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狐狐族的大殿内,衆狐深夜被召集,純狐宇烈端坐在他的族長之位上。
“王!如今那青丘狐王璃星已經晉升為天君,我族要想一統狐族,還得另謀對策!”純狐狐族的大長老道。
“都是那有蘇慕傾急功近利!這般輕易就上了那璃星小子布下的陷阱,本還想着讓他們倆族相鬥,我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可如今不僅讓青丘與塗山順利聯姻,還有了狼族相助!這些也就算了!現今那九尾狐狸神力一躍從神君晉升為天君,對付他可不是越發難上加難!”純狐狐族的二長老道。
“可不是!”三長老符合道,“如今這小子在凡間與那西海六公主談情說愛,再過不久等他們二人聯姻,又将得西海龍族助力!再想對付青丘,一統狐族,恐怕是天方夜譚了!”
“那個塗山的老匹夫,當初把大女兒嫁給了我們純狐狐族,如今又讓他二女兒攀附上了狼族和青丘,真正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二長老邊說,邊不屑地看向一直躲在純狐明烨身後的塗山氏大小姐塗山曦芸,“怪不得明烨一直看不上你,要在外頭找女人!如今連你爹也将你當成了一枚棄子!”
“誰說我純狐明烨沒看上她?二長老什麼時候喜好上了關心别人的家事?我就是愛去那煙花之地又如何,我父王尚且沒說我一句!二長老難道這是想做我的父親不成?”純狐明烨譏諷道。
“二長老也沒說錯,你整日隻知道混迹在那些煙花巷柳之地,好不容易讓你娶了一個塗山氏,指望着你多少能為族中謀些好處!結果卻沒把人用好,成了一個廢子!” 純狐狐族大公子純狐宇雄道。
“是啊!我哪裡有大哥你有本事!”純狐明烨拍手笑道,“得知了那青丘狐王與那西海的六公主訂了婚約,便隔三差五就往南海送去厚禮,想要求取人家南海小公主,真正是锲而不舍!一心一意!”
純狐宇雄得知了狐王璃星與西海六公主敖汐月訂下婚約之後,心中大為不快,覺得自己身為四大狐族之一的純狐狐族大公子,也可以迎娶龍族公主為妻!
于是便央求自己的父親純狐宇烈,為自己向南海龍王求親,想要迎娶南海公主小龍女。
然,純狐狐族和有蘇狐族,以及塗山狐族雖如今各為四大狐族,但青丘是上古便有的狐族,是神族,那南海龍王自然看不上。
一次求取不成,純狐宇雄就想再去求取第二次。
但已經被拒一次,身為純狐狐族族長的純狐宇烈自然不會答應,于是純狐宇雄便私下一二三再二三地往南海送禮,還深夜偷入南海龍宮,想夜闖南海公主府,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可惜卻被抓個正着。
南海龍王自是不喜此事張揚,以免損了寶貝女兒的聲譽,最後純狐宇烈親自去南海負荊請罪,并送上純狐狐族不計其數的奇珍異寶仙丹靈藥,這才讓南海龍王放了人。
純狐宇烈自南海回來後大發雷霆,差點就廢了這個大公子,而那南海公主不久便嫁了他人,知道此事的也就今日在這大殿内的衆人。
“好你個純狐明烨!看老子今日不宰了你!” 純狐宇雄揮出腰間兩把大刀,就要撲上前去。
“吵夠了沒有!”純狐宇烈終于按耐不住,沉聲不悅道。
二人被這一聲震住,自然不敢再造次。
“呵呵!奴家卻有一計!”隻聽一聲尖細而妖娆的女音,将衆人被純狐明烨與純狐宇雄二人打斷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紫姬夫人可有何對策?” 純狐宇烈看向下方一名妖媚的女子問,她便是當年嫁給夏國國君,卻又與夏國的大臣有染,合謀害死夏國君王的妖妃,純狐紫姬。
“情可生愛,也可生恨!”純狐紫姬陰恻恻地笑道,“隻需略施小計,便可借他人之手,替我們除掉心頭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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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鲮鲛人族的公主寝帳内,敖摩昂自黑鱗慕娜身上翻身下了床。
“你不用再來了。”黑鱗慕娜睜開眼,眸子定定地望着帳頂,對正在穿衣的敖摩昂道。
“什麼意思?”敖摩昂皺眉,轉回身,不悅地看着黑鱗慕娜。
“我是一族的公主,我父王要與長老們一起,為我在族中挑選未來的夫婿。”黑鱗慕娜極為平淡地開口道。
“呵!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敖摩昂狀似不以為意地轉回身,背對着黑鱗慕娜道:“我不信你父王會沒有察覺,從我用龍丹救你開始,你已身帶我的龍氣!刻上了我龍族的印記!即便你不想你父王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他也不敢動被我龍族刻上印記的人!又怎會替你挑選什麼夫婿?”說罷,又冷笑一聲道,“更不會有人膽敢冒着犯我龍族之險,去娶你!”
“那你也别再來找我了!你們西海沒女人了嗎?!”黑鱗慕娜猛地坐起身,對着敖摩昂咬牙道。
一聞此言,敖摩昂胸口突地生出一股怒火,轉身便擒住黑鱗慕娜的下颚,不顧她吃痛地緊皺眉頭,冷冷道,“本太子何時來,由不得你說了算!你最好給本太子記住!你已是本太子的女人!本太子不喜歡旁人碰我的東西!即便有朝一日本太子不再來此,厭棄了你!你也休想嫁給旁人!”
說完,敖摩昂稍稍減了些怒氣,直起身拿起立在床側的他的那柄三棱锏,忽又想到什麼,緩了緩語氣,對黑鱗慕娜道,“這陣子西海戰事吃緊,我過些時日再來。” 說罷,便轉身化為一團玄英色的光霧,而在光霧還未完全消散前,許是還擔心着什麼,敖摩昂又補了一句道:“你有本太子就足夠了,我自會保你們一族平安!”
待敖摩昂一走,黑鱗慕娜摸上自己的小腹,狠狠道:“你聽見了嗎?他不讓娘給你找個爹!他早晚也會厭棄我們母子!所以你不能留下!娘不能讓你做個沒爹的孩子!”