沈回淵,正在點錢的秦映電話突然響起,一看是陸遠洲打來的。
秦映愣了愣,下意識挂斷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向沈回淵的眼睛,總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虛。但她明明什麼都不用怕,沒做任何見不得人的事,卻偏偏擔心上回尾随的那一幕再度上演。
于是,為了避免沈回淵再生事端,她隻好先把電話挂斷,等後面哄走了沈回淵,再接電話不遲。
卻不想對方見沒接通,又打來一個。
難道是有急事?
秦映一個腦袋三個大,看沈回淵已經察覺了,也不敢再不接電話,隻裝一副驚訝樣子,胡扯:“呀,是學生家長打給我了,我先去接個電話。”
然後俏咪咪溜走。
進了練功房角落,秦映坐在一塊皮質方凳上,才敢接聽:“喂?”
陸遠洲熟悉的聲音響起:“在忙嗎,沒打擾到你吧。”
秦映:“沒有,是有什麼事嗎?”
陸遠洲:“也沒什麼,就是這幾天不見,想問問你最近怎麼樣。”
“……”秦映此時的情形無異于四面楚歌,回神往後瞧了一眼,看對方沒跟過來,才說,“你到底想說什麼,有屁快放沒屁挂了。”
“好好好,我說我說。”見她急了,陸遠洲才如實招來,“這周日不就是斯坦福的留學生交流會了嘛,我想問你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去?”
秦映早忘了這個留學生交流會的事了,沒想到時間過得還挺快。可是她又不是留學生,她為什麼要去?
秦映:“不去。都是留學生,我去幹嘛。”
陸遠洲解釋:“可以帶家屬。”
秦映沒聽懂:“啊?”
“……我的意思是,”陸遠洲意識到自己着急說錯了話,改口,“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去,扮演一下的我女朋友,這樣就算帶親屬了,就不算是自讨沒趣了。”
秦映:“?”
她懷疑自己耳朵壞了,問:“我沒聽錯吧。”
他是讓她扮演女朋友?
圖啥啊。
秦映百思不得其解,然後就聽他解釋:“是這樣的,我們學校現在有一個中國女孩一直追我,她大學也是江大的,可我實在是不喜歡她,說了許多次,就是锲而不舍,還揚言要在留學生交流會上給我一個盛大的表白。我實在是頭疼得不行,這才出此下策,委屈你扮演一下我的女朋友。”
秦映聽得直皺眉:“這不好吧。那裡還有我認識的人,你這也不光騙了你的追求者,連帶着咱們老同學也一起騙了啊。”
她可不想再成為輿論的焦點了,在群裡瘋狂艾特她和沈回淵那段經曆已經夠吓人了。
“映映,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陸遠洲拿出他軟磨硬泡的殺手锏,對着秦映一通撒嬌,“找别人都是同校的,她都認識,去外面雇一個,時間又來不及。我是實在沒有辦法才來找你的,我在舊金山就你這麼一個知心朋友,你怎麼忍心看我這樣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