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邊境這些時日來屢屢遭到自東海逃過來的鲛人族肆意挑釁,他們搶奪西海邊境上大部分水域,不分晝夜屢屢滋擾西海邊境子民,攪得西海邊境子民怨聲載道,比之前的黑鱗鲛人族更為猖狂。
“他奶奶的!這群鲛人族原是他們東海的鲛人,如今怎麼來了我們西海?”西海二皇子敖榮舉着他手中一對重達千斤的擂鼓甕金錘,氣哼道。
“據說東海那邊抓了鲛人後,男鲛人就将其制成仙丹靈藥,而女鲛人就天天對她們用刑,讓她們流淚,想來是這些東海鲛人知道我們西海不殺鲛人,才逃到這裡!”大太子敖摩昂道,“你以為各神族仙族都同我西海一樣,将鲛人族當成普通妖族來對待嗎?在其他神族仙族眼裡,鲛人族不過是一群可以提煉仙丹,制成珠寶的魚類罷了!就連天宮的帝尊也沒有明确下令神族仙族們不可抓捕鲛人一族的!”
“唉!誰讓這些鲛人族大部分都是惡妖,不是魅惑他人,就是吞吃凡人!也活該這些鲛人族日漸衰亡!”敖榮道,不由想起前些時日屢屢犯他們西海邊境的黑鱗鲛人族,“若不是當年父王年幼的時候不小心被海底的水妖偷襲,後被一鲛人所救,立下永不殺鲛人的誓言,我們也不必這般忍氣吞聲!”
“父王既然當年已經發下永不殺鲛人的誓言,我們自當遵從!”大太子敖摩昂道,“二弟!我們就再辛苦辛苦!隻要把這些東海鲛人,再趕回東海便是!”
“唉!但願如此簡單就好了!”敖榮隻得歎氣道。
-
幾個月來,自東海逃過來的這群鲛人一族越發肆無忌憚地在西海邊境滋事。這日,大太子敖摩昂同二皇子敖榮率西海邊境兩萬水軍,驅趕這群窮兇極惡的鲛人族。
“大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一打,他們就逃!我們西海已經有不少子民因他們受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他幾個鲛人!”敖榮道,“若是父王怪罪下來,一切由我敖榮擔着!”
“怎可讓你一人擔着!要殺一起殺!要罰一起罰!”大太子敖摩昂握了握手中三棱锏,與敖榮一起沖上陣去。
這群鲛人許是料想不到西海水軍竟然動了殺意,一時措不及防,很快便沒了一開始的氣焰。
“西海老龍王當年發現誓言,永不殺鲛人!這是要反悔不成!”那領頭的鲛人見狀況不妙,故意激道,“好個忘恩負義的老龍王!”
“此事與我父王無關!你這惡鲛休要在此胡說!”敖摩昂揮出手中三棱锏。
可這領頭鲛人極為狡猾,拉了身邊其他鲛人替他抵擋敖摩昂襲來的招式,像滑不溜丢的泥鳅,怎麼也抓他不住。
忽地,一把銀箭不知是何人射出,正中那鲛人心口,就見那鲛人露出驚訝神色,随即便倒在追趕上來的敖摩昂腳下。
敖摩昂順着那銀箭射來的方向,就見一個人帶着一張猙獰的面具,正站在兩軍交戰的厮殺人群之中,而再待他想要看清,那人又忽地不見了蹤影。
敖摩昂眉心一凝,雖是換了一張面具,但那身形他再熟悉不過,正是這數年裡與他每每在戰場上打成平手的黑鱗鲛人。
“大哥!這是誰幹的?這箭術可以啊!哈哈!一定要給他立一大功!”同樣趕上來的敖榮,見那領頭鲛人已被人射死,笑着問敖摩昂。
“後面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去去就回!”說着,敖摩昂頃刻間人也消失在了這戰場上。
-
西海岸邊礁石林立,黑鱗慕娜躲在一塊兒礁石之後,正自己給自己上藥包紮着傷口,剛剛她為了射那領頭鲛人,不顧被一旁的西海軍士誤傷,忍着刀傷之痛,将那支箭羽射出。
西海的那些軍士所用之刀都是被施了某種術法的,普通妖力無法立刻治愈,隻能靠着他們黑鱗鲛人自制的傷藥,一點點等着它自己愈合。
“為什麼幫我?”忽地,敖摩昂自那塊兒礁石之後走了出來。
黑鱗慕娜并未擡頭回話,而是側轉過身,背對着敖摩昂,顯然剛剛她已感受到敖摩昂靠近的氣息,所以并未露出驚訝之色:“我在上藥,男女有别。”
敖摩昂像是未有聽見,直直盯着黑鱗慕娜裸露出的大半個肩頭,那上面有一條一指來寬的刀傷,下一刻,他往黑鱗慕娜這邊走了過來。
“你!”黑鱗慕娜皺眉擡頭,那隻受傷的臂膀卻已一把被敖摩昂擒住,傷口處傳來錐心之痛,令她冷汗淋漓,“你還是這般粗魯!”
敖摩昂依舊像是未聞,擡起另一隻手施展術法,治愈了那肩頭的刀傷。
這邊黑鱗慕娜的疼痛感漸漸消失,她松下一口氣,對敖摩昂道:“多謝!”随即又道,“我們黑鱗鲛人族從不願欠人情,上回是你救得我,這次正好還你!我們兩清了!”
黑鱗慕娜迎上敖摩昂的目光,絲毫沒有一絲膽怯之意,這讓敖摩昂又想起了之前在那戰場上,那張猙獰面具之下與他對望的深邃又堅毅,帶領着黑鱗鲛人一族奮勇對抗的眼眸。
猛地,敖摩昂扣住黑鱗慕娜的下額,強行吻了上去,可還不待黑鱗慕娜用力将他推開,敖摩昂又順速地退開,他用力握住黑鱗慕娜要打在他身上的那兩隻手,将它們牢牢固在黑鱗慕娜身後的那塊兒礁石上。
屬于雄性的體溫突然間熨燙到黑鱗慕娜身上,那霸道的雙眸中溢滿了對她赤裸裸的欲望,黑鱗慕娜的眼睛裡終于流露出了慌亂之色。
敖摩昂見此,滿意地勾起唇角,氣息噴薄到黑鱗慕娜的脖頸上:“兩清?怎麼兩清?恩?你身上已經帶有本太子的龍氣,無論你躲到哪兒,本太子都能找到你!此生都是我敖摩昂的人!”
話音方落,敖摩昂再次擒住黑鱗慕娜的雙唇,如鷹隼般兇猛地撕咬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